兩個人不僅沒有說話,反而給了他一個眼神,彷彿在示意他無論如何被用刑,都不能把真相說出去。
「公主……為何,為何是屬下……」紅衣少年跪地道:「屬下當班時間最少,很多時候都不在這裡……」
「哦,是這樣啊。」千歲嘴角勾勒起一抹極淡的笑意:「那就藍衣服的吧。」
藍衣服的瞬間一個『激靈』,跟著紅衣少年跪下:「公主屬下剛剛才來這裡駐守,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剛來的啊。」千歲點點頭,再次將目標一換:「那就黑衣服的吧,別耽誤我的時間,否則你們三個都要試用一下我宮殿裡的工具。」
「公主饒命啊!」黑衣服的少年裡兩腿一哆嗦,直接跪了下來:「我說我說,我都說……兩天前那許慕來過,上……上山去了。」
「你說什麼?」千歲怔了怔,雖然心裡也有想過這個答案,但是當她親耳聽見的時候,心臟還是不受控制的猛然一跳。
「你既是為了不讓人誤入洛白山而再此看守,為何會讓他進去?」
「屬下……」
「不肯說?」千歲冰冷的斂著眸:「看來這件事我應該要上報父王了,故意讓許國王子陷入危險之中,不知你們幾個擔待不擔待的起。」
三人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不停磕頭:「公主饒命啊,公主饒命啊,我們幾個也是聽命行事,真的與我們無關啊。」
「聽誰的命?」
「他們都是聽我的命。」
亞贊從不遠處的地方走了過來,臉色十分沉重。
這兩天他也一直坐立不安,千歲當時的話不停的在他腦海中回蕩。
倘若許慕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就成為了挑起兩國戰爭的那個人。
這樣的罪名,不是他能擔當的起。
所以這兩天他也會時不時的過來看看,他只是想給許慕一點教訓,平息自己心中的憤怒,並不是真的想讓他死。
「亞贊?」千歲冷冷的抬眸:「那天我對你說的話你是沒聽懂嗎?哪怕許慕在怎麼是許國的棄子,他的母妃如今在許國依舊是恩寵正盛,他的身份比你尊貴百倍不止。」
此時此刻,千歲隻恨自己當時話說的不夠重,才讓亞贊還覺得自己能夠對付許慕。
「屬下……屬下知錯!」亞贊咬著牙:「我這就帶人進去找他。」
「亞贊,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千歲一雙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殺意:「如果許慕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勢必讓你們亞氏家族替他陪葬。」
亞贊聽聞千歲此番的話,心底一驚,內心慌亂的不行。
他吞了吞口水,打算直接轉身進入洛白山。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洛白山入口處的方向,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眾人同一時間朝著聲音的方向忘了過去,只見一個身影從草叢裡橫向倒了出來。
渾身是血,手腕處還在不停的低著鮮血。
千歲腦袋『嗡』的一聲,朝著身影的方向沖了過去。
「許慕——」千歲將他從草叢裡拖了出來,抱著他的時候已一股濃稠的血腥味瞬間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