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在腦海裡回蕩,等到千歲晃過神來的時候,許王,祝桑以及雪棠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與許辭跪在地上,身旁的男人除了下半身用東西遮住之外,一片赤果。
「荒唐!」許王大怒:「實在是太荒唐了!」
「父……父王……」許辭全身顫抖的厲害,甚至連開口說話的聲音都斷斷續續,連不成音:「兒臣……兒臣冤枉了啊……兒臣只是喝酒喝多了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祝桑看著此番情景也感覺大事不妙,立即跪地替許辭求饒:「王上,根據臣妾對辭兒的了解,辭兒平日裡雖然胡鬧了一些,但是不可能做這種事!一定是這女子,這女子故意而為之,才讓辭兒犯錯……」
眼下的場景,她要說許辭什麼都沒做過,許王也不可能相信。
她只能想方設法把所有的罪名強加在千歲的身上。
其實……
這計劃本就是千歲想出來的,又怎麼可能會讓許辭脫逃呢。
「回王上的話,這整件事都是太子殿下一心想要對臣妾有非分之想,否則臣妾又怎麼可能進的來東宮。臣妾昨夜本有些失眠便到禦花園走走,結果太子就上來了,給臣妾喝了酒,臣妾本就不勝酒量,這一杯酒下肚,臣妾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
千歲絕對不能承認任何一點自己對許辭有想法的意思,因為只有這樣才會避免殺身之禍。
「你……你……」
「太子殿下難道忘了嗎?究竟是臣妾走進你的東宮,還是你到禦花園看見臣妾第一時間就抱住臣妾?」
「我……」許辭的記憶朦朦朧朧,但是他似乎的確記得是自己看見了千歲,然後便……
他那一副猶豫不定的眼神,許王就已經把一切都看清了。
「你這個逆子,真是無比混帳。你這宮中女子都快比的上朕的后宮了吧,老四就一個妃子你都不放過,你這樣的人將來又怎麼可能繼承朕的大統!咳咳咳咳咳……」許王實在是太激動了,整個人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千歲低著頭,嘴角勾勒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他近日身體著實不好,偏偏他寵了這麼多年的太子,竟然是一個人品如此卑劣的人。
「王上息怒!」雪棠急忙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胸口:「臣妾想太子殿下因是酒後糊塗,一時之間亂了分寸,他這次長教訓了,以後自然就不會了。」
「對對對對對,父王……棠妃娘娘說的極是,兒臣在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許王嗤之以鼻的冷笑:「張公公。」
「奴才在——」
「擬旨,廢除太子,許辭則囚禁宮中,無朕旨意不得出宮半壁,以思己過。」
「王上……這……」
「還不擬旨?你也想氣死朕嗎?」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王上,王上息怒啊……」祝桑聞言,整個人顯得格外不知所措。
這麼多年,她為了許辭將來能登上這個王位處心積慮,手上沾染的鮮血不在少數。
可如今,竟然就這麼毀於一旦。
她不甘心,死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