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王負手而立,閉了閉眼繼續道:「王后教子無方,教導出如此逆子,因同罪而論。收回后宮鳳印,同太……許辭一樣在朝陽宮靜思己過。」
「王上,王上——」祝桑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
她知這天或許要變了,但是一切來的太過於突然,讓她沒有絲毫的準備。
「來人,將王后和這逆子帶下去。」
「是!」
許辭和祝桑走過,整個房間裡有罪的就只剩下千歲一個人。
許王低下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千歲冷哼了一聲:「你說太子強行這麼對你,但是太子是在醉酒的情況之下,而你是在清醒的情況之下,你若對太子沒有半分的覬覦之心,這件事能發展成現在這樣嗎?當然也許你女流之輩並不是他的對手,但也絕不是全然無錯。」
「來人,將其重打五十大板。」
雪棠怔了一下,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千歲卻朝著她搖了搖頭。
這五十大板她是一定要受的。
廢太子是大事,許王心裡定然不好受,但是事情已經擺在明面上了。
無論是對許慕,對他自己,亦或是朝中大臣都無法交代。
而造成這件事其中一部分,就是因為她。
眼下這種情況,哪怕她長了一萬張嘴,都無法替自己辯解。
「千歲領罰,謝王上開恩。」千歲重重的磕了一下頭,心裡反倒是釋然了許多。
這件最難辦的事,終究還是辦成了。
算是落下了她心裡的一塊大石。
「至於其他——咳咳……」許王看了雪棠一眼:「她畢竟已經是老四宮裡的人了,無論如何也應該交給老四自己來處理。」
「臣妾明白。」
「拖下去執行吧。」
旁邊的公公應聲:「是。」
這算是千歲第一次被打板子,在所有世界裡面的第一次。
哪怕她對疼痛並不是很敏感,這板子打了她十幾下,她已經覺得頭暈眼花。
眼前時不時的一片漆黑。
不算太疼並不等同於這具身體受得了,千歲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耳邊似乎傳來對話聲,她聽得不太真切。
隻覺得後面的板子好像沒有那麼疼了。
在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安置在了最開始的宮殿——冬櫻宮。
「公主你終於醒了……」婉兒立即道:「我這就去替公主把葯熱一遍。」
「等等……」千歲輕輕喘著氣,薄唇微抿:「你先扶我起來,我有些問題……咳咳……要問你。」
胸口還是有窒息感,看來她受傷的地方淤血應該很嚴重。
「是……公主。」婉兒輕顫了顫眸,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公主這般受苦,婉兒看著都心疼。如果讓王后知道,一定不後悔讓公主來許國。」
「噓……咳咳……」千歲將食指輕輕放在嘴邊:「隔牆有耳,如今我們已經在許國,有些稱呼不可以亂用。」
「好。」婉兒用用雙手捂住嘴:「婉兒明白,一定不會給公主在添麻煩……」
「嗯。」千歲應了一聲,輕點點頭:「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