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昏迷有兩天兩夜了,送過來的時候全身都是血,連氣息都很微弱,還好我們帶的上品的葯足夠多……否則公主這燒一直退不下去,可就不得了了啊……」
千歲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一陣滾燙。
她也不是沒少發燒,每次使用預言術的時候,發燒都特別的厲害。
但是那種發燒與她現在這種卻是不同的。
時間太長,損耗元氣太大。
「兩天?」千歲緊緊蹙著眉:「王上呢?這兩天他身體如何?」
婉兒怔了怔,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彷彿她家公主昏睡的時候,也能知道這前朝後廷所發生的事。
「王上上次得了風寒之後就一直不見好,太醫也是用了各種葯,依舊束手無策。」婉兒抿了抿唇:「在加上太子的那件事,聽說昨天一直都沒醒……」
千歲點點頭,神色淡定,絲毫都沒有覺得驚訝。
根據原主的記憶,許王應該是再過幾天才會一命呼呼。
看來太子的事的確是讓他氣的不清,以至於把死期都提前了。
她目光微微移動了一下,看見了一張充滿了鮮血的墊子。
「這墊子?」
「這墊子是公主被送過來的時候一起被送過來的,送來的公公還讓我們儘快處理掉,不要讓別人看見。」婉兒吸了兩下鼻子:「我想要是沒有這個墊子,婉兒可能就看不見公主了。」
雖然婉兒哭的有點過於淒慘,但是千歲心裡卻很清楚。
五十大板一個正值壯年的男子或許都承受不住,何況她這具身體。
許王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倒也沒有打算讓她可以活下去。
「應該是棠妃娘娘疏通關係,讓人去找我了。」千歲看向婉兒:「你儘快的將這個東西處理掉,以免落人口實。」
「婉兒明白,婉兒去幫公主把葯熱了就去處理。」
「好。」千歲點頭,閉上眼打算休息一會兒。
又似乎想到了什麼,還是有些心癢難耐的問了一句:「他來過嗎?」
「他……他?」
「王爺。」
婉兒顫了顫眸,手心不自覺的冒出了冷汗,吞了吞口水:「王……王上這幾日情況很不好,太子又被廢,王爺他一直都忙於……」
「我知道了。」千歲輕輕嘆了一口氣,揚起了一抹苦笑:「不過咎由自取,何必要有心魔。」
春天的花兒,似乎要開了。
三天后,許王駕崩。
許慕順理成章登上了王位,萬民朝拜。祝桑不服,舉兵異動,被許慕一舉拿下。
祝桑當場萬箭穿心而死,許辭則被關進大理寺,軟禁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許慕沒有殺他,但是他就是留了他一條命。
或者是因為兄弟情,又或許是因為……
無人能知。
許王駕崩,祝後暴死,前太子被軟禁。
抄襲之間,整個朝堂變換的太快了,快到根本就沒有人管她。
而這段時間,千歲做的最多的是就是吃好喝好。
她要把身體養好,三個月已經到了,第二次喂葯的時間也到了。
想死很容易,想活著……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