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不是三兩天就能準備的了的東西,又或者她早就用這些東西去害過別人。
「我……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時爵向許慕求救:「表哥,她做了那麼錯事一定會付出法律的代價,但是就這樣死了我這心裡……很不好受。」
而且是那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從初中到高中,無論是在學校裡還是在班級裡都有很多人喜歡陳思兒。
她長得清純,有錢,可愛又大方。
可是她從來都不圍著別人轉,任何人對她好她都不喜歡,她似乎隻喜歡跟在他身邊。
這一點時爵一直以來都知道,只可惜……
他對她之間並沒有男女的感情,又或者他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在貪婪的享受著她給對他的單相思和愛。
許慕倒是沒有阻攔他,只是輕輕聳了聳肩:「那你自己去救吧,歲歲不救的人我不會救。而且我和她的觀點一樣,這樣的人死有餘辜。」
他從來都不覺得做人要多麼的善良,以德報怨更是大可不必。
有些人,不值得對她心慈手軟。
許慕背著千歲繼續往下走,周圍煙霧的濃度越來越大,他的步伐也開始逐漸的加快。
他這個人很自私,他想保護的人從來就只有她一個而已。
時爵站在原地等了許久,他的聽力並沒有那麼好。
但站久了,似乎也能聽見有人喊著『救命,救命』。
她的聲音很越發的越弱,後面已經聽不清了。
時爵始終想要救她,可是卻邁不開他那雙腳。
終究,命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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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小時之後,千歲憑藉自己對方向的敏感度,成功走到了山下。
整個銷山底下都是消防車和警車,警察看見他們也是相當的驚訝,沒想到他們竟然能自己走出來。
白薇薇立即被送進了醫院,她的身上有很多處傷痕,傷的最重的是眼睛。
醫生說她的眼睛曾經被尖銳的物體刺傷,眼角膜受到了嚴重的損害,以後那隻眼睛恐怕會看不清了。
這件事千歲他們也不能瞞著白薇薇,畢竟睜開眼她經過什麼她自己應該比他們更清楚。
三天后,銷山的大火才被撲滅。
他們在半山腰的地方發現了一句屍體,全身已經焦黑,分不清模樣。
陳念兒來到警察局做了與焦屍的DNA檢測,才確定那具屍體就是陳思兒。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念兒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的情緒變得異常的激動。
「不過很奇怪的是,她的時間在你們幾個人下山之後,而且距離你們下來的那條路非常近,不到五十米的距離,你們沒看見她嗎?」警察轉過身,看向來再做完整筆錄的千歲一行人。
時爵的狀態很不好,警察對他說的話大部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許慕神色淡淡,對這件事也沒有絲毫的關心,他比較關心的是千歲說今天晚上要去他家吃飯,吃他親手做的料理。
至於千歲——
她將手裡的原子筆放了下來,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警察叔叔你不覺得你這麼問有些奇怪嗎?陳思兒綁架的薇薇,陳思兒放的火,結果她自己被困在山上死了,卻來問我們有沒有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