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背著千歲一步步的往前走,滾燙的石頭燙的時爵時不時的就會跳起來。
可是許慕卻沉穩的如同一棵大樹,穩的就像是走在平路上一樣。
「許慕你不覺得腳燙嗎?」千歲看著整張臉通紅的時爵就知道這地上的岩石一定很燙。
「還好。」他的腦海裡所想的東西與她不同。
他就想著,第一次背著她,究竟怎麼背著才能讓她覺得舒服。
這個問題在他的思想裡走了很多遍,甚至讓他有幾個瞬間完全忘記了他們目前處於一種非常危險的情況之下。
「救命,救命……」
千歲動了動耳朵,周圍風聲和火燒樹枝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千歲聽了好幾遍才終於確認,有人在喊。
「有人在說話,你們聽見了嗎?」
「有什麼人在說話啊!這麼可怕的地方怎麼會有人啊!我們還是趕緊下去吧,這岩石山路感覺都快要把我的腳底板給燙融化了。」
時爵平常雖然喜歡打打籃球,但是也不是一個超級運動健將。
他自己一個人走這樣的山路可能都有點吃力,現在身上還背著一個,幾乎馬上就要到他的體能極限了。
許慕停下腳,眯著眼:「有。」
「真……真的有?」時爵眼神中透露著不可置信:「這種地方會有什麼人啊?」
千歲閉了閉眼,將右手放在耳朵旁邊。
這種情況下是她集中所有注意力來聽聲音來源的方向。
數秒後,她猛然睜開眼:「是陳思兒。」
時爵愣了一下:「是她嗎?她在哪裡?」
「西南方五十米左右的位置,具體的距離周圍雜音太多了,我也聽得不太清楚。」千歲沉了沉眸:「她在喊救命。」
許慕眉眼微抬:「你要救她嗎?」
「咳咳……」千歲清了清嗓子:「為了在許總面前表現出我的善良和完美,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要不顧危險前去救她?」
「嗯哼?」
「哎……」千歲帶著一臉輕笑的搖了搖頭:「那我恐怕要讓許總你失望了,像陳思兒這樣的人,我覺得她這樣死對她來說都太便宜了。得罪我的人,我一定十倍奉還給她。」
許慕聞言,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我可不能得罪你呢,否則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他從來都沒有打算救陳思兒,但是如果千歲想救,他可以鋌而走險幫她救。
如果她不想……
「表哥,千歲……」時爵有些猶豫,他和陳思兒畢竟認識了那麼多年,心裡多多少少說不上來的感覺。
彷彿就是在見死不救。
「怎麼?你想救?」千歲挑挑眉,眸子裡閃爍著細碎的光。
「我……我只是覺得她畢竟還小,雖然做錯了很多事但未來的人生還那麼長,她也許有機會改過的。」
「時爵。」千歲不會去泯滅他內心當中的善良,但是……
「如果沒有那五十個炸彈,如果陳思兒單純的只是把薇薇綁在樹上,讓我們來救,她或許像你所說的會改過。」千歲眯了眯眼:「可是,你以為一個普通的人能在短時間內做五十個炸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