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很快,但是按照千歲的反應應該還是可以躲得過。
只是……
許慕下意識的猛然將她往自己身邊一帶,相當於和她換了一個位置。
箭『咻』的一下擦過了他的手臂。
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你沒事吧?」千歲皺著眉頭,雖然那一瞬間她能聽見箭只是劃破了他手臂的聲音。
但是內心深處還是一緊……
「沒事。」
以許慕的身後,他完全可以躲過這支箭,可是他卻故意受了傷。
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弒君之罪。
「哎喲喲。」寥勇一臉壞笑,眼底充滿了嘲諷:「偷情男倒是挺癡漢的嘛,可惜兩個人馬上就要腦袋落地了,估計只能去黃泉當一對鴛鴦了。」
「寥勇,你也別這麼說。」燕秋霜的眼眸裡更是嘲諷:「這后宮是王上的后宮,可冷宮裡的人註定得不到王上的寵愛。冷宮之中難免會感到空虛,感到寂寞,感到冷……」
「王后娘娘說的極是——」寥勇故意行了個禮:「臣忘記了,某些人的位置那樣的低,對於王后兩個字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呵呵——」下一秒,許慕一聲清冷如霜的聲音緩緩響起,帶著不屑:「一口一個本宮,一口一個娘娘,你這麼有自信自己一定能當上王后嗎?」
許慕手臂的鮮血還在一滴滴的落了下來,微風輕輕拂過,千歲甚至能聞到血腥味。
「你這種賤民有什麼資格來評論本宮?」燕秋霜高傲的頷首,語氣中滿是嘲諷:「你這種人連評價本宮一個腳趾的資格都沒有,還評價本宮的王后?真是笑死本宮了。你啊,還是認清自己的同時,順便認清一下你身邊站著的這位。她說不定是想要害死你啊。深夜與后宮嬪妃有染,必將死無全屍。」
「不,你不配。」許慕忽略了她長篇大論的話,言簡意賅的給了她結論。
這下子燕秋霜有些惱了。
她從小到大可都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麼不尊重的和她說話。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不配,你這種賤民,從小沒爹沒娘吧?這麼沒有教養?活該啊,真是活該被株連……」
『九族』兩個字還沒有說完,許慕便將頭罩摘了下來。
整個世界彷彿在這一瞬間安靜了。
寥勇原本激動的有些緋紅的臉,『咻』的一下瞬間蒼白。
他屏住了呼吸,在這個春夏的季節裡,雙腳顫抖的厲害。
站在許慕他們身後,原本包圍了他們的禦前侍衛們雖也很驚訝,但是為首的鄭合立即跪地:「卑職見過王上,卑職該死,請王上責罰。」
「有賞無罰。」
許慕給了他這四個字後,方才負手而立,眸子裡帶著極度冰冷的光,望著燕秋霜:「株連什麼?後面兩個字怎麼就不說了呢?你倒是不必害怕,想說的話可以的大膽的說出來。朕,聽著呢。」
那一聲『朕』,在這樣一個寂靜無聲的夜晚裡,顯得那樣的有氣勢,那樣的振奮人心。
「怎……怎麼可能?」燕秋霜踉蹌一退,雙腳直接站不穩,摔到了地上,臉色蒼白的如同於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