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剛才面色紅潤，無比囂張氣焰下的她。

簡直判若兩人。

「怎麼不可能，朕與歲妃娘娘平日裡之間的事，還需要向你申請嗎？」

「撲哧——」這一聲『歲妃娘娘』，讓千歲忍不住笑出了聲。

大概來過的古代世界當真比較少，更是沒有成為過王上的嬪妃，這歲妃娘娘，她也是第一次聽見。

「笑什麼？」許慕聽見她的笑聲，轉過眸，眉眼都變得溫柔了不少。

「沒什麼。」千歲捂著嘴搖搖頭：「只是很少聽見這樣的稱呼。哦，或許應該是從來都沒有聽見過這樣的稱呼。」

她嫁給許慕的時候還是個王妃，『王妃』這個稱呼她倒是一點都不陌生，甚至還有些熟悉。

可是許慕當上王上之後，她就已經住在了冬櫻宮這個宮裡人都知道所謂的冷宮。

冷宮之所以被稱之為冷宮，就是幾乎沒人。

再加上她也不出去，自然就聽不見有人喊她這個稱呼。

「不喜歡的話，我們就換一個。」許慕望著她，眼底溫柔幾許：「不過朕很好奇，你竟一點都不驚訝。」

的確，千歲是在場所有人裡面，唯一一個沒有露出驚訝神色的人。

因為她猜到了，他是許慕。

當然，不是第一次見面。

而是之後日益相處的時光中，在某一個瞬間知道的。

所以這個夜晚，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緊張。

「因為我知道啊。」千歲一臉驕傲的頷首，勾唇一笑：「知道很難嗎？一點都不難。」

她應該早點發現的，若不是心裡放著太多事，有時候懶得去思考。

許慕的身份，她應該更早猜出來才對。

「王……王上……」只見寥勇『咚』的一聲雙膝跪到了地上，用力的磕頭：「卑職知錯了，卑職是……是受到了王上……哦不是燕秋霜的蠱惑，才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卑職……」

「來人——」

鄭合雙手抱拳：「卑職在——」

「寥勇刺殺朕，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收回手中十萬兵權，直接關進大理寺。」

「是。」

「王上……王上饒命啊……王上饒命啊……」

一百大板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哪怕寥勇在怎麼身強體壯，打下去也是沒了半條命。

當然，重點是十萬兵權。

這下千歲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許慕明明可以躲得過那支箭，又為什麼要讓自己受傷。

原來，是為了藉此拿到寥勇的十萬兵權。

刺殺君王可是大罪，理應株連九族。

如今只是收回兵權，已經是給寥大將軍面子了。

「終於燕秋霜——」許慕冷冷一笑：「朕的后宮不需要這種女子，讓人噁心作嘔的女子。讓太傅帶回去吧，至於太傅想要怎麼處置，便看太傅自己了。畢竟太傅是許國的功臣，她的女兒犯下如此大罪，理應從輕發落。」

「是，王上。」

千歲腦袋『叮』的一下，突然想起婉兒還在冬櫻宮。

雖然燕秋霜應該不會殺她，畢竟她打的如意算盤估計還想讓婉兒當證人。

證明她和許慕有染。

只可惜，人算終究不如天算。

「我要先回一趟冬櫻宮，婉兒還在那裡。」

「嗯，朕隨你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