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解藥?」千歲一邊挑了挑眉,一邊順著動作將桌上的糕點塞進鳳漓的嘴裡:「你的王后像是這麼心底善良的人嗎?」
「唔……」鳳漓一邊吃著糕點一邊還不忘傲嬌的應了一聲:「誰知道她會不會被舊愛沖昏了頭腦。」
「……」千歲轉過身,伸手就打算把丟盡鳳漓嘴巴裡的糕點給掏出來。
殊不知他速度倒是很快,快速咀嚼了幾下,朝著她吐了吐舌頭:「孤吃完了!」
「真的是……」千歲抿了一口茶,將話題轉了回來:「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有解藥,讓他們來求我,至於給不給,有時候給反而會讓事情更加有趣。」
因為,她可以隻給一顆。
但死的人,卻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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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時間裡,鳳國和洛國書房兵馬交戰不斷。
最開始的時候洛國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還手之力,打了三兩天后,直接潰不成軍。
鳳漓真的如同他對千歲說的那般,直搗皇城。
此時,他與千歲也趕上了大部隊。
這期間,陳徹不停的給千歲寫信,每封信的內容越寫越長。
甚至寫到將軍府上也有許多人染上了瘟疫,要求她無論如何,哪怕自己置身陷阱都一定要把解藥立刻帶回洛國。
鳳漓看完信件之後,直接破口大罵:「這人是有病吧。」
千歲覺得他何止是有病,簡直是病的不清。
不過能夠讓陳徹如此著急,只有可能是一個原因。
陳櫻的病情應該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快掛了。
如今,唯一能夠究陳櫻的人,就是洛千歲。
可他寫出去的信,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一點音訊。
直到鳳國的兵馬在鳳城外駐紮,不進城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這座城已經被瘟疫所蔓延。
另一個是千歲在等,等那個當初送原主去死的陳徹來找她。
十二月,鳳城的天氣已經十分的寒冷。
大雪紛飛,整座城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其實就算鳳國沒有發兵進攻,這個國都會自我滅亡。
但是鳳漓還是發兵了。
自我滅亡了多無趣,那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受的委屈,誰來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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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洛國太和殿。
鳳漓坐在金鑾座上,看著他的大臣們一個個手足無措,而正中間跪著的那個人就是陳徹。
「王上,您與那洛千歲昔日有情,您若是向他討要解藥,他必定是會給您的。」
陳徹大概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宮中的太醫說,陳櫻如果再不拿到解藥,大概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他很著急,如今洛國基本上已經等於是滅國了。
什麼王權,什麼土地,什麼太傅。
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她女兒能活著。
他早就和別國的國主商量好了,一旦她女兒拿到解藥,他們便立刻前往那個國家。
洛國的生死存亡,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呵呵——」坐在高位之上的洛宿一冷冷的哼了一聲,眼中帶著不屑之意:「太傅還當真以為別人是傻子嗎?當初你讓她去送死她就去送死,如今你讓她拿解藥,她就必須要拿解藥給你,太傅好大的臉啊。」
「王上——」只見陳徹痛心疾首的說道:「您難道完全都不顧忌櫻兒的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