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千歲冷笑一聲,將杯盞裡的茶一飲而盡:「洛宿一,你若是念及過舊情,此時的我大概就是與你在太和殿死守洛王宮了。」
這句話,她不是替自己說的,而是替原主說的。
在她眼裡,原主是這樣傻的人。
她能感覺到洛宿一的肩膀一怔,僵硬了好久好久,方才踏步走出了房間。
他的腦海之中,突然之間想起登基那天,她在太和殿上說的話。
「王后這是還不打算從金鑾台上下來嗎?先王遺詔在此,如今你這般站在金鑾台上,是要造反嗎?」
往昔歷歷在目,那個曾經不顧一切,不顧生死,隻願傻傻站在她身邊的女子。
如今已經變的那樣的陌生。
她不再是他的人,也永遠不再屬於他了。
離開的時候,洛宿一碰見了手裡拿著糕點和茶的鳳漓。
兩國君王碰面,周圍的氣氛自然變得緊張了許多。
洛宿一也不知怎麼,無論是在那個方面,此時的他都已經處於下風了。
可是他仍然想要用言語來告訴鳳漓一些事。
比如——
「歲歲有些時候比較迷糊,她如今已經是你的王后了,許多事還望你多多包容。」
即便洛宿一已經如此落魄了,他還是要用這樣一副姿態來讓鳳漓知道。
他與千歲曾經相處過的時間,那些過往,那些回憶,都是鳳漓不曾擁有過的。
「洛宿一,你真的以為你懂她嗎?」鳳漓那雙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暗芒:「像你這樣自私的人說的好像曾經多麼愛她一樣,你曾給她過什麼嗎?」
「呵呵。」洛宿一想起了自己與千歲那十年的時光,聽著鳳漓言辭,質問道:「那你能給她什麼?為她少娶一點嬪妃嗎?你可知朕的后宮,才娶了多少位嬪妃嗎?因為朕的心裡有她。」
「孤的后宮,永遠只有她一個。」鳳漓冷眸一斂:「她要什麼孤都能給他,包括孤的命。」
音落,鳳漓沒有在裡洛宿一,而是直接朝著千歲所在的小屋裡走去。
而洛宿一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他以為,千歲在鳳國不過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王后。
甚至有可能是,他平時對陳櫻的樣子。
可如今鳳漓,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這樣……寵她。
鳳漓走進小屋,千歲便把一杯泡好的茶放在對面,嘴角輕揚:「在外面看了這麼久,在看什麼呀?」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她和洛宿一在說話的時候,鳳漓在門口偷窺著。
還在哪裡不知道數什麼東西……
「哼。」鳳漓傲嬌的輕哼一聲,並沒有坐在千歲對面的位置,而是坐在她旁邊,一臉不高興的看著她:「你和他說了那麼多句話,都不怕孤……孤吃醋嗎?」
「問題是……」千歲把茶移到了他面前,嘴角微微一揚:「我們的王上很經常吃醋啊。」
如果說第一次見面,鳳漓給她的感覺是陰冷果決的話。
那麼後來這一天天的,他給她的感覺只有兩個字——傲嬌。
除了吃醋,就是吃醋,每天就像是超級大醋罈子。
一點都沒有第一次見面時候的陰冷果決。
當然,鳳漓的這副樣子也只有千歲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