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鳳漓抿了一口茶,冷哼了一聲:「她倒是該慶幸自己瘋了,否則的話孤說不定就給她斬了。」
欺君之罪,本就該斬首。
「好好好。」千歲抿唇輕笑,將話題一轉:「你這封我為後,不會惹來朝廷重議嗎?當初留我在宮中,似乎都有諸多反應的聲音。」
「因為孤想了一套說辭。」鳳漓將杯盞放下,目光忽而變得認真了許多:「孤和一眾大臣說,你從未想要刺殺孤。」
「哦?」千歲來了興趣,眨了眨眼:「具體點。」
「什麼刺殺孤,偷盜鳳國軍事圖,不過就是你與孤之間演給洛國看的一場戲。」鳳漓沈醉的眸子裡泛著一抹細碎的幽光,上下打量的看著千歲:「為的就是讓洛王掉以輕心。」
鳳漓說這番話的時候,每說一個字都看著千歲的表情。
他其實很想要知道,那個洛國的君主洛宿一,在她心中還有多少分量。
他驕傲,他清高,他自負,他不可一世。
但是在試探自己的心上人,心裡還有沒有裝著別人。
當初在天牢的時候,他對她的三連質問,他還記在心上。
她是有多愛他,竟可以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不錯不錯,雖然聽起來有點牽強,但是不失為一個辦法。」千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我先前就有打算近期出兵洛國,本來那天晚上想與你商量,結果不是……那啥喝多了嘛。」
「哦?」鳳漓的眸子更深了,他薄唇輕齒:「你捨得你那個用命保護的如意郎君。」
「什麼君?」千歲愣了一下,過了兩秒鐘方才晃過神來:「你說洛宿一啊。」
「嗯哼?」大概是因為千歲提了一下洛宿一的名字,鳳漓的心裡有些不舒服,他清冷的哼了一聲:「不然還有誰?」
「捨得啊!怎麼不捨得,他那種渣……爛男人,死不足惜。」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他嗎?」鳳漓的語氣變得歡快了許多。
似乎千歲說洛宿一不好的話,他的心裡很開心!
甚至,還想要多聽幾句。
「那是以前啊!」千歲倒也不否認,原主為洛宿一做了那麼多事,甚至不是『喜歡』二字就能說得清的。她抿了抿唇繼續說道:「可是我現在移情別戀了啊。」
!
「洛千歲!」鳳漓那張如玉石般雕刻的臉突然之間泛上了一抹紅暈:「你能不能不要把這種……這種不專情的事說的那麼的理直氣壯!」
雖然這麼理直氣壯的話他聽起來內心裡莫名的感到開心!
還有一種想要笑的衝動。
不行,他要忍住……
「這怎麼就是不專情了……」千歲眉梢微微一動:「難道我知道他是個爛男人,還要一條路走到黑啊!我就不能選擇一條更寬敞的路嗎?」
「咳咳……」鳳漓聞言,甩了甩衣袖,挺直了背問:「所以你覺得更寬敞的路是哪條路?」
千歲看著鳳漓那一臉雄糾糾氣昂昂的樣子,差點沒笑出來。
她極力忍住笑意,摸了摸自己的耳際:「這個問題嘛,我不告訴你!」
「洛千歲,你給孤快點說!」鳳漓說著說著又暴躁了起來。
整張臉的神態就像在說:孤就是這寬敞的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