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宛的臉瞬間白了。
她呼吸急促,雙手不停的顫抖,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他面前,如同王者一般的鳳漓。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鳳漓明明就不在現場,但是他卻可以說的那麼清楚。
就好像,他親眼所見一樣。
「王……王上,這些……這些一定是千歲……千歲告訴王上的對嗎?她……」
「不。」鳳漓仍舊沒有等嶽宛把話說完,直接打斷了她。
「孤是親眼所見。」
-
嶽宛瘋了。
自那日從禦書房回來之後,整個人就瘋瘋癲癲。
鳳漓原本想直接將她刺死,但是後來覺得有些人或許活著才是一種痛苦。
他有時候不禁會想,如果這件事不是他親眼所見,他會不會就信任了嶽宛的一面之詞,而冤枉了千歲。
畢竟,嶽宛是他鳳國軍中副將之女。
而千歲,不過只是一個敵國的刺客。
不過他有一件事沒有想通,為什麼洛千歲她還不來禦書房找他!
這個丫頭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已經讓李照通知了她已經是王后了嗎?
難道不應該高高興興,穿的紅紅火火的來感謝他的恩典嗎?
為什麼還沒有出現!
等的好著急……
鳳漓快速的處理完所有的奏摺,並且把后宮的那些七七八八她留下的『爛攤子』一次性處理乾淨。
然後便陷入了禦書房焦急來回踱步中!
焦躁,不安,煩,等不住了!
半個時辰後,鳳漓已經站在了憑欄殿門外。
殿內燈火通明,還時不時的傳來笑聲。
李照剛想要通傳,鳳漓就舉手示意打斷了他。
他輕步向前,朝著裡面走去。
千歲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錦緞,半靠在軟榻上,與鳳漓派遣過來的一品宮女歡快的聊著天。
直到鳳漓出現在他眼前,她才發現他的存在。
宮女們皆是緊張的跪地行禮:「奴婢見過王上。」
「你們都下去吧。」鳳漓擺了擺手,聲音微冷。
「是,王上。」
千歲平日裡雖然比較懶,但是這會兒下人們都在。
她還是起身,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臣妾見過王上。」
「嗯,免禮吧。」
鳳漓的聲音雖然還是很清冷,但是語氣卻溫柔了許多,內心裡還有一些小小的竊喜。
因為她自稱了『臣妾』。
門被帶上了那一刻,千歲瞬間又躺會了軟榻上,一邊吃著葡萄,一邊道:「王上這是處理完奏摺了?怎麼有空過來溜達啊。」
有關於鳳漓封她為王后這件事,光是李照來傳話這一天天就已經來傳了好幾次。
這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李照還每天來傳話。
深怕她因為在說話沒聽見,或者在吃東西沒聽見,或者在發獃沒聽見。
幾個從聽雨殿來的小宮女們也不停的在她面前提及王后長,王后短。
鳳漓就好像在明裡暗裡的告訴她:哼,你不給孤的頭銜,孤要自己給自己!
雖然,如今他已經用的不是她的身體。
但是這件事就好像是他心裡的一個結,不得不做!
「孤很忙的好嗎?」鳳漓坐在她身側,眉眼輕挑,示意她倒茶。
千歲依著他,一邊給他倒茶一邊說著:「聽說你把人家嶽宛都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