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見仙祖沉默，燕十三有不好的預感，不由輕聲問道。

仙祖已經經歷了千百萬年，可謂是古井不波，但是，此時卻勾起了悲傷的回憶，放於膝上的手顫了一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輕輕地說道：「欣兒自殺了——」

這話一出，燕十三都不由顫了一下，有點窒息，他可以想像，一個青春年華的女子，一個來自於仙界的女子，一個真正的仙女，卻自殺了！

仙祖被勾起了一段悲傷的回憶，輕輕嘆息，說道：「他們終究是年輕，道始天賦高絕，心地淳厚。欣兒也是青春年少，他們朝暮相處……」

「他們相愛了——」燕十三隱隱明白了這件事的輪廓，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是的，愛得不能自拔，深陷其中。」仙祖不由悲傷，說道：「我不該讓欣兒如此早出世，畢竟，道始還年輕，道始與欣兒幾次外出歷煉，他的道行進步都與他的天賦不相配！他在浪費時間，他在收集十二古秘、十二仙靈！」

「為什麼？」燕十三心裏面心裏在不由為之顫了一下，在此之前，他已經明白道始收集十二古秘、十二仙靈是為了欣兒，但是，肯體原因不得而知。

仙祖沉默了一下，最終輕輕地嘆息說道：「這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欣兒修練。欣兒道有所缺，後天所造成的道缺！她道行繼續修練下去始道要道崩！」

「這是為什麼呢？」燕十三不由問道，毫無疑問，仙祖的道行不亞於任何道始、天王，在他手中，只怕沒有不能解決的問題。

「仙道的道基，與大道的道基，不能相互兼容。」仙祖看了燕十三一眼，說道：「就如仙人在凡間、修士在仙境都會受到影響一樣，雖然，處於兩界，不會有任何受傷或者衝擊道基，但是，道法的威力，卻受到限制。」

「你研究著仙、凡兩道兼容的無上之術。」燕十三心裏面不由為之一動，說道。

仙祖輕輕點頭，說道：「事實上，仙王也研究過。不過，仙王受到的影響更小，因為仙王的大道化作了生命之樹，雖然說，仙王在凡間的大道威力會受到影響，但，他道化生命樹，所受的影響遠不如眾人大。」

「但，終究是受影響——」燕十三想到這裏，心裏面不由為之一動，動容說道：「十二古秘不受影響！」

「正確說，古秘與仙靈相互對應，融合在了一起，不論是在仙境，還是在凡間，都不會受影響。」仙祖說到這裏，抬頭看著燕十三一眼，說道：「可以說，你是世間最幸運的人！」

「十二古秘，十二仙靈。」燕十三苦笑了一下，喃喃地說道。

「不——」仙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得到了仙王之法，你得到了天地之精！」

「黑白法則——」燕十三不由為之動容，說道：「仙王的大道！」這個時候，燕十三想到了很多很多。

「正確來說，是仙王天序！」仙祖說道：「仙王的法則精髓化作了秩序神鏈，更重要的是，他們秩序法則留於凡間，歷經千百萬年，經天地蘊孕，吸納了天地精粹！」

「這與十二古秘、十二仙靈相似。」燕十三喃喃地說道。

「可以這麼說。」仙祖說道：「可以說，你是幸運的，比欣兒幸運了許多許多！」說到這裏，他苦澀一笑。

「仙王天序，兩代仙王——」燕十三雖然他早就隱隱猜到了自己黑白法則的來歷，但，他依然是暗暗吃驚。

「正確說，是一代半仙王。」仙祖說道：「負道仙王的仙章、鴻蒙仙王的秩序！」

「不是蒙均仙王嗎？」燕十三不由動容說道：「太一、負道，蒙均，三代仙王，怎麼變成了鴻蒙仙王呢？」

燕十三可以十分肯定，仙祖絕對沒有說錯，這就讓燕十三十分奇怪。

「蒙鈞仙王，指的是鴻蒙仙王與鴻鈞仙王！」仙祖說道：「第三代仙王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不是說仙王獨世，與道祖一樣，仙王只能是一個嗎？」燕十三不由吃驚，動容無比。

仙祖點頭說道：「正確地說，仙王跟道祖類似，生命之樹也只能承認一條仙王大道！而蒙鈞仙王雖然是兩個人，但是，事實上，他們只有一條仙王大道！」

「這，這不可能吧——」燕十三怔了一下，兩個人，同一條大道，這不可能的事情，這就像兩個人只有一顆心臟、一個大腦一樣的道理。

「因為蒙鈞兄弟是生於混沌，孿生同胎，兄弟同根。萬古以來，只有一例！」仙祖說道。

燕十三喃喃地說道：「如一蓮開雙花，雖然兩個人，但，卻是同根，道行相聯在了一起，道基同體——」想到這裏，他都不由為之動容，如此詭異的事情從來沒有過。

「沒錯，雖然蒙鈞兄弟是兩人，但是，事實上，只有一個仙王，他們只要在一起合道之時，威力才無窮之大，才是真正的仙王，一旦他們分開，威力就削減！」仙祖說道。

燕十三呆了呆，這個時候，他意識到了一些東西！他知道了另一個的存在！

「仙王死了，但，仙人卻有存於世！」最終，燕十三苦笑了一下，仙祖悲傷，燕十三不願意再提道始、欣兒的事情。

「沒有仙界的話，仙王不能永恆！」仙祖說道：「就算是有仙界，仙王也不見得能永恆，仙王的大道只有天宇萬界的所有力量才能承受！誰都不知道仙王永生不死會不會耗盡天宇萬界的所有力量！」

「八大生命禁區呢？」燕十三忍不住問道。

仙祖說道：「論長生，我這碧落仙土、生命之樹老根不如八大生命禁區！碧落仙土、生命之樹的老根，乃是仙王陛下耗盡無數心血才取得，被種植成功！我們諸仙把它稱之為長生之山，只不過，一大一小而己。但是，生命禁區的長生，不是長生之山，他們那地方是得天獨厚，雖然不是仙界，但，卻又有著仙界的長生，至少，可以讓某一個人永恆不滅！」

「這與疆土荒天有關！」燕十三不由動容說道，他看過冰壁的冰畫。

仙祖點頭說道：「沒錯，天宇八方，論古老，既不是荒古冥土，也不是萬人佛土，而是疆土荒天！」

「原來是如此——」燕十三喃喃地說道，此時，燕十三能把冰城內的一些冰畫內容串連起來，知道了許多的萬古辛秘！

「關於疆土荒天有著很多的傳說，曾有言，疆土荒天乃是仙界的一角，也有言，天地初開之時，先天化仙界，而余留的部分化仙界未成功，而是化作了疆土荒天。八大生命禁區，凝聚了疆土荒天的精華！」仙祖說道。

燕十三苦笑了一下，這個時候，對於八大生命禁區，他是明了於心，他喃喃地說道：「長生是有條件的，八大生命禁區的存在也成了囚徒！」

「仙道囚徒，事實上有兩個意思。」仙祖指點燕十三，說道：「魔主他們能長生不死，除了跟我一樣不能離開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們是被逐出仙界，他們的道，被鎖在了那裏。」

「仙王死，仙人驅逐——」燕十三不由雙目一凝，說道：「仙王之戰嗎？」

仙祖沉默了一下，最後這才輕輕地嘆息了一下，說道：「沒錯，仙王之戰，沒有仙王之戰，或者有仙王長生不死也不一定！不過，有一點你理解錯了，魔主他們被驅逐，並不是因為他們戰敗，而是他們在某一種意義上背叛！」

「晚輩洗耳恭聽，願聞其詳。」燕十三鞠首，誠懇地說道。

仙祖看著燕十三，沉默了許久，最終開口說道：「或者，有一天你有機會成就仙王，有些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不過，關於負道仙王，關於蒙鈞仙王，我就知道不多了。」

燕十三點頭，靜靜地等待著仙祖講述仙王的過往。

「陛下生於混沌，來自於天宇最深處。陛下年少之事，我並不清楚。他成就仙王之後，我便在他座下效忠，算得上是比較古老的仙將！」仙祖說道。

「陛下掌仙界，活了無數的歲月。」仙祖說到這裏，不由看了燕十三一眼，說道：「仙也不見得能長生，雖然陛下活了無數的歲月，仙人、仙將是換了一代又一代，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陛下的血氣也從巔峰下滑，儘管是如此，陛下依然能活無數的歲月。」

「一直到後來，負道仙王的出現，才被改變。」仙祖說到這裏，不由停頓了一下。

燕十三忍不住輕聲問道：「負道仙王是生於混沌嗎？他是來自於天宇深處嗎？」

「不——」仙祖搖了搖頭，說道：「可以說，負道仙王是三代仙王中最特殊的仙王，他是仙界中土生土長，而且，他出身於神獸魔靈一脈！」

「神獸魔靈一脈——」聽到這話，燕十三不由為之動容！說道：「傳說的神獸魔靈三十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