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魂閣一共十二門,其中人字派地門早已沒有了弟子,更不用說什麼少主,而魂字派生門少主列戰不參與,這樣一來其實就只有十個少主。
葬魂閣主並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隨意囑咐了幾句,便讓我們全部趕往北嶺山脈。
少主之戰非常簡單,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桿小旗,每位少主的小旗是黑色,稱為少主旗。
而普通弟子則是紅色。
規則就是搶奪別人的小旗,最後統一根據身上小旗的數量來排名。
少主旗相當於一百桿普通小旗,如果有普通弟子搶奪了少主旗,少主之戰結束之後,葬魂閣會驗證哪位少主沒有了少主旗。
而搶奪了少主旗的弟子便可以代替他的位置。
這個規則可謂是毫無規則可言,總而言之一個字,那就是「搶!」
「表哥,咱們一起吧。」
韓芯兒和我並肩飛行,說道。
她就算不找我,我也要找他的,少主之戰兇險萬分,一不注意就有可能被人搶去了少主旗,就算被殺也是有可能的。
早在三天前,田叔就囑咐我除了顧好自己,還要照顧好韓芯兒。
我點了點頭:
「等會兒開始之後,咱們先不要出手,太早出手沒什麼好處,反而容易被人針對,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先等個幾天。」
「嗯。」韓芯兒對我的話沒有意見。
反正少主之戰的時間足有二十天,等幾天休養生息,以逸待勞,時間也完全足夠。
與韓芯兒說著話,我忽然感應到一道如炬的目光看著我,轉頭看去,是白池。
他就這樣冷冷的看著我,面無表情,但是,他的眼中已經暴露出了殺意,絕對自信的殺意。
看來他早就準備好對付我了。
我冷冷一笑,絲毫不懼,他想對付我,我何嘗不想對付他?
白池三番兩次對我出手,他哥哥列戰更是將我打得瀕死,列戰我打不過也沒機會與他交手,但是白池,如今的我卻是絲毫不懼。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我與白池的恩怨也早該解決。
葬魂閣的門主們將我們送到北嶺山脈便各自退去,從他們退去的那一刻,就預示著少主之戰,正式開啟!
當即就有普通弟子打了起來,猶如星火入原,頃刻之間,弟子們便打成一片。
最開始的戰鬥不管如何激烈,都只是小打小鬧,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
我與韓芯兒從容退走,在山脈之中找了一個山洞,暫且住下。
每天,我都出去打聽情況,和我想的一眼,剛開始的一段時間,少主們沒有一個動手的,爭奪最激烈的,是那些普通弟子。
這些人,大多都是知道自己無法爭奪少主的位置,隻想多搶一些小旗,到最後排名能更高一些。
葬魂閣一共設置了五百個名次,稱為五百強,只要進了五百強的弟子,都能夠根據名次而得到獎賞,這一次葬魂閣也可謂是下了血本。
之前葬魂閣讓我培育的那些棺木,比普通的人棺強,比一百零八字棺又弱,便是五百強獎品的一部分。
還有一些術法和兵器,在我看來沒什麼用,但是對普通弟子而言,也是值得他們以命相搏的。
除此之外,葬魂閣還拿出了地棺中排名末位的二十口棺木。
前十名以下,三十名以上的弟子就能得到。
這些種種獎品,聽說比歷年來要豐厚得多,也難怪這些弟子一個個不要命的去搶了。
這混戰,既危險,又充滿機遇。
我和韓芯兒安心修鍊了七天,終於在第八天的時候,聽說有少主出手了,育門少主和屍門少主聯手開始搶奪普通弟子手中的旗子。
據我所知這兩個少主的實力都不強,在葬魂閣之中也是極其低調的,他們估計也知道自己比較弱,所以才抱起團了。
過了兩天,又有少主出手,乃是鬼門少主和毒門少主。
韓芯兒問我要不要動手,我搖搖頭,時機還沒到,我在等白池動手。
一天之後,白池終於動手,和死門少主一起,死門少主在葬魂閣十二門中算是比較強的人物。
不過他和白池一起行動,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白池是黎道純的外孫,而黎道純又是死門的門主,死門少主自然要向著自己門主這邊。
幾乎所有的少主都是抱團行動,還有殺門和禁門沒動,殺門少主據說實力也很強,還在蟄伏中。
而禁門,自從我殺了韓青天,他們就失去了少主,不但失去少主,甚至連門主都沒了,不過倒是聽說禁門崛起了一個弟子,實力也很強。
白池既然都行動,我自然不能落後,也和韓芯兒開始行動起來。
這個時候,普通弟子有接近一半的人被淘汰,整個山脈中只有兩千多人,不過他們手上大都掌握著不止一桿小旗。
我和韓芯兒出手,一天下來,倒是搶了一百桿小旗左右,也算是收穫頗豐。
「表哥,照這樣下去,還有十天時間,每天搶一百桿,十天也有一千桿了,咱們就算平分每人都有五百桿,進入前十肯定沒問題,甚至前五都是穩穩的,你怎麼反而愁眉苦臉的?」
坐在篝火前,韓芯兒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我,問道。
我嘆了口氣,看來這丫頭也不是一點觀察力都沒有,竟然看出我不怎麼開心。
我來參加少主之戰,根本就不是為了爭奪什麼排名,縱然搶一萬桿,我也開心不起來的。
棺木我有枉死棺,兵器我有葬魂劍,修鍊術法我有天凶傳承和諸多道家法術。
葬魂閣的獎品無異於就是這些,可是這些東西我都不缺,所以排名對我來說實在沒什麼吸引力,我進來的唯一目的,甚至可以說是目標,就是白池!
我在田叔和老頭子等人面前雖然對列戰打傷我的事情表現得雲淡風輕,但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那是多麼屈辱的事。
列戰我承認自己打不過,但是白池我卻有信心對付他,白池這個人太陰險,我早就存了殺他之心。
至於列戰的怒火,我想,他如果真要對付我,我就是給白池做孫子他也不會放過我的。
我做事從來都不喜歡畏首畏尾,我待在水境閣不出去,他又能奈我何?
「芯兒.........」
我正要告訴韓芯兒其中緣由,忽然感覺到兩股陌生的氣息正在靠近。
「有人來了。」
我站起身來,拿出葬魂劍。
韓芯兒也感應到,趕忙站起,警惕的看著四周。
很快,兩道人影便顯現在我們面前。
「施萬盛!段連旭!」
這兩個人一個胖得跟皮球似得,一個骨瘦如柴,眼眶深陷,就像癮君子一般。
看到兩人,韓芯兒露出吃驚之色。
聽她叫出名字,我眼神微眯,看來這兩個人就從未見過的毒門少主和鬼門少主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葯門的韓姑娘,我說這幾天怎麼沒見到韓姑娘,原來韓姑娘你在這裡。」
那毒門少主施萬盛一張大餅似得臉上滿是淫賤的表情,說完,將目光投向我:
「這人是誰?莫不是韓姑娘的情郎?韓姑娘這幾天都沒消息,難道是和你的情郎在這裡卿卿我我,搞得忘卻了時間?」
施萬盛一臉賤笑的說道,我頓時皺起了眉頭。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韓芯兒也是露出慍色,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看著兩人:「你們跑來這裡做什麼?」
「我的毒蟲告知我這裡有人,我當然是來搶旗子的,只是沒想到,原來是韓姑娘在這裡。」施萬盛說道。
「現在知道我在這裡了還不快走?」韓芯兒皺眉道。
只見施萬盛和那鬼門少主相視一笑。臉上的表情不言而喻,顯然,他們是不想走的,或者說,不想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