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葯門修養的日子,老頭來看過我,我才知道,原來當初他算到我會出事,只是在趕來的路上被黎道純給拖住了。
後來得知我被打成重傷,這才盛怒之下去找黎道純討公道,和田叔說得沒錯,什麼都沒討到,不過他和黎道純打了一場。
看到老頭的臉色有些蒼白,血氣沒有之前飽滿,我想他肯定受了傷,心頭不禁有些感動。
除了田叔之外,老頭是第二個對我好的長輩了。
在葯門休養了半個月,我終於可以下床走路,不過也僅限於此,而且還需要人攙扶。
「芯兒,你奶奶還沒出關麽?」
我靠坐在椅子上,問道。
這半個月韓芯兒盡心儘力的照顧我,完全把我當成一個哥哥,我看在眼裡,心裡也早就接受她是我表妹的事實。
「我也不知道哎,奶奶自從上次你離開之後,就閉關研製新的藥物去了,聽說和拿回來的屍王菌有關。」
韓芯兒說道。
「屍王菌也能煉藥?不是邪葯麽?」我納罕道。
「屍王菌是邪葯不假,但是本身對魂魄大有裨益,只要能把邪氣煉化,就可以做成滋補靈魂的丹藥。」
聽韓芯兒這麼說,我才恍然。
「而且,聽說之前蘇閣老缺失的那一縷殘魂正是藏在屍王菌之中,奶奶想把那一縷殘魂取出來,讓蘇閣老的魂魄得以完整。」
「蘇閣老的魂魄在屍王菌之中?」
我眉頭一挑,之前慕門主就說蘇閣老的魂魄有缺失,只是不知道在哪裡,沒想到在屍王菌之中。
可是,到底是蘇閣老自己甘心藏進去的,還是屍王菌吸收的呢?
我不由沉吟起來。
又過了半個月,我的身體才終於恢復如初,可以不用待在葯門了。
整整一個月,我都沒見到慕門主,想叫聲外婆也不行,更別說詢問她當年的事情了。
還有一個半月便是少主之戰,我也該準備準備,爭取奪得一個好名次,田叔可是說每一樣獎品都很讓人心動的。
「這一陣子你就別出去了,留在葯門吧。」
我去找田叔向他告辭,田叔卻讓我留下來。
「為什麼?」我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田叔有什麼意圖。
田叔眉毛一挑:
「還有一段時間就是少主之戰,我當然是要好好培養培養你,你現在的實力雖然不差,但是比起那些手段強橫的少主還是差了那麼一些。
而且,你以為葬魂閣最強的就是那些少主?還有很多苦修的弟子實力也很強。
每年少主之戰沒有排到前十名的少主比比皆是,別到時候你一個名次都拿不到,那可丟人丟大發了!」
聽到田叔要培養我,我當即大喜,不過又想到,僅僅只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再修鍊又能提升到哪兒去?
「田叔,現在時間這麼緊迫,短時間內難以提升實力,不如你給我幾樣寶貝,讓我在少主之戰的時候用它們把那些少主都打趴下,這不就好了。」
我笑著說道。
「狗屁!再厲害的寶貝都只是外力,而且,少主之戰明確規定不能使用大殺傷的法器,不然你以為其他門的門主寶貝能比我少?
要是個個都帶進去,那普通弟子還不都死完了?」
看到田叔豎起眉頭,我趕忙閉嘴,仔細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啊。
「是我欠考慮了。」
「一個半月的時間,其他門確實很難給弟子提升實力,但是這兒不一樣,別忘了,這是葯門!」
田叔說道。
「葯門怎麼..........」
我正要說葯門怎麼了,還不是一樣,突然靈光一現,頓時明白過來,葯門最多的是什麼?
那就算是葯啊!
看著田叔,我心情難掩的激動,我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有信心了。
「一個半月的時間雖短,也足以讓你的實力提升一個檔次了!」
一個半月的時間悄然過去,我都不記得自己在這段時間裡吃了多少葯,估計比我之前二十多年吃的葯加起來還多吧。
什麼強身健體的,固本培元的,增強魂力的,按照田叔所說,那就是外界千金難求的藥物,基本上都給我當飯吃了。
我現在一看到葯就想吐。
當然,這一個本月也不僅僅只是吃藥,吃了葯之後總是要消化的,田叔每天都給我制定了任務,任務繁重不說,他還特別嚴苛。
所以幾乎每一天我都累得半死,然後吃藥補,補好之後繼續修鍊。
「還有三天時間就是少主之戰了,據說這一次的少主之戰地點在北嶺的山脈之中,所有葬魂閣弟子都要參加。
歷來少主之戰,死傷在所難免,你在葬魂閣得罪的人不少,他們難免不會聯手對付你,你的實力雖然已經夠強,但也總該多留個心眼兒才是。」
田叔說著,我見他手腕一番,手上突然多出了一個嬰兒。
看到這嬰兒我頓時一驚。
「煞嬰!」
這嬰兒不正是當初醫院太平間中,那具屍煞所生下來的麽?當初我殺了他母親,而這嬰兒卻被田叔帶走,沒想到,田叔竟然還養著。
我疑惑的看這田叔,不知道他是何意。
「正是煞嬰,這隻煞嬰當初被我帶走,這半年來我可是花費了極大的心血來培養他,如今,實力比之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也有了靈智,如今我將煞嬰給你,必要時刻可以讓你讓你多出一個幫手。」
田叔說著,將煞嬰遞給我。
這隻煞嬰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之前是個初生嬰兒,可是現在變成了大胖小子,頭上一撮頭髮,白白胖胖的煞是可愛,允著手指,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田叔,你怎麼做到的?」
我接過煞嬰,他坐在我手上,跟個普通嬰兒沒有絲毫區別,左顧右盼,顯得特別好奇。
我實在很奇怪當初兇猛異常的煞嬰,怎麼會被調教成這個樣子。
「這些你就沒必要知道了,你把煞嬰收好,每日給他一滴你的鮮血,要不了三日,你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
田叔囑咐道。
我皺了皺眉:「田叔,這煞嬰有多厲害?」
田叔嘿嘿一笑:
「怎麼說呢,反正不比你的枉死棺差。」
田叔說完,我感應到左手掌心出微微有異動,不用說也知道枉死棺聽到田叔的話很不服氣,勢要出來與煞嬰較量較量。
我趕忙安撫他,你跟一個孩子叫什麼勁兒!
叮囑了我很多話,田叔這才把我送出葯門。
回到水境閣,老頭和紫鳶都在。
他們都等著我回來,給我講少主之戰的注意事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得我頭都大了,直到半夜才放我回屋。
回屋之後,我按照田叔的吩咐,給了煞嬰一滴血,在他吸食了那一滴血之後,我心裡竟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感應。
感覺這煞嬰和我好像有了某種聯繫,而他也與我更加親近了。
我和枉死棺商量,想將煞嬰安置在枉死棺之中,誰知道他堅決不肯,說自己不喜歡孩子。
我一陣苦笑,最後還是小憐見煞嬰可愛的緊,主動提出收留他。
小憐一直寄宿在葬魂劍之中,早就在葬魂劍內部設置了一個結界,結界不大,但是讓煞嬰住在裡面卻不成問題。
三天時間很快便過去,少主之戰這天,整個葬魂閣空前熱鬧,因為少主之戰的盛大,所有在外歷練或者執行任務的葬魂閣弟子全部歸來參加。
我這才知道,原來看似不大的葬魂閣,弟子竟然有五千之多。
少主之戰說白了就是一場爭名奪利的混戰,真不知道這一場五千多人的混戰打起來,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