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笑笑無奈的看著眼前人,眼看談不下去,也不願意再多說一句,只能留下一句祝賀,便離開了這裡,一出門,郝笑笑便將電話打給了黃洋和林敏兒。
林敏兒在聽說她這邊的事情後,卻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又是這樣麽?」
「你那邊也遇到了一樣的事情?」郝笑笑立即反應過來這不是個例。
「我之前在學校看好的幾個苗子,也都被璀璨星娛給挖走了,同樣是說給了他們更好的資源,就連節目這邊也已經催了我很多次,要是再敲定不下人來,胖姐就要對這檔節目說再見了。」
林敏兒無比平淡的語氣似乎是已經接受過了很多此類事件了一樣,「誰讓璀璨星娛家大業大,資源多呢?他們現在就是要和我們搶人,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實在不行,就讓胖姐先上節目吧。」郝笑笑現在隻覺得被這些事情噎的心痛,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排著隊往她的反方向走。
電話那邊的林敏兒嘆了口氣,「說實話,以我對璀璨星娛的了解,這麼多的新人,除了那些特別有潛力的,他們是不會用太大力度去捧的,這些苗子裡有些是不對他們胃口的,簽下也只能白白的耗費了。」
「這些人!」對於此事,郝笑笑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雖看不慣璀璨星娛的做法卻也無可奈何,「我們先顧好自己手上的人吧。」
「那是必須的了,我之前用公司名義接到了幾部小配角的戲,現在已經介紹給其他學生了,以他們的資歷,我還不知道他們能走多遠,不過總算是有個開端了。」
自從和黃洋在一起後,林敏兒現在整個人也變得開朗了很多,遇到現在的危機也從容了許多,郝笑笑在心中感慨的同時,更加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不佳,整個人的身體中充滿了負面的能量。
恰好在此時她的手機又接到了一條新的信息,郝笑笑便匆匆掛斷了和林敏兒電話,點開了王飛龍給自己發來的消息,那是一張圖片,圖片中是一個正在走進酒店的男子,只是一眼郝笑笑便認出了圖片中的男子。
她驚恐的瞪大自己的雙眼,海水味道再次染上她的鼻尖,看到王飛龍下面的話,她更是周身一顫,「這個人剛進入酒店,徑直去了你原來所住的房間,十分鐘後敲響了唐琴鳶的房門。」
郝笑笑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險些朝前面倒過去,這個在自己懷孕時,綁架自己的男人,不是應該在監獄裡服刑麽?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和唐琴鳶又是什麼關係?這一切是H&T搞的鬼麽?
郝笑笑幾乎是顫抖這手撥通了風涵的電話,風涵就像是等著她的電話一般,在電話鈴聲響起的一瞬間,便將電話接了起來。
「笑笑,你現在有沒有好一點了?我剛想給你打電話。」
「風、風涵,來接我。」聲音幾乎是從郝笑笑的嗓子中擠出去的一樣。
「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
「酒吧。」郝笑笑只能簡短的說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中,郝笑笑總覺的他就藏在其中,不由自主的往左右看去。
「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的郝笑笑,只能再次回到酒吧,歌手在看到她的同時,也微微皺起了眉,郝笑笑卻只是在吧台要了一杯甜酒就坐在往常一直坐的位置上,乾等著風涵的到來。
季如海的出現,讓郝笑笑的心徹底亂了,在她的眼中季如海就是一個瘋子一樣的人,他為了給自己的女兒報仇,可以明目張膽的綁架已經懷孕的自己。
現在又越獄出來,一定是會不竭餘力的針對自己和風涵,不僅如此,季如海現在還和H&T有著不明不白的關係,所有的事情可能都是H&T一開始就計劃好的。
郝笑笑不禁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低下頭閉上了眼睛,可她一閉上眼睛現實似乎就與夢境相結合了起來,前一晚將她嚇醒的那一場夢,似乎不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現實一樣。
她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了在自己的面前一雙黑皮鞋,郝笑笑立即抬頭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眼睛卻在落在風涵的臉上時,感受到了一股濕潤的暖流。
「笑笑,你這是怎麼了?」
風涵看到郝笑笑無奈無助的臉的那一刻,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胸口處一時空落落的,而下一秒整個小酒吧就被風涵周身的低氣壓所籠罩,就在他發怒的前一刻,郝笑笑拉住了他的手。
「我們走吧。」
風涵立即將郝笑笑帶出了這個地方,兩人一路向車的方向奔去,風涵的眼睛卻離不開郝笑笑分毫,直到兩人回到風涵的車上,風涵的雙眼還是緊緊盯著郝笑笑不放。
「能和我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麽?」風涵的手慢慢的放在了郝笑笑的手上,手心的溫度也讓郝笑笑不再害怕,郝笑笑看向風涵,說道:「季如海回來了。」
「季如海?不可能的,他現在還在監獄服刑。」
郝笑笑的目光沒有任何的波瀾,只是依舊堅定的看向風涵,「是那個將我扔下海裡的人男人,他回來了。」
「你遇到他了?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風涵立即緊張起來,除了那個曾經威脅到郝笑笑生命的男人,還有誰能將郝笑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郝笑笑搖了搖頭,隨後將王飛龍發給自己的消息找了出來,放到風涵的面前,「這是我讓李雲和王飛龍監視的結果,他們不認識季如海,可我認識。」
風涵一把將郝笑笑攬到了自己的懷裡,輕拍著郝笑笑的背部,柔聲安慰道:「笑笑,你放心吧,他是不會碰到你一分一毫的,如果他敢出現在你的面前,我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風涵,這世界上總是會有你看不到的角落,就像上次一樣。」郝笑笑慢慢將眼睛閉上,她一點也不想回憶之前的事。
「笑笑,放心吧,我會去找他人核實這件事的,季如海現在應該是在監獄裡的,他是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如果他敢動你們一分一毫,那他最好是做好了去死的準備了。」
風涵將郝笑笑的頭髮慢慢捋到了郝笑笑的腦後,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已經失去過一次了,他絕不會讓她消失第二次的,「H&T就算怎麼強大,也不會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的。」
郝笑笑這才慢慢垂下頭,再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這才慢慢閉上了眼睛,風涵說的不無道理,季如海現在應該是在服刑才對,郝笑笑慢慢咽下堵在胸口的那口氣,可這口氣卻重新堵在了她的胸口。
過了很久,郝笑笑這才對風涵說道:「你說的對,季如海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我們走吧,先回家再說。」
「笑笑,你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我明白,我相信你。」
郝笑笑朝著風涵微微一笑,風涵的面容卻高興不起來,郝笑笑眼中深深的擔憂全部印在了他的心底,自從他們回來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郝笑笑真心的笑容了。
郝笑笑手輕輕抬起,緩緩落在風涵的手上,「風涵,我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我們回家吧。」
「好。」
即便將車開上了路,風涵的眼睛依舊是時不時會向郝笑笑看去,可他能看到的只有郝笑笑後頸處的頭髮,和她在窗戶上模糊的倒影,風涵的心底不由的收緊。
他清楚剛才的話只不過是安慰罷了,照片上的人不是季如海,又會是誰呢?他又為什麼會和唐琴鳶在一起?H&T到底想要做什麼?
開車途中風涵不禁想起了前一天晚上的夢境,那夢境無比真實,一場偌大的婚禮,是風旭陽春風得意,迎娶唐琴鳶的婚禮,那時家族中已經沒有人再信他說的話,唐琴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進入風家,開始了她的陰謀。
在婚禮鞭炮響起的同時,風澈的胸口突然開始流血,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聲驚呼,風涵猛地站起向大長老跑去,卻在下一秒,覺得胸口一痛,便倒在了地上,當他掙扎著看向婚禮那對新人時,只看到了唐琴鳶臉上輕蔑得意的神情。
醒來卻發現這不過是場夢而已,風涵閉了閉眼,將這場夢境從腦中抹去,『笑笑應該也夢到了和我相似的夢,才會變得這樣疑神疑鬼吧。』
風涵臉不由得變得更加冰冷,腳慢慢向下踩去,車速也跟著提升,車窗外的風景也加快了向後倒去的趨勢,郝笑笑轉過頭,看著似乎已經魔怔了的風涵,緊張的伸手抓住了風涵的方向盤。
「風涵?」
風涵這才慢慢將速度重新降了下來,「沒事的。」
「你的心智亂了。」
風涵略微一頓,這才轉頭看向郝笑笑,「不會的,我絕對不會讓夢裡的事情發生的,笑笑。」
聞言,郝笑笑也是愣在了座位上,即便是猜到了他們的夢境會是一樣的,卻怎麼也沒想到風涵居然也會被夢境所困。
郝笑笑看著他點了點頭,這才慢慢開口,「我也不會,不過,風涵,你不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麽?就像是有人故意讓我們夢到那些一樣,這似乎有些像是在控制我們的心智。」
風涵的車速突然變得平穩,風涵驚訝的看向郝笑笑,「我也是這樣猜想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從那幅畫開始的。」
「那幅畫是昨天唐琴鳶送來的不錯,可僅憑藉一幅畫,是不會達到這種效果的。」郝笑笑定定的看向前方,他們到底遺漏了什麼?唐琴鳶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些的?
「難不成風家現在有風子赫的走狗?」風涵的表情再次變得凝重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