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家的家僕都是跟隨風家多年的,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就算是風家現在的局勢不太明朗,他們也沒有必要去這麼做,畢竟風家家主還是風煜承,他們這麼做,一旦被發現,絕對是得不到一點好處的。」
郝笑笑冷冷的說道,「更何況,風子赫一家能在你們家安插眼線,或者是這麼短時間內將你們家的人,變成他們的人麽?」
「不會。」風涵堅定的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家從來都不虧待他們,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做,會不會是……孫佳?」
「孫佳?」郝笑笑不明所以的看向風涵,眼睛轉了一圈後,這才看向前方慢慢說道:「你是懷疑她在你家的那段時間,做了什麼手腳麽?」
「現在只有這一個可能了,可為什麼直到唐琴鳶將畫送過來後,我們才會出現這種現象呢?」
「不管為什麼,我們都要先查一查看。」
兩人對視一眼,有同時看向前方的路,手卻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不論在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他們都會一起面對,克服一切難題。
在謝爾頓酒店中,與唐琴鳶倒了一杯紅酒,放在了敲響自己房門的男人的面前。
「你就是那個說來幫助我的人?你叫什麼?憑什麼幫我?」
季如海拿起酒杯,輕輕晃了幾下,紅酒在酒杯上出現均勻的掛杯,形成一層波浪紋的薄紅色區域,再將酒杯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聞了一下,才將杯口放到自己的嘴邊,喝了一口,便冷哼一聲,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我?季如海。」
「季如海?」唐琴鳶也在不停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卻只是欣賞紅酒被掛在酒杯上的顏色,「我倒是沒聽說過組織裡居然還有你這號人物,你可以介紹一下自己麽?」
「不用,你只需要配合好就行了。」季如海將自己翹起的二郎腿慢慢放下。
唐琴鳶卻是有些惱怒的看向他,「你說什麼?要我配合你?」
「對,我一定會讓他們一家償命的。」季如海的手不自覺的扶上了自己的右側腰間,唐琴鳶只是跟隨著他的手,看向他的腰間,後又慢慢的將目光移到了他的臉上。
「他們交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你不用打探。」季如海似乎察覺到了唐琴鳶眼中的警惕,慢慢將自己的衣服拉過,蓋住自己的右側腰部,「聽說你能見到風旭陽?我要你把他約出來,我要見他。」
「你不讓我打探你的任務,你最好也不要破壞我的計劃。」唐琴鳶慢慢走到自己的畫架旁,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轉而拿起了自己畫架上的一支筆,將筆在指尖旋轉開來,卻在筆尖面向季如海的同時停了下來。
房間中的空氣慢慢凝固在了兩人中間,在季如海的手再次摸上自己的腰時,唐琴鳶也不再作假,直接轉身用筆尖對準季如海,她拿明明只是一直畫筆,卻用出了拿槍的氣勢,絲毫不懼怕季如海腰間的手槍。
「你太初級了。」唐琴鳶慢慢的說出了這句話,「在這個組織中,除了黃琦,還沒有人敢命令我的。」
「哼,你只是拿著一隻筆而已。」季如海猛地拔出了自己腰間的手槍,對向唐琴鳶。
唐琴鳶卻只是微微一笑,便將自己手中的筆,對準了房中擺放的一瓶香水,隨後她拿著筆的手指只是微微一動,那瓶香水卻突然碎裂,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倒地香水的味道。
季如海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心裡雖是膽寒,卻還是氣勢不減的用槍對準了唐琴鳶,唐琴鳶卻只是將手中的筆重新移向了季如海,「你憑什麼覺得,你能跟我鬥?」
「季如海是吧,從現在開始你就聽我的指揮,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不聽我的,第一個從這裡消失的人一定會是你。」唐琴鳶說完這句話,便坐回了自己平時畫畫用的椅子上。
唐琴鳶收回自己的手,手肘隨意的靠在身後的畫架上,筆尖卻依舊是對著季如海,她一雙眼冷冷的看著還在原地站著的季如海,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季如海便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你是什麼人?」
「你既然不告訴我你來這裡的目的,也不用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唐琴鳶微微頓了一下這才再次說道:「不過為了日後合作方便,還是告訴你我的名字吧,我叫唐琴鳶。
我不管組織派你來是為了什麼,也不管你和風旭陽,或者是風家有什麼淵源,我只有一點需要你記住,那就是絕對不要破壞我的計劃,像你這種人,我就算是殺了,也沒人會說什麼的。」
「你是唐家人?」季如海猛地看向唐琴鳶,H&T本就是黃唐兩家中的人創建的,掌管H&T的自然也是黃唐兩家的人,唐家人這一身份已經表明了是H&T管理層的人了。
「你還知道這一點?那還真是省了我不少功夫。」唐琴鳶倨傲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你要記住我能號令的人不止你一個,而我要你的資料也只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接著唐琴鳶的手機就傳來的滴的一聲響,她便不再看向季如海,只是大致掃了一眼,唐琴鳶便嘴角上揚的再次看向季如海,「季如海,已在監獄中死亡,看來是有人替你死在了監獄裡啊。」
「我要為我的女兒報仇。」季如海知道自己的所有資料都已經到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手中,只能陰沉著臉看向唐琴鳶,「我必須殺了風涵一家。」
「哦,你的資料後面也是有提到這一點的。」唐琴鳶嘴角慢慢揚起,繼續將手中的資料往後翻,卻還沒有看完,便將手機重新關閉了,她饒有意味的看向自己面前的這個人。
「原來是為了給女兒報仇啊,也是,這樣的亡命之徒組織用著也放心。不過,你最好不要惹我,既然已經是個『死人』了,我就算是提前了結了,也沒什麼吧。」
唐琴鳶話中雖帶有疑問,面容卻不帶一絲一毫的遲疑,她手中被偽裝成畫筆的那支筆重新開始轉動起來,她幾乎是用看獵物的眼光看著自己的面前的這個男人。
季如海雖是也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卻不敢妄動一下,只能死命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你想怎麼做?」
「我會製造你為女兒報仇的機會的,不過,你的一切都要聽我指揮。剛才在你的資料上我也看到了,你只是想要解決風涵和郝笑笑,為你女兒報仇,這也是我計劃中的一環,你需要跟著我做可以了。
在我不需要你出現的時候,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你的房間中,一步也不能邁出,若是壞了我的大計,我絕對不會輕饒你的。」
唐琴鳶的目光微冷,看著季如海渾身一顫,卻還是想要掙扎一下,「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把握?」
「以後你就會知道的。」唐琴鳶只是目光下撇,將自己的眼神收了回來,在移向別處,「你先回去吧,對了你現在住的那間房,是郝笑笑之前所住的那間。」
「你怎麼知道?」
「在這裡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季如海再將唐琴鳶看了一眼,這才離開了這裡,在唐琴鳶的身上還有太多未知的事情,這個女人看似孤身一人,隻帶了平常所用的畫具,卻又像是帶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武器一般,隨時都準備讓人吃上一驚。
等季如海離開後,唐琴鳶這才撿起了從畫筆中射出的冷箭,這還是H&T中一位道具師,為她量身打造的武器,這個設計還是借用了袖箭的原理,將兩支短箭藏在畫筆中,既能掩人耳目,又能殺人於無形。
她將短箭重新裝回畫筆中,在自己的畫架前放好,便重新開始鼓弄自己的畫架,『這個季如海,怕是已經想好自己的後路了吧,那就讓他在前面送死好了。』
她慢慢露出一個冷笑,擺弄畫架的手,也慢慢的停了下來,嘴角勾起了一個冷笑,『這人是有點麻煩,不過送來的卻是剛剛好了。』
一回到家中的風涵和郝笑笑,就直接詢問了陳姨風煜承的動向,在得知風煜承現在正在書房後,兩人又是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風煜承的書房。
這次的書房中,除了風煜承,白素素也在這裡,郝笑笑和風涵對視一眼,這才向兩人道好。
「叔叔,白阿姨。」
「爸,媽。」
「你們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有話就趕緊說吧。」
風煜承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白素素剛給他說了一件算不上好的消息,現在心中真是鬱悶,風涵和郝笑笑就來了,讓他的心裡更是添堵。
郝笑笑看了風涵一眼,便慢慢的走上前去,目光在白素素身上瞥了一下,這才看向風煜承「叔叔,這件事情與我們而言非同小可。」
「是有什麼事,不方便素素聽的?」風煜承不悅的看向兩人,再看了白素素一眼,目光這才再次落在了風涵的身上,「你來說。」
「這件事,關係到風旭陽和唐琴鳶。」
「巧了,你媽剛才給我說的事情,也是關係到旭陽和唐琴鳶的,你們說的不會是一件事吧?」
風涵和郝笑笑意外的對視一眼,郝笑笑驚訝的上前一步,看向他們,「白阿姨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發現家中的內奸了?」
「你這是在說什麼?」風煜承和白素素都是一臉驚訝的看向郝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