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成功收買人心，也成功增長了GS9學員們的鬥志。

下午的訓練都是常規的訓練，但這也正好能檢測一下雙方學員對一些軍事基礎項目的掌控。

以前都是暗中較勁，看不出特別明顯的差距，可現在是明面上的鬥爭，他們就拿出了所有看家本領，一點都不帶藏著掖著的。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沒有弄虛作假，也沒有胡攪蠻纏。

一個項目，兩個項目，三個項目……GS9的成績不算遙遙領先，但總能壓製住X特戰隊的成績。

墨上筠拿著一張表格坐在台階上，帶著太陽溫度的鋼筆在指尖盤旋飛舞，她有時會看著訓練場上學員的表現，有時會低頭在表格上塗塗畫畫，打勾或者打叉，但勾居多，偶爾才會見到零星的幾個叉。

她是臨時的教官。

但，她還保留著自己帶兵時期的那一套習慣，並且沒有因為這幾個月的學員訓練而失去對帶兵的敏銳和感知。

袁海是在訓練中途過來的。

他沉著臉，站在墨上筠身側，負手而立，然後神情凝重地盯著學員訓練的場地，過了好半響，他的視線才收回來。

倒也不是責問或其它，他好像接受了墨上筠這一番不合常理的舉動，所以他甚至都沒有情緒上的過激波動。

很奇怪，一旦想到墨上筠是那個曾將他們秒殺過的傳奇後，袁海就對墨上筠所有離奇的舉動都覺得理所當然。

很容易接受。

哪怕是換一個人做出同樣的事，袁海都覺得自己不會像現在這樣平靜。

在墨上筠身邊坐下來，袁海問：「你總是這麼篡改規則的嗎？」

「還好。」墨上筠客氣地說。

於是，袁海也就當她是「客氣」了，就她的話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你們的兵弱點不少，優點也很多。」袁海說，「一個個的，個性都挺突出的。」

墨上筠輕笑，「我們GS9的特色。」

袁海道：「看出來了。」

就那個不管事，所有事物都丟給隊友的閻天邢、閻隊長，就讓袁海覺得……這種隊伍做出什麼奇葩事兒都不稀奇。

墨上霜這種平時也不太愛管事的，在這段時間裏都忙得焦頭爛額，同樣身為總教官、並且還是一隊隊長的閻天邢，到X特戰隊來就跟度假似的。

袁海每一次見到閻天邢，都覺得自己身處的不適X特戰隊，而是在什麼度假村閑逛。

沒有一點緊迫感。

「你確定他們這麼一比試，就會化解以前的恩怨？」袁海思索再三，還是有些不確定地問。

「為什麼這麼問？」

「他們都是衝動的性子，誰也不服誰，」袁海擰了擰眉，「最起碼，就那幾個尖兵，我就沒見他們誠心誠意地服過誰。」

只有在教官跟前，才會稍微收斂一點。

墨上筠笑了笑，將手中的筆往上一拋，然後又麻利兒地接住，她側過頭，似笑非笑地朝袁海問：「幾年前那件事後，你們服我嗎？」

「服！」

愣了一下，袁海斬釘截鐵地回答。

這個……不得不服。

而且，沒有一點不甘心的那種。

唇角勾勒出柔軟的弧度，墨上筠不緊不慢地問：「如果我沒有淘汰你們，只是僥倖活到最後，你們還會服我嗎？」

頓了頓，袁海仔細想了片刻，然後說：「可能……不會那麼服。」

就算墨上筠使用一些手段活到最後，沒有正面跟他們遇上，他們也依舊會認可墨上筠的實力。

但，說不上「服」。

更別提「心服口服」了。

墨上筠便篤定道：「所以，X特戰隊肯定會對GS9心服口服。」

突如其來的總結，讓袁海愣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她是怎麼得出這樣「離奇」的結論。

可在思考了半響後，他的腦電波忽然就詭異地同墨上筠的對上了——我勒個去。

墨上筠的意思是，GS9會用實力碾壓X特戰隊，然後讓X特戰隊的學員心服口服？！

就算是再如何地寬容，面對這種囂張到不顧X顏面的言論，袁海也是絕對不會當做沒有聽到或是默認的。

「你們GS9的學員確實厲害，但還不到那種地步。」袁海反駁道。

「要看看嗎？」

晃了下手中的訓練名單，墨上筠將其遞到袁海跟前。

袁海遲疑地看了她一眼。

然後，將訓練單給接了過去，低頭一頁頁地翻看著。

那是就今天下午訓練項目打印出來的，除了項目外，還有X特戰隊和GS9的成績，甚至還有兩者就項目差距上的猜測。

猜對了的打勾，猜錯了的打叉。

所有的項目預測，都沒有GS9敗在X特戰隊的預測。

這簡直——

袁海驚得說不出話來。

翻到最後，袁海拿著名單的手微微顫抖，他手指稍稍用力讓自己淡定下來，然後偏頭朝墨上筠問：「你確定，每一個項目GS9都會贏？」

「嗯。」

墨上筠肯定地應聲，沒有一點遲疑。

袁海：「……」太特麽囂張了！

－－－－－－題外話－－－－－－

零點前還有一章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