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輪迴中,那自然就有輪迴存在,那些隕落的神祗也許也不是永逝。」林凡開口。
「你想多了……」阿修羅嘆息,且道:「越是強悍的人越是難以踏入輪迴,哪怕是我這個境界,若非是主上施展逆天手段,我都不可能進入輪迴中。」
停了停後,阿修羅又道:「且,就算真踏入輪迴中,也不代表你就能重新出現在世間,會有各種不測與未知,就算真能輪迴成功,但也沒人確保,輪迴之後的那人,還是自身不變。」
這點與林凡的想法相符,就算是真的踏入輪迴且成功後,誰又能保證輪迴後的還是自己?
有了阿修羅的開道,他們的前行速度已經極快,在此過程中,阿修羅不停的在征戰中,刀劈了各種大恐怖,特別是有一隻全身烏黑的神鴉,竟然差點擊穿了阿修羅的眉間,且硬抗了阿修羅的三刀未死,震撼了林凡。
「只能在前十裡,在往前,就算是我都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
阿修羅凝重開口,直言已經差不多走到大淵深處,若是在繼續向前,他不能保證諸人安全,那是最險惡的厄土;就算是神祗一個不小心都會隕落。
十裡後,已經看見可以看見不停旋轉的大淵。
大淵漆黑且不停的旋轉中,就像是濃墨色的瀑布不停的被吞入旋渦,大淵四壁就像是濃厚的黑煙傾塌,那些星辰等本遼闊而無邊,但當靠近大淵後,都會粉碎,然後被吞噬入內,那是一種純粹的黑暗,讓人心慌,像是可以葬下諸天萬界。
「那些歲月啊……」阿修羅嘆息:「崢嶸往事,刻骨銘心,只不過有些人再也不可見。」
林凡沉默,幾人都肅穆,只因此時,那大淵上,恍恍惚惚間,出現了一尊又一尊的神祗,他們盤亙在大淵最上方,一個又一個,擠滿了大淵之上,無人可見他們的真容,像是被混沌氣遮掩,但透發出的氣機讓人敬畏,絕對都是可以用鎮殺九天十地的無敵者。
「但凡神祗,是否真的都前來大淵鎮壓過……」
林凡低語,但沒想到得到了阿修羅的回答,他告訴林凡,但凡是神祗,在成神後都會前來此地鎮守若乾萬年,而但凡神祗的消失,多半都與這大淵有關,不止一尊的神祗都曾深入過大淵,有人在此歸返,但也有人從此消失在大淵下。
諸人都在凝望大淵,這是一個傳奇地,在阿修羅等的記憶中,每一尊出現的神祗,在成神後都會前來憑弔與鎮壓,像是此地鏈接著什麼最恐怖的通道;需要神祗來鎮壓,才能庇護萬靈。
「轟!」
就在此時,大淵沸騰,有無上生靈在其中出手,紊亂了時空,攪亂了天地秩序,讓林凡等都心驚。
「速退!」
阿修羅陡然大吼,且他拂袖向後抽去,將葯祖及雷主都抽退到萬丈。
刺啦。
就在此時,本漆黑如濃墨瀑布的大淵避撕裂出一條巨大的裂縫,詭異光芒奔湧而出,那種力量太強大,讓大淵都停止旋轉,大道規則混亂,秩序都不穩定。
「究竟怎麼回事?是那條古路出了大問題嗎?還是那片戰場出現了變故,勢力不平均?從而有人可以出手乾預此地時空?」阿修羅驚怒,且在此時,他怒吼,招來他葬在這片星空下的古老戰兵。
這是一口刀,血紅無比,鏗的一聲,他持大刀斬向那裂開的縫隙,結果被一隻蒼白的手指抵住。
這更手指很蒼白,像是在水中泡了一千年,很臃腫,但只是一根指抬起,就頂住了阿修羅斬下的大刀。
「呵呵、他的戰將?不過如是啊……」
有嬉笑傳來,那條裂縫更大了,有生靈從中走出,一股讓萬靈顫慄,讓諸天臣服的霸氣隨他的腳步壓蓋而來,林凡覺得自己快被壓得窒息,要死去。
「你是誰!」
阿修羅嚴陣以待,且神芒掃過,他渾身的腐肉等都消失不見,他再現史前的無上風華,濃眉大眼,黑髮披散,宛若一根擎天玉柱紮根此地。
「咦……奇怪,你本在史前死去,結果今日竟然在顯,有趣了,難道他們真的開創了輪迴?但那怎麼可能那人已經死去,誰能在劈輪迴路?」
這走出的生靈像是在喃喃,隨後,眸光熾烈起來,他盯著阿修羅托在掌心中的林凡:「總算是找到你了。」
林凡汗毛倒豎,毛骨悚然,被這熾烈的目光盯上後,他覺得生命在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流逝,若非是阿修羅一聲道喝,暫時阻擋住那道眸光,林凡覺得自己一定會化作枯骨。
但哪怕如此,他已經白髮蒼蒼,本強健的軀體都佝僂,這太恐怖了,一道眼神而已,就讓他差點神滅,至少剝奪了他幾萬的壽元。
「你就是他們布局的關鍵吧?今日殺了你,讓他們全都絕望。」
這生靈開口,且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你滾開吧,庇護不了他。」
「要戰嗎?來吧。」阿修羅震吼,他無懼,大手一翻,將林凡很好的庇護起來,持刀向前邁步。
「你不行,我曾與你的主上對拚過,殺你不難。」
那生靈冷笑,且他出手了,依舊是一根手指向前點來,整片世界都彷彿要被重開,當世生靈要去往生,那指尖處有光芒照亮了寰宇,要葬盡一切。
「鏗。」
修羅刀斬出,凶威澎湃,但卻在那根手指下寸寸爆碎成塵。
「說了你不行,我既然出現,當世就該覆滅。」
阿修羅咳血倒退:「可恨啊……我只是一縷魂,真靈還在輪迴中,不然今日當殺你。」
「呵呵……」
那生靈輕笑,且此時,他徹底走出大淵,掙脫了諸多神則與枷鎖,磨滅掉成片的神紋。
「你真的不行,哪怕是全盛時都弱如螻蟻,讓你的主上出來還差不多,可惜他被拖住了,只能永遠的沉淪在那片戰場中。」
「咚!」
就在此時,有鼎鳴起,從大淵深處,震裂了大淵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