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氣息瀰漫,沿著大淵升起,一口大鼎突兀浮現,龐大無邊,一下子擠滿了霸佔整個星空的大淵。
「通天鼎!」
林凡驚吼。
這大鼎他太熟悉了,不可能忘卻。
這太突然了,誰都沒想到,葯神的究極器竟然會陡然於此地浮現,通天鼎上,有很多碎肉等掛在其上,像是橫貫了一個遼闊的戰場,於不可知的時空被人祭出來到此地。
「這才是通天鼎全盛時的威視嗎?」林凡低語。
哪怕此時他陷入最恐怖的絕境中,但都沒有蓋過此鼎給他帶來的震撼大。
大鼎飛來,神則爆湧,混沌氣流轉,讓大淵轟鳴,三千界震動。
「父親……」
陡然,那被阿修羅拋向後方的葯祖哭嚎,他向前衝來,一個縱躍就到了通天鼎下,他在哭嚎,眼中述說中想念。
「一口破鼎而已!」
那神靈陰森森,他盯著葯祖:「嘖嘖,他還有嫡系血脈留在世間?真好,今日讓他徹底絕種。」
轟。
他向葯祖出招了,咄的一聲,他張口吐出一道恐怖的神則,化作一頭恐怖的凶禽向葯祖啄食而來,竟然是要將他當作血食直接吞掉。
阿修羅雙眸立起,他不得不出手,要鎮殺這凶禽,怎麼可能讓葯神的血脈在他面前被誅?
但,有人比他更快,通天鼎中探出一隻大手,遮攏了日月,轟的一聲抓向這頭凶禽,五指併攏一撮,這頭以神則凝成的凶禽被滅掉。
「哼!」
通天鼎中有冷哼起,有人走出,他通體發光,帶著清香味,整個天地都可以嗅到那種心曠神怡的香味。
「你也就只有這點能耐了。」
這人出聲,眼神睥睨掃過:「顏濤,在戰場上還沒將你殺怕?」
最先從大淵走出的生靈,名為顏濤,很明顯,通天鼎於他不止一次的交手過。
「你的主人都喋血,一口破鼎而已,還敢在此狂言?」顏濤眼神惡毒。
「呵呵。」通天鼎輕笑。
他是通天鼎的器靈,應該稱之為究極戰靈,但並不是林凡所共處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蒼老模樣,英姿勃發,在最鼎盛時。
「你別憂傷,主人甚好,在橫掃諸敵。」
通天鼎看向葯祖,帶著笑意,在安慰。
「你……」
林凡開口,帶著猶豫與質疑。
「那不是我。」通天鼎像是知曉林凡想要問什麼,直接就這麼開口。
林凡苦笑。
「但你也太亂來,這裡不是你該來之地,若非我橫闖戰場,掃平了很多時空的阻擋,今日當不可想象,萬古謀劃都為空。」通天鼎帶著責怪。
「你來了又如何?今日定當將他斬死。」
顏濤狂吼。
「轟隆!」
通天鼎太霸氣,他踏鼎而行,超越了時光,一切都彷彿在倒轉,恐怖至極,這一刻,他宛若真實的葯神在生,要鎮殺大敵,神威蓋世。
但顏濤也很強,持鳳拳強攻而至,兩者大碰撞,震亂了時間長河,像是要更改紀元,流放時空;一切都在兩人的廝殺與交戰間泯滅掉,。就連大淵都停止了旋轉。
「忍你太久了,殺,殺,殺,殺,殺!」
顏濤咆哮,他雙眸陰森,那巨大的龍眸泛紅,一聲大吼,連喝五個殺字,可想他心中殺機旺盛到何種地步。
結果,他不能滅掉通天鼎,兩者應該屬於同一個層次,互相都不能奈何對方,只能在此各種大殺伐術震天動地。
「你還是沒長進,不如我這個神造生靈。」通天鼎譏誚。
這種稱呼,所謂的神造生靈等,肯定常常出自顏濤的口,否則通天鼎不會這般。
「咚!」
且此時,通天鼎一拳轟在自己的本體上,讓他截斷了時空,將大淵轟出一個大窟窿,要裹帶這顏濤進入另一片時空。
但不行,顏濤發狠,那麒麟腿衍生出兩隻恐怖的白色麒麟獸來,封堵住被通天鼎截斷的時空,要繼續留在這一世一戰。
「他今日必死。」顏濤獰笑:「讓你們徹底絕望,別以為只有你方有時空那個老雜種可以窺破古今未來,我們也有這種人物。」
「顏濤,你太無用,一口破鼎而已……」
有冷笑起,且一桿冷幽幽的長槍突兀的劈在通天鼎兵魂上,讓他跌飛,背上出現一條恐怖的傷痕,雖未流血,但秩序從其中流出,淹沒了天地。
「噬神。」通天鼎鄭重下來,那桿長槍冷幽幽,橫在大淵上,有一個血發男子走出,伸手握住長槍,點指向通天鼎:「殺了你,他的戰力應該會削減很多。」
「好吧,我的確奈何不了你二人。」
通天鼎嘆息,之後,雙眸立了起來:「但有人能殺爾等。」
本截斷時空,轟破與另一片戰場相連的通天鼎本體嗡隆震蕩,無形的漣漪撥動古今——
轟!
一隻青色的拳頭突兀的打出來,噬神怪叫,手中長槍向後捅去,結果依舊晚了一步,被這青色的拳頭轟在胸膛上,烏黑的血液狂噴。
「父親!」葯祖驚叫,他雙眸淚水決堤。
已經幾個紀元沒有見到自己的父親,沒想到今日得見。
葯神微微點頭,眼中的溫暖之色只是出現一瞬就凌厲了下來:「兩個廢材,隻敢殘殺弱小嗎?」
「葯神,我無懼你。」
顏濤狂吼。
「是嗎?若非你賣身詭異,你早就死了十萬次。」
林凡竟然從葯神這具話語中,聽見深深的憤恨與無力。
當然,他更多時候是透過通天鼎在大淵上轟出的那個窟窿,凝望向後方的場景。
那像是一條古路,黑漆漆,只有昏暗的光可以得見絲毫景象,遍地是神骨,滿地都是神兵,一直蔓延向不可見處。
在路兩旁,有各種大墓都與天高,碑文簡單,但卻讓林凡驚悚,只因,那是一個個神祗的名諱,簡單的記載誕生與忌日,除此外就再無其他。
最主要是,他在這路旁的一株魂樹上,看見一個已經黯淡了的標記,宛如路標一般,那是一朵妖異的彼岸花。
這讓他的心陡然揪緊,只因,這彼岸花太熟悉了,與小諾眉間的那一朵一模一樣,雖然這魂樹上的彼岸花像是已經凋零,但他還是一眼看清了輪廓及其上的氣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