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匈沉默了。

他無懼林凡夫妻二人。

但不能確保在征戰途中，不傷到那些源髓。

若是源髓爆開，又沒能及時補充生命氣息，他的族人就徹底死去了。

須知，那是一整顆古星最後的種子。

「好吧。」奧匈嘆息：「你們贏了，你們退走，我按照舊約行事就行。。

「呵。」林凡冷笑：「我的要求並不過分，無論舊約也好新約也罷，但那是舊時代，並非這個紀元，準確來說，那條舊約不能約束當世，這麼說你明白嗎？」

奧匈笑了：「你是要推翻你們先神的諾言嗎？」

林凡瞥了奧匈一眼：「我並未想要推翻先神的諾言，但的確舊約的確不適合新時代，你信不信，我在一天之內，可以藏盡天下萬靈，讓你們半點都尋不到他們的蹤跡？」

奧匈眼中射出滔天殺意：「你敢！」

「你覺得我敢不敢？「林凡反問。

他根本無懼。

進入封印，本就做好大戰一場的準備。

事實上，他巴不得一場大戰。

總覺得自己的戰力陷入瓶頸期，想要突破太艱難。

造成這種原因的是，在現世，他真的沒有對手了，就連神祇都曾屠殺過。

「想要我們去祭拜那些螻蟻，根本不可能。」奧匈表情很冷。

若非是忌憚族人受損，他真不介意大戰一場。

哪怕他依舊被封在源髓中，但自信可以林凡夫妻一戰。

林凡沉默片刻，道：「事實上，你我雙方利益並不衝突，若按歷史來算，我們屬於天然的盟友，所以並非非戰不可。」

奧匈冷笑。

林凡道：「若你覺得祭拜那些死者太過丟臉，那我換一個條件。」

「你說。」奧匈看著林凡。

林凡道：「庇護他們輪迴。」

「你在說笑嗎？」奧匈笑了：「事實上；亙古亙今，輪迴是否存在都是未知，哪怕是你們這一屆的輪迴大神，也還在鑽研與探索中。」

林凡冷哼道：「我曾發現不止一次輪迴路，更是親手掘出古地府。」

奧匈詫異的看了一眼林凡，道：「你竟然還知曉這些東西的存在？」

「所以，你說沒有輪迴？」

奧匈道：「都是推演中，有人曾在輪迴大神之前，搭建古地府，想要開闢輪迴，但最終證明輪迴不存在，而後輪迴大神短暫主宰地府，並從理論上證明輪迴真的存在，最後更是身入輪迴，若是最終輪迴大神再現，那的確證明輪迴存在。」

林凡看了一眼奧匈：「輪迴，的確還在。」

「什麼？」奧匈眼中出現驚恐！

林凡皺眉：「你好像很怕他？」

奧匈眼中露出複雜：「他很強，強到不像話，那是一人可戰一天的存在，彼岸花下眾生平等。」

林凡聳聳肩。

沒有興趣去聽輪迴的光輝史。

只是淡淡道：「我已經將你們覆滅的所有生靈的真靈保存，只要你答應最終送他們入輪迴，那我就為你們提供海量的生命力，讓你的族人復甦，如若不然，那就戰。」

「可以。」奧匈並沒有猶豫多久。

當然，前提條件是，最終的確證明輪迴存在。

「你我也簽訂協議吧。」林凡笑著：「可以叫做新約。」

奧匈皺眉。

林凡到：「需要對你們有些約束。」

「你說。」奧匈臉色不愉。

「第一，不可進入現世。」

「第二，不可無故屠戮眾生。」

「第三，你我雙方盟約依舊，若戰起，你們依舊需要參戰。」

奧匈臉色越發的難看，喝道：」若不進入現世，我們去哪裏？」

林凡冷笑道：「如你們這種存在，何處不可生存？且，我不怕告訴你，我身懷世界樹，你們想要的世界，我可以送你們一個。」

「什麼？」奧匈機靈打了個顫：「你有世界樹？」

林凡笑道：「否則你以為世界樹的枯葉是大白菜？隨意可以撿到？」

「送我一顆世界種，我為你賣命三萬年！」奧匈大叫。

林凡笑了：「先給你世界種？」

奧匈點頭，急迫無比：「給我世界種，我為你賣命三萬年。」

林凡搖頭：「我不傻，你的族人若全部復原，此紀根本沒有能阻擋你們的力量，世界種我可以給你們，但需要在塵埃落定後。」

奧匈的眼神漸漸凌厲：「你真局的我不會殺人嗎？」

「你可以試試。」林凡看向諸多源髓，道：「我不敢保證能殺得了你，但我能保證若是我最終戰敗，我會先你一步毀了一切。」

奧匈殺意凜凜：「你可知為了有一顆獨屬於我們族群的世界，我們付出了多少嗎？

你可知，沒有獨屬於我們的世界，我們哪怕人人如龍，可踏星逐月，但也感覺如浮萍，所以……」

林凡斷言道：「沒有所以，若你答應我的條件，那就簽訂新約，我可讓輪迴前來作證，若此紀真有戰，戰後，我會送你世界種，並且可以保證，送你的世界種可以演化出真實的大界。」

奧匈震撼了：「你可以叫出輪迴？」

林凡閉眸。

他在呼喚輪迴。

但其實上，只是在腦海中思索自己的兒子而已罷了。

一朵彼岸花，突然綻放在封印中。

只是一朵花，並不絢爛與多彩，但奧匈卻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好，有輪迴作證，我信你，可簽訂新約。」奧匈開口，而後笑道：「你確認你可以代表你所在的紀元嗎？」

林凡瞥了一眼奧匈：「你說呢？」

奧匈不在說話。

以天紙，以道為墨，以符文為筆。

新約誕生。

那朵彼岸花烙印在法旨之上，新約成立。

「可以拿出世界樹葉了，我的族人成眠了太久，需要復甦了。」奧匈開口。

林凡沒有多說什麼，按數量拿出世界樹枯萎掉落的樹葉，交給奧匈：「記住，不可出現現世中，當然，若是我有求於你，需要你出手，自然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好。」奧匈點頭，笑道：「剛好我還有一些遠古之前的恩怨沒有解決，趁站前統統解決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