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溫思柔看到了溫晴眼中,浮現出了厭惡和警惕。
她不在意的聳聳肩,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向前走了兩步,將手裡的營養品放下。
「聽說姐姐住院了,我來看看。」
溫思柔臉上的神情帶著玩味,紅唇輕啟:「展館發生了那麼大的火災,姐姐真是命大。」
「我一向命大,不然四年前早就死在手術台上了。」
溫晴眼睛微微眯起,出口的聲線清冷又無情。
溫思柔理了理髮梢,嘴角帶著絲絲淺笑,道:「姐姐,你說好好的展館怎麼會出現那樣的惡人,把你那些名畫都燒光了?得虧這次的畫展溫氏不是主辦方,不然我得賠多少錢啊!」
她譏諷的聲音剛落下,便毫不意外地看到溫晴的臉色為之一變。
溫思柔的眉眼滿意地挑了挑,跟著繼續說道:「不過還好,你畫展的主辦方是封少,他根本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話落,溫晴眉皺的更緊了。
「展館的火災是意外,還是有人有意為之,只怕你是再清楚不過了。」
溫晴眸子緊緊的盯著溫思柔,想看清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可惜的是,溫思柔只是一臉無辜,真的像是不知情一般,疑惑道:「姐姐,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展館的火災,不是因為盜竊才導致的嗎?」
溫晴眼瞼微斂,嘲諷地開口:「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你就別裝了,這麼一直貼著假面具不累嗎?」
「習慣了。」
溫思柔無奈地聳了聳肩,淡然地回答了一句。
說完這話,她邁步靠近病床走到溫晴身邊,傾身靠近她肩膀處,耳語般地喃喃了一句。
「姐姐這次沒找到證據,是不是很失望?」
溫晴俏眉微蹙,拉開與她的距離:「這次你們找了替死鬼,我查不到。但是不代表,你們每次都能那麼好運。」
「我們?」
溫思柔疑惑的聲音剛落下,溫晴篤定的反問聲跟著響起,「你和許安琪兩個人,不是嗎?」
溫思柔嘴角的笑意僵了僵,下一刻依舊面不改色地反問道:「姐姐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做的嗎?」
溫晴看著她的眼神一沉,薄唇緊抿成一條線,沒再說話,轉身繼續收拾東西。
溫思柔緊緊盯著背對著她的女人,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過。
「厲應寒,他一定會娶我的,這是他對我的承諾。」
「這跟我有關係嗎?」
溫晴手中沒停,隻淡淡的接了一句。
溫思柔聽到女人冰冷的反問,不但沒生氣,反而眉眼一彎,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意。
「姐姐,難道不想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對我做出承諾的嗎?」
「這個承諾,可不是這幾年間說的,是在你們兩個結婚之前,甚至還要更久……」
背對著溫思柔的女人手指微微一顫,隨即又恢復了常態。
溫思柔也不惱,嘴角勾著一抹笑意,踱步走過去,靠近女人的身邊,輕聲耳語。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姐姐成全了我們。要不是那晚你半夜逃回了溫家,我跟他也不能……」
溫晴聽到這裡,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那晚?」
她說的難道是……
溫思柔看到她的臉色,不再克制自己,整個人笑得肆意張揚。
「姐姐,你說還有哪一晚?」
……
而此時,病房不遠處的走廊裡,厲應寒正快步向病房裡走去。
他剛一拐彎,就跟簡安迎面撞上。
「抱歉!」
男人清冷的道歉聲響起,隨即便錯開一步,繼續向病房的方向走去。
徒留在原地的簡安,抱著懷中剛辦好的出院手續,一臉疑惑地看著快步離開的男人。
那個男人是厲總?
他怎麼會來這裡?
另一邊,剛剛錯步離開的厲應寒此時已經走到了溫晴的病房門口。
他的大手握住門把手,剛要用力,病房裡面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厲應寒十八歲生日的那晚,他喝醉了,你上了他的床,可惜後來半夜你走掉了。」
厲應寒聽到這句話,握著門把手的手一頓,眼睛微微眯起。
思柔這是什麼意思?
……
這個時候,病房裡的二人完全不知道門外還有人。
溫晴看著溫思柔一臉得意的樣子,有些急切地追問道:「你在說什麼?你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我當然知道了,我親眼看到姐姐從酒店的房間裡走出來。」
溫思柔說到這裡,臉色一變,眸色變得有些陰狠,嗓音尖細起來,「溫晴你真是夠不要臉的,他那晚都宣告了我是她的女朋友,結果你卻上了他的床。」
「可是那又怎麼樣,後來他醒過來之後,說要對我負責,還要娶我,而你溫晴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給我鋪路。」
溫思柔退開了兩步,雙手抱臂,一臉不屑地看著震驚的溫晴,唇邊露出譏笑。
「豪門千金也不過如此,婚前不檢點與男人發生關係。看來溫守仁身為溫氏的總裁,也沒把你教的多好。」
溫晴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捏緊,怒視著溫思柔,「所以那晚,是你讓他誤以為,跟他發生關係的人是你?」
溫思柔得意地揚了揚眉,看著女人抓狂的樣子,嘴邊譏笑的弧度越來越大。
「應寒本來喜歡的人就是我,就算沒有那晚的事,他也一樣會娶我。而你不過就是白白送上門的女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一樣。」
溫晴聽到這裡,再也抑製不住心裡的惱恨,氣憤地揚手想給溫思柔一巴掌。
就在這個時候,「嘭」地一聲,病房門被大力推開了。
下一秒,厲應寒臉色陰沉地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