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些日子一直不停歇的抽血,她的面色早已變得慘白。
她渾身充滿著大大小小的傷口,原本的衣服上更是沾滿了血跡。
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她用力的喘息了好久,都沒有再開口。
帝老太太卻像是被踩到了痛腳一樣,兇狠的抓著溫晴的衣襟,狠聲質問。
「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是你的外婆還能是誰?」
溫晴抬眸,視線冰冷的直視眼前的老太太,面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
她看著不遠處被掛在柱子上的徽章,一枚一枚大小相同,只是那上面或多或少都沾上了些許血跡。
她回神看向站在眼前的帝家主母,有氣無力的說:「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外婆,我的外婆早就死了!」
「那我是誰?」
老太太陰測測的盯著被綁在石柱上的溫晴,語氣森冷的問了一句。
溫晴淡淡的看了一眼,黑色的雙眸裡滿是複雜。
「你就是個怪物,一個活了很久的怪物!」
帝家老太太聽到這話,裂開嘴笑了,笑得陰森可怖。
「對,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一個老怪物,一個活兩百歲的老怪物。」
她說完這話的時候,明顯看到了溫晴眼睛裏的震驚,忍不住又朝溫晴湊近一點。
「怎麼,你沒想到我會活這麼久?」
帝老太太把玩著手裏的針管,陰測測的聲音在地下室裡響起——
「說起來我能活這麼久,還要感謝你們帝家,要不是靠著你們帝家人的血,我根本活不了這麼久。」
溫晴心下又是一次震驚,從剛剛到現在,不得不說這個老太婆帶給她的震驚太多了。
這也難怪為什麼她會一直抽取帝家人的血液,就是為了活下去。
等她眼睛裏的震驚慢慢消退後,側目盯著不遠處掛在柱子上的徽章眸色不自覺加深。
那些徽章……在剛剛她也明白了那些徽章代表什麼。
帝家主母順著溫晴的視線看去,目光跟著落在了那些徽章上。
她微微挑眉,一臉陰沉的盯著溫晴。
「你這麼聰明,那不如猜猜看那些徽章代表著什麼。」
溫晴心下一沉,放在身側的手無力的握成拳。
「那幾枚徽章,代表著帝家前幾任的家主。」
帝家主母聽到這話,伸手輕輕鼓了鼓掌,「你說的沒錯,那些徽章就是代表帝家的歷任家主。」
「在我活得這兩百歲裡,你的母親,你的外婆,還有現在的你,你們都是我最好的血庫!而那些徽章,就是你們存在的證明。」
溫晴身子一顫,看著眼前老太婆瘋狂的眼神隻覺得心下寒涼。
她沒想到,一個人竟然會瘋魔至此。
可憐了她的母親,還有外婆,還有那些被眼前這個老太太欺騙的那些人。
她垂著眼眸,腦海中思緒萬千。
等帝老太太得意過後,她回頭看向被綁在石柱上已經奄奄一息的,滿眼嘲諷。
「溫晴,就算你這麼聰明又如何,現在不也跟你母親還有你外婆一樣,成為了我的血槽,為我供血嗎?」
被綁在石柱上的女人聽到這話,垂眸,嘴邊露出一抹淒苦的笑容。
是啊,就算她現在已經知道了一切真相又如何,她還不是被困在地下室無法逃脫嗎?
她終究,還是走著母親和外婆的老路。
不等溫晴回神,帝家老太太的取笑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你就在這裏好好待著,厲應寒和你的孩子你不用擔心,那個假的溫晴會代替你好好愛你的兒子和丈夫了。」
「在不久的將來,他們也會誕下一個孩子,而後他們的孩子和你的孩子都會有一個新的家庭。」
「而這些,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溫晴聽著這些誅心的話,心下一窒,隻覺得痛苦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可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去反駁了。
如今被困在這裏的她,還不如死去,總好過日夜被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