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輕輕點了點頭,附和道:「對,我不太了解這些國外的富商,所以想問問父親聽過路易斯家族的人嗎?我能跟他們合作嗎?」
溫守仁低頭沉思,看著溫晴的眼神也跟著變得有些迷茫。
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裡聽過,只是具體在哪裡聽的他又不記得了。
好一會兒後,溫晴都沒聽到父親回答,有些疑惑的叫了一句。
「父親?你是知道這個路易斯·凱撒?」
溫守仁微微蹙眉,最後輕輕搖頭。
「我只是很熟悉這個名字,至於這個人我並不認識。」
「難道你認識他們家族的人?」
溫晴震驚的看著父親,大大的眼睛裡儘是驚詫。
溫守仁在她的震驚裡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問題。
「我不記得了。」
沙發上的女人有些失望的應了一聲,繼而開始關心起自家父親的現狀。
「你最近感覺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感覺身體也在慢慢恢復過來了。」
溫守仁說到這裡,還笑著伸手動了動,一副很滿意現狀的樣子。
跟著她跟溫晴又聊了兩句,而後想起什麼,面色微變,出口的聲線也跟著變得有些沙啞起來。
「晴兒,明天是你母親的忌日,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父親明天也要去祭拜母親嗎?」
溫守仁鄭重的點了點頭,看著溫晴的眼神不自覺流露出一抹哀傷。
不知不覺他的妻子已經離開他十幾年了,想當初他們還是那麼的幸福……
坐在對面的溫晴見自己的父親眼神愈發迷離,知道他又在思念母親。
父親這一生最愛的女人,只有母親。
卿姨是默默的守護,是彼此老來時的陪伴,與愛情無關。
她回到房間後,一臉疲憊的倚在床邊,從床頭櫃裡翻出了小時候跟母親的相冊。
她記得她小時候很調皮,還不愛吃飯,母親總是不厭其煩的哄她,說只有吃飯才能長高。
但是她還是不願意吃飯,經常餓著肚子什麼也不吃。
最後母親為了讓她吃飯特地找廚師學習,將白米飯做成一隻隻小動物給她吃。
記憶中,她的母親很愛笑也很溫柔,可就是這樣溫柔的母親為了救溫思柔,死在了那片海域裡。
母親要是知道那一切都是溫思柔設計的,還會救溫思柔嗎?
溫晴垂眸苦笑,她知道她善良的母親一定會的。
她收回思緒,繼續翻看小時候的相冊,就在這個時候相冊裡掉下一個東西,落在了她腳邊。
她蹙眉撿起突然掉落的徽章,看著徽章的眼神儘是打量。
這是她上次無意之間打碎了那個檯燈,掉出來的徽章,後來被她放進了相冊裡面。
那個檯燈是母親留下的,所以這枚徽章肯定跟母親有關係。
只是母親為什麼要把這個徽章放進檯燈裡?
出於對這枚徽章的好奇心,溫晴特地用手機拍了個照片在網上查找。
可最後,什麼也沒查到……
第二天早上,溫晴把小北帶去簡助理公寓,讓簡助理幫忙照看。
等她回來的時候,溫守仁跟卿姨還在大廳裡收拾東西。
她剛走進去,卿姨就從準備好的一堆祭品裡轉頭看向溫晴,有些緊張的詢問了一句。
「晴兒,你看看還缺什麼?」
溫晴親昵的挽上卿姨的手臂,溫聲回答:「母親的祭品一向都是卿姨準備的,沒什麼缺的。」
卿姨聽到這話,原本緊張的心情跟著放鬆了不少。
末了,她眼眶微紅,哽咽的開口說道:「你母親離開的時候,你還是個孩子,沒想到一轉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溫晴一把抱住卿姨,還安撫性的拍了拍卿姨的肩膀,安慰道:「卿姨,還好這麼多年有你在。」
坐在輪椅上的溫守仁聽到這話,嘆了口氣,擠出一抹苦笑。
溫晴慢慢放開卿姨,溫聲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溫守仁跟卿姨輕輕點了點頭,溫晴拿著祭品,卿姨推著溫守仁走出溫家。
他們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厲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