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池寧便被渾身的酸痛給從夢中驚醒。
床上一時爽,時候火葬場。
昨日的放縱,給今天一早的疼痛帶來了巨大的後果。
躺在床上生無可戀的揉著腰,池寧琢磨著要不要給宗珩介紹個正形醫院。
太大了也是病,不能諱疾忌醫,得好好的治治。
說曹操曹操就到,池寧腹誹著宗珩的時候,房門也被打開。
「呦,宗先生這麼早?」池寧見到宗珩,瞬間就打起了精神。
宗珩淡淡瞥了他一眼,朝著衣帽間走去,似乎這傢夥除了在床上以外沒有任何和他交流的慾望。
但池寧怎麼會讓他如意呢?
他躺在床上,鍥而不捨的發出了聒噪的聲音,為宗珩安靜的早晨增加一番風采。
「宗先生,你好猛啊。」弔兒郎當的聲音傳入衣帽間,宗珩打領帶的手頓了頓,神色晦暗不明。
池寧此刻渾身酸痛,像是一顆霜打了的茄子,但那張嘴,卻是時時刻刻的發出噪音干擾。
「宗先生,以前的床伴有說過你猛嗎?」
「宗先生,您考慮過去做手術嗎?太猛會出人命的!」
宗珩眉頭皺了皺,從衣帽間踏足而出。
「閉嘴。」
「嘖……」
池寧有些不甘心,合著他叭叭了這麼久,就得到了這兩個字?
這宗珩還是出乎他意料的冷淡啊。
「宗先生何必呢?您昨天可說我叫的好聽。」池寧眨了眨眼睛:「床上叫人家小甜甜,下了床就不認人,你個渣男。」
噁心人的嬌嗔語氣成功的讓宗珩眉頭擰成死結,在沒有半點和池寧交流的慾望。
「宗先生,別急著走嘛。」池寧身殘志堅的趴在床上給宗珩添堵。
「池寧。」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些警告,宗珩的忍耐似乎讓池寧撩撥到了極致。
「不愧是宗先生,叫人家名字都這麼好聽。」池寧笑嘻嘻的開口,噁心的宗珩臉又一黑。
「宗先生,您脖子。」池寧見宗珩終於被他吸引的回過頭,便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的後頸:「露餡啦!」
包裹了精壯身體的襯衫沒辦法將池寧昨晚那報復的一撓給包裹住。
當然,池寧是故意的。
宗珩那麼懟他,他就是懟不回來,也不能讓他好受吧。
宗珩神色一冷,「你很閑?」
池寧無辜攤手:「在床上我還是很忙的。」
他朝著宗珩心照不宣的眨眨眼:「床上還閑,您就該反省一下了。」
一口一個床的口無遮攔模樣,更是讓宗珩皺緊了眉頭。
「您過來,我拍給您看。」池寧朝著宗珩招了招手:「不然到了外面,您總不能解釋自己家的葡萄架倒了吧。」
宗珩冷冷的瞪視池寧,在池寧以為這事玩完的時候,邁步朝著池寧的方向走來。
池寧瞬間眉開眼笑:「來來來,我給您拍!」
畢竟是自己的傑作,不能拍下來留紀念還怪遺憾的。
身邊一陷,宗珩坐在床頭,背對著他:「拍。」
池寧找了一圈:「我手機呢?」
這話一出,宗珩又是神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