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醫生雖然陰差陽錯的救了莊司南,但這只是意外,歸根結底還是他手底下那群人廢物。沒必要去遷怒一個受害者。
更何況……
這醫生看著也挺好的。
聶珩詭異的聽到了自己春心萌動的聲音。
「滾開!」池寧隻覺得自己身上髒的厲害,那一塊被碰過的地方像是著了火一樣,痛徹心扉。
他知道,這是犯病了。
本來半個月前那次事情就給他的精神造成了很大的傷害,至今都沒有恢復回來,今天被陌生人的觸碰可謂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徹底崩潰。
聶珩聽到了春心碎裂的聲音……
野性俊逸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凝固,身體卻誠實的後退了兩步,給池寧留出了絕對安全的空間。
呼吸緩緩變得困難,池寧艱難的扯著桎梏著脖頸的衣領,臉上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
「葯。」池寧牙齒咯咯作響,艱難的擠出聲音。
在不了解池寧問題前,聶珩只能退在安全的地方,英挺的眉緊緊皺起,「什麼葯?」
他此刻不禁有些後悔,若是知道池寧有這病,就不會有今晚這惡作劇一般的見面。
惡劣的男人在這一刻有些後悔。
池寧艱難的吐出一口氣,面前的已經變得重影,有張牙舞爪的細菌從空中浮現,爭先恐後的鑽入他的身體。
身體無比痛苦,池寧神志卻清醒的過分,出現幻覺了。
他不能倒,現在只有自救才行!
「回家!」虛弱的聲音被聶珩捕捉到耳朵裡,他不由得低喝一聲:「準備車,送池醫生回家。」
池寧搖了搖頭,試圖搖走眼前的幻影,踉踉蹌蹌的朝著記憶中出口的方向離開。
在聶珩要上前一步扶著他的時候警惕的眯起眼睛,眼中滿是防備。
「我送你。」聶珩聲音放柔,試圖安撫池寧:「不如,我直接送你去醫院。」
池寧沒給他半點眼神,踉踉蹌蹌的離開,在看到車子的瞬間身體更是幾不可查的發抖。
龐大的車子像是一顆龐大病毒一般,張牙舞爪的向他示威,讓他踉蹌兩步。
閉了閉眼,強製讓自己清醒起來,他回過頭,艱難開口:「開門!」
他不敢有半點觸碰,觸碰那些在他身體承受範圍之內的事情。
在坐上車子的時候,池寧閉緊了眼睛平復情緒,不然暴躁打擾到前面的司機。
他不由得苦笑出來,原主畢業之後時時注意,從未犯過病,怎麼他才來不到一個月就這德行?
經驗不足,還是遇到劇情任務就沒有半點好下場?
前座,聶珩抿著唇坐在副駕駛上,偶爾微微回頭瞥著池寧,不敢有半點的打擾。
池寧這樣,明顯不是什麼疾病,可能是……精神方面。
他心中微微發沉,思考著剛剛對他的冒犯,後悔不跌。
要是因為他讓池醫生崩潰……
心中隱隱作痛,聶珩閉了閉眼,給司機打手勢:「快!」
司機望著前面的紅燈和空蕩蕩的街道,一咬牙就踩了油門,車子風馳電掣一路到了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