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滾開!」清冷的聲音撕裂開來,池寧眼睛直直的望著看不清人臉的男人。
那雙眼中,有即將崩潰的暴躁,讓聶珩不自覺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
池寧踉踉蹌蹌的朝著家中而去,完全不顧身後跟著的聶珩。
砰的一聲大門在聶珩面前關上,回聲徹響走廊。
聞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池寧緊繃的神經有一瞬間的鬆緩。
他迫不及待的扒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赤條條的走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沖刷著皮膚,也放鬆著池寧的神經。
無處不在的細菌在水汽中緩緩隱去身形,池寧一點點清醒,長長的出了口氣。
今晚上危險了。
就在原主高中的時候,因為過於潔癖的生活方式被同校混子看不慣,那些人在他書本和衣服上塗抹許多髒東西,那次事情的最大後果就是原主直接休克,險些沒有救回來。
這次,兩個間隔不長的生人觸碰讓他險些也處於那個境地。
好歹,那個人知道好歹,沒有讓他在那困著。
不然,恐怕他又要進一次醫院。
泡了一個多小時,在身上的皮膚被沖的紅彤彤之後,池寧才從浴室中走出來。
拿出消毒水和酒精在各處噴著,池寧隻覺得隨著水霧的噴灑,整個人的精神都愉快了許多。
「聶哥,我們在這幹什麼?」因聶珩久沒有下來而找上來的幾個保鏢神色微妙的望著池寧家的大門,忍不住開口。
聶哥都在這看了一個多小時了,還看什麼?
從口袋中掏出煙,聶珩不知想到了什麼,隻將煙叼在口中而沒有點燃。
「你說,那個醫生不會有什麼事吧。」他聲音有些惆悵。
幾個人面面相覷,他們聶哥什麼時候有這種慈悲心腸了?
「不然,叫救護車?」有人小心建議。
「啪!」聶珩一巴掌拍在那人後腦杓上:「蠢貨!」
剛剛池醫生那樣了都不肯去醫院,他怎麼敢貿貿然出手。
咳,是怎麼會!
「疼!」說話的年輕人摸了摸後腦,嘟囔道:「我看他情況不太好,要是不叫醫生,萬一自己死裡面都沒人知道!」
「疼疼疼,聶哥疼!」話音剛落,他便抱頭鼠竄。
聶珩三拳兩腳解決了他,才黑著臉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池寧是一個醫生,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自己身體情況。
可,萬一要是不知道呢?
不是說醫者不自醫嗎?
心中忽然有些忐忑,聶珩伸出手,權珩再三之後敲響了池寧的大門。
剛剛有些許放鬆的精神又緊繃起來,池寧大口的將甜的膩人的糖水灌進了口中,心中將那敲人的人祖宗問候了個便。
「誰?」
「是我,你還好……」
「滾!」
嗎?
一個字被愣生生的憋進了喉中,聶珩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讓他滾?
這太囂張了吧!
「聶哥,他太囂張了!」那剛被打了一巴掌的愣頭青憤憤開口。
「給老子閉嘴!」聶珩一巴掌又拍了過去。
那人:「……」
為什麼受傷的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