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池寧開門的瞬間便感受到有一股阻力。
而靠在門板上的聶珩也在門有動靜的時候瞬間清醒過來。
「你醒了?」他聲音沙啞,臉上有一絲疲憊。
「你們怎麼在這?」而昨晚上幾近崩潰的池寧在此刻卻是沒有半點的疲態,那張清冷的臉上沒有半點多餘的感情,看向聶珩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一樣。
聶珩清咳一聲,感受喉嚨的腫痛心中暗罵一聲。
「我看你昨晚上情況不好,怕你出問題。」
池寧上下打量了一眼頗為狼狽的男人,淡淡道:「貓哭耗子。」
要不是昨晚上他們的動作,他何至於那樣?
聶珩臉色一僵,尷尬的咳嗽著:「一晚上了,有水嗎?」
在他有些期待的視線中,池寧手踏出門,然後關上門。
動作行雲流水,用行動直接拒絕了聶珩的請求。
這下,他才發現,他家的門口到底有多少人。
想到這些人在自己家門前待了一晚上,池寧又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們……」他咬牙,忍住暴躁的慾望:「離開我家!」
察覺到他身上升起的若有若無的暴躁,聶珩心中咯噔一聲,連忙開口:「都離遠些!」
這樣的池寧,和昨晚上的模樣有些隱隱的重合。
霎時間,門口留下了大片的空地。
池寧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冷冷的望著聶珩:「離開。」
逐客令不客氣且滿懷敵意,聶珩心中居然升起了淺淺的苦澀。
這樣娘氣的情緒來的猝不及防,他不由得皺眉:「我……」
池寧從口袋中掏出紙巾,隔著紙巾推開他,毫不客氣的從他面前離開,沒有半點留戀。
他快遲到了。
聶珩愣愣的拿著被按在胸膛上的紙巾,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電梯上的數字緩緩變小。
「聶哥,聶哥……」半晌後,他回過神來,訥訥的開口:「這是,給我的?」
趙束摸了摸自己發痛的後腦,終究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熊熊作死的火焰,小聲嗶嗶:「難道不是想推開你?」
「他給我紙巾了!」聶珩下意識的回答。
「嫌棄你臟?」他可是從兄弟們口中聽到昨晚上池醫生被捉來時候的舉動了。
「放屁!」怒火在眼中升起,聶珩咬牙在這混帳東西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他為什麼就推我一個,還不是想送我東西?」
「瘋了,聶哥瘋了!」趙束望著寶貝一張紙的聶珩,喃喃道。
「是病了,相思病。」耳邊,最少說話的錢格一針見血。
「啊?見色起意?」趙束嘴一禿嚕,說出了一句讓聶珩臉色猙獰的話來。
「去,給我去抓莊司南,弄不死他,我就弄死你!」聶珩將紙疊好放進口袋中後,才慢條斯理的朝著趙束露出一個堪稱和煦的微笑。
但那話,卻讓趙束打了個哆嗦:「他回家了啊,有他老子保著,我怎麼抓人?!」
「他回不回家我不知道,」錢格拍了拍趙束的肩膀,同情的道:「我只知道,你再不去抓人,你馬上就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