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珩剛有意識,就發現不對了。
他好像被什麼束縛住了,身上冰涼,好像沒有……穿衣服。
心下一沉,他不想懷疑他的阿寧,但這場景卻不由得他不心生疑慮。
心底巨石沉進無盡的深海中,他不明白阿寧這樣要幹什麼。
他想要什麼,都可以開口。
只要有,胥珩不會不給。
他緊閉著眸子,不願意睜眼去面對他不想面對的事實。
「胥哥,你醒了對嗎?」輕輕柔柔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胸膛上羽毛一般的觸碰。
胥珩身體緊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事情還未到他想象的最壞地步,他還在自己的房間中。
只是目前情況不太好。
手腳被牛筋繩緊緊的捆住,沒有讓他半點掙扎的餘地。
他望進了池寧深沉的眸子中,沉聲開口:「阿寧,放開我,我不和你計較這些。」
池寧輕笑:「不計較?」
隨即,他聲音猛地沉了下來:「胥哥當然不計較,因為我根本不重要,是不是?」
那只在胥珩胸膛上猶疑的手重重的點在了胥珩心臟上方,池寧冷冷的開口:「胥珩,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是怎麼想的!」
他聲音沉冷,像是一把利劍一樣捅進了胥珩的心中。
不在乎?
怎麼會不在乎?
如果不在乎,他不會將他的阿寧養成肆意生長的模樣。
如果不在乎,他不會苦苦的控制著自己的慾望。
如果不在乎,他不會在理智崩盤的前一刻將他的阿寧推開。
「不過,不重要。」池寧忽而又笑起來。
指尖輕輕捏了捏胥珩的耳珠,帶著撩撥:「胥哥怎麼想的都不重要了。」
「現在,你已經不能動了,只能讓我為所欲為。」
「那杯水?」在他的觸碰下,胥珩的身體越來越僵硬,甚至出現讓他難以啟齒的反應,更是讓他心中一沉。
池寧輕笑:「胥哥,好聰明啊。」
他換上了一身有些過時的衣服,開口問:「胥哥,還記得我這件衣服嗎?」
胥珩怎麼能不記得?
這就是他和少年時期的池寧第一次見面時,他穿的第一身衣服。
池寧俯下身,將頭靠在了胥珩的胸前,聽著他心臟的跳動的聲音。
「那天,我真的不開心呀。」池寧吻了吻微涼的皮膚,輕笑道:「他們好噁心,要讓我和那些油膩的老頭子笑,我不喜歡。」
胥珩知道所有池寧的過去,但在聽到他委屈的說自己不喜歡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痛。
「那時候,我想著,不如死了算了吧,死了就不會有那些了。」
「池寧!」胥珩沉聲打斷池寧,他聽不得池寧說這些消沉的話。
「噓。」池寧從胥珩身上抬起頭,撫著胥珩英挺的眉眼:「胥哥,你聽我說,好嗎?」
「解開,我有很多時間聽你說!」胥珩咬著牙開口,剋製住心中的興奮和狂喜。
他的少年,並不如同他想象的一般對他毫無感情。
他甚至是……喜歡自己的。
心中的不可能化為了現實,讓胥珩興奮的肌肉都在抖。
池寧搖頭:「胥哥,不要騙我了,你會跑的。」
池寧搖頭,慢條斯理從一旁拿過一顆口球:「胥哥,你太吵了,還好我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