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玉珩不是告訴他虛空之中無法顧及現世,讓他小心些麽?
璿璣掐著他的下巴,眯起眼睛:「真的以為本尊不知道?」
池寧眼睛滴溜溜的轉,就是不對視他的眼睛,有些弱氣的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他求救一般的望向玉珩:「師尊,十幾年未見,你就任由他這般欺負我麽?」
眼珠微微有些發紅,池寧顫聲道:「師尊就北郵半點思念徒兒麽?」
哢啦一聲,玉杯在石桌上磕出輕輕的聲音。
玉珩撣了撣衣角,淡淡道:「數年不見,我徒兒的演技又精湛了許多。」
池寧滿臉受傷:「師尊怎麼可以如此說我?」
「小池寧!」熾熱的呼吸打在了耳邊:「你知道虛空之中有一面虛空鏡麽?」
池寧身子猛地一僵,訕笑道:「我又沒有去過虛空,怎麼可能知道什麼虛空鏡?」
他虛心求教:「請問虛空鏡是幹什麼的?」
不會是他想象的哪樣吧!
死了死了,他要被玉珩害死了。
說好的無法顧及現世呢!
若是說能監視到他,他一定不會說那些不著四六的話!
璿璣陰測測的道:「自然是監視現世,監視有無膽大包天之人說本尊的壞話!」
池寧討好的蹭蹭他修長的手指,義憤填膺道:「怎麼有人敢說你的壞話?」
「快告訴我他是誰,我一定狠狠的收拾他!」
璿璣被面前的小無賴氣笑,張口咬了咬他的唇,氣道:「我和蒼柯有一腿?」
「小三?」
「我對不住你?」
「我強迫蒼柯做苟且之事?」
「我曾和蒼柯對月彈琴,從詩詞歌賦說到人生哲理?」
一句接著一句的話讓池寧倆上的笑容僵硬。
他兀自掙扎著道:「是誰居然敢敗壞魔尊大人名聲,讓我去將他的舌頭薅下來下酒!」
舌尖被狠狠的咬了一口,璿璣狠狠的道:「小池寧所說之話正合我意!」
「我這就將這廝的舌頭下酒!」
「唔……」
池寧眼尾隱隱發紅,任由膽大包天的魔尊在他師尊面前欺辱於他。
「好了。」
不知多久,池寧舌尖發麻之時,玉珩才淡淡的開口。
被本體命令,饒是璿璣再有不甘,也放開了懷中香甜的小傢夥。
望著池寧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他聲音沙啞的開口:「你以為你逃得了?」
池寧打了個冷顫,訕訕的蹭到玉珩身旁討好的道:「還是師尊好,知道疼我。」
「嗯。」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這些年,徒兒可有想為師?」
池寧點頭如搗蒜,「我超級想師尊,想的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璿璣冷笑一聲:「修行之人本就不需要這些。」
池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玉珩像是沒聽到分身在說什麼一般。
白玉一般的手撫著池寧的面頰,他眼含笑意的道:「為師也很想你。」
「虛偽。」一旁的璿璣冷笑道,他所行便是玉珩所思,心中萬般齷齪,居然在小池寧面前裝起了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