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輦再次移動,池寧小心翼翼的道:「攝政王殿下?您是否……」
垂下眸子暗示的望著那雙摟在腰間的手,隨著溫熱的鼻息噴在耳尖,那漸漸的爬上一抹艷色。
「怎麼?陛下覺得臣服侍的不好?」饒是將手不規矩的放在陛下的腰間,大逆不道的攝政王面上仍然沒有一絲羞愧之色。
「朕不敢。」池寧咬著唇開口:「但現在已經穩當了,攝政王殿下可否放開朕。」
話都說的這麼明白,蕭珩也不好再無賴的掐著皇帝的腰不放,頗為遺憾的放開纖細的腰肢。
指尖回味著剛剛的觸感,蕭珩嘆道:「陛下,您該多吃些。」
池寧木著臉縮在龍輦一角,聞言抬起頭就見那佞臣似笑非笑的道:「如此纖細的腰肢恐不好為皇家開枝散葉。」
池寧:「……」
他臉色漸漸漲紅,似乎要不忿的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小聲道:「攝政王玩笑了。」
白玉一般的臉上染過艷色,蕭珩伸出手摩挲著柔嫩的麵皮,待小皇帝羞憤到透頂冒煙,他才慢條斯理的道:「還是要多吃些的。」
弱巴巴的小皇帝讓他有活不過這個冬天的錯覺。
恰在此時,龍輦穩當的停了下來,池寧胡亂的點點頭,逃也似的連滾帶爬從龍輦上跑下來。
冰涼的手按了按滾燙的臉,池寧狐疑的道:「233,你確定他真的沒有關聯其他世界情感了嗎?」
怎麼流氓程度青出於藍呢?
233:「是哦,我確定。」
它頓了頓,捅出一把刀子:「一號靈魂碎片對您的殺意還沒有消除呢。」
池寧:「……」
OK,他知道了。
霎時間鹿也不撞了,臉也不紅了,池寧心如止水的望著施施然走下龍輦的皇帝,朝他露齒一笑。
蕭珩淡淡的挑眉,這小皇帝又不害羞了?
兩人站穩的瞬間,尖利的聲音響起:「攝政王殿下駕到,陛下到!」
這其中的順序明晃晃的昭示了攝政王殿下滔天的權利,而池寧這個傀儡便只是駕到後面的那個到罷了。
離前面男人半步的距離,池寧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走在他身後,又在他坐上那座蛟龍椅後才坐在冰涼的龍椅上。
先帝的大伴,如今新的總管太監來喜站在蕭珩身後拉長聲音道:「跪!」
池寧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的文武百官,心中有些感嘆。
古往今來不到而立之年便能做到太尉的寥寥數人,而在太尉之位便掀翻了龍椅的,更是只有他身旁這一人。
如此對比下來,台下顫顫巍巍的老臣白活了這麼多年。
「起!」
文武百官隨著來喜的聲音又無比乖順的站起,想著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失蹤的同僚們,想著那個血染的夜晚,他們一個個乖順的像是個鵪鶉一般。
當然,不乖的此時已經去見了閻王。
池寧望著一排排褶子臉,聽著他們絞盡腦汁的讚美攝政王,也不知昨晚想這些措辭掉了多少的頭髮。
他在心裡感嘆還好古代朝臣有帽子梳髮髻,否則他這個位置豈不是就要看著一排排鋥光瓦亮的禿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