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恨的咬上不知從何處伸來的另一雙手,狗東西!
隨即,他便被帶入更深沉的仙境。
再次醒來,房間內只剩下一個人。
池寧抬起頭瞧著面上帶了些妖異紅紋的師尊,伸出手撫著他的眼尾,一時間有些癡了。
低沉醇厚的笑聲響起,池寧被驚得慌忙收回手。
他這時才發現自己居然被玉珩的美色所迷惑,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玉珩指尖點著他的額頭,聲音帶了些璿璣特有的妖異:「怎麼不摸了?」
池寧甩開他的手鑽進他的懷中:「師尊,璿璣呢?」
一覺醒來就不見了,難道是被吞了麽?
玉珩眼尾妖異紅光一閃,池寧身旁驟然出現一張邪魅狷狂的臉。
「怎麼,想本尊了?」男人調笑的掐著池寧的臉。
不是是不是池寧的錯覺,這人好像更為輕佻些。
眼看那雙手又要不老實,池寧連忙開口:「師尊,收了神通吧!」
他可不想再體會昨晚那個從天堂到地獄的境地了!
玉珩指尖點了點分身的額頭,下一瞬這房間便又只剩下兩個人。
池寧抬起頭看著玉珩眼中未來得及收起的慾望,不由得後退到安全的地界才開口:「師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璿璣怎麼可能是玉珩的分身呢!
這若是讓正魔兩道的人知道,還不得瘋了啊!
他們這些年打來打去,結果頭頭居然是一個人,算不算左右手互搏?
玉珩慵懶的靠在床頭,翩翩的白衣在他身上有些邪氣。
「千年前,為師算到天地生靈千年之後將有一場浩劫,便殺了前任魔尊。」
他的話輕描淡寫,但他在殺掉前任魔尊時卻受了極重的傷,魔尊臨死前兵解將一縷魔氣植入他的識海。
他受困百年,終於靈光一閃,將靈魂撕裂把那屢魔氣藏於他的一部分靈魂中。
可惜那魔氣乃是所有慾念總和,他在分離途中也不自覺地將自己的七情六慾分離了出去。
好在他修行無情道,無人發現他的異常。
池寧:「……」
他瞧著玉珩此時慵懶的模樣,懷疑的道:「師尊,真有你說的那麼輕鬆麽?」
難道不是在裝那個啥?
斜睨了一眼膽大包天的小徒弟,玉珩淡淡的道:「還想不想聽了?」
池寧連忙點頭,不知什麼時候又爬到了玉珩懷中,仰起頭像個嗷嗷待哺的有鳥一般:「想,師尊繼續說!」
玉珩指尖朝空中一點,魔宮內便憑空出現一幅幅畫面。
池寧望著上面慘烈廝殺的場景,一愣:「這是?」
玉珩神色慵懶,聲音卻帶了些高高在上的淡漠和冷意:「天地間靈氣本有定數,修行之人修的便是奪天地造化為己任。」
「如天地的造化不夠了,修行人士便要將他們修到的造化還回去。」
池寧愣住:「這麼還麽?」
玉珩唇角透出一絲笑:「不然呢,你以為怎麼還?取之於天地,用之於天地,待這些人死了之後天地便也就恢復了正常了,這不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