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指節緩緩的撫著愛徒的後頸,如同在安慰一隻調皮的貓一般:「說來聽聽!」
「我們亦師亦父,您在我心中便是半個父親的分量,當然和那魔頭是不同的!」
池寧躲在玉珩身後,有恃無恐的望著岸邊神色不定的璿璣,如同找到主人的貓在狀告自己被強擼了一般。
饒是玉珩仙尊強大的心境,也被這雷人的話給雷的面色一黑,父親?
「是麽?」玉珩定了定心神,淡漠的掃向了池邊的男人:「他不重要麼?」
池寧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師尊,如果我說我只是饞他的身子,你信麽?」
「二位好興緻。」在池寧說到這句話時,岸邊的男人終於開口。
他望著池中相擁的師徒二人,神色無悲無喜,意味不明的道:「當本尊不在此處麽?」
池寧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柔若無依的靠在玉珩懷中,嘆氣道:「你不是不重要,只是來的太晚了。」
璿璣額頭青筋直跳,三步兩步踏下了靈泉從玉珩懷中扯出池寧,神色危險:「你那師尊真的有那麼重要?」
池寧毫無節操的貼在了璿璣身上,用同樣柔弱無依的神色道:「師尊固然重要,但在我心中最重要的還是你啊,我對師尊有親情,對你則是純粹的愛情。」
若是這話分開說,還有半點說服力。
然而這變臉的小徒弟卻是在方圓不足一平間隔不足一刻中當著兩個人的面左右橫跳兩次。
玉珩敲了敲身側的石台,沉聲道:「阿寧,你過來。」
身旁的人抓著他的腰:「池寧,本尊不準!」
這麼一看,似乎還真有點爭風吃醋的味道。
池寧不知道是先為自己征服了正魔兩道的巨頭感到驕傲,還是告訴他們兩個別演了。
他靠在璿璣懷中淚眼盈盈的望著玉珩,彷彿心中有千般不舍。
氣氛一時凝滯。
瞧著師尊越發冷凝的神色,池寧終於嘆了一口氣:「師尊,好玩嗎?」
玉珩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嗯。」
池寧:「……」
你還挺淡定。
是不是該給你鼓掌,誇獎你好棒棒啊!
他被玉珩這模樣氣笑:「師尊如此欺騙弟子,難道沒有什麼想和弟子說的麽?」
玉珩淡淡的道:「不是早就被你發現了嗎?還要說什麼?」
池寧:「……」
不愧是活了一萬多年的人,臉皮都比正常人厚一些。
「聒噪!」兩人打著太極,在池寧身後的璿璣不耐開口,他伸出手扯開池寧的腰帶:「有什麼想說的,做過一回合也就知道了。」
池寧:「……」
他抬起眼看著玉珩:「師尊,您的羞恥心呢?」
玉珩眼中有絲絲的笑意:「在你身後。」
後頸被叼住,池寧聽到璿璣含混的開口道:「本尊乃是本體割捨下來的七情六慾,他的一切情思都在本尊身上。」
池寧無力的伸出手,恍惚之間聽到玉珩聲音帶笑的開口:「徒兒不是猜到了很多麼?怎麼沒猜到這個?」
池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