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池寧還要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話,璿璣當機立斷大手一甩破開池寧的洞府飛到半空去。
「玉珩仙尊,你這聒噪的小徒弟我帶走了,若是想再尋回,來魔域!」留下猖狂宣言,璿璣悠然離去。
然而在池寧眼中,他怎麼都覺得璿璣的有些氣短。
「我聒噪嗎?」風糊了池寧一張臉,他埋進璿璣的胸膛,幽幽的道。
抱著他的人一僵,惡聲惡氣道:「你聒噪死了!」
況且。
「你那是說的什麼話!」璿璣冷聲道:「不知羞恥!」
池寧:「……」
他搖搖頭,「魔尊大人,你不懂,這就是愛情的魅力。」
璿璣咬牙切齒。
愛情!見他媽鬼的愛情!
他恨不得將掛在身上的小傢夥扔下去讓他清醒一下,哪家的愛情是能說出「不是來破壞我們是來加入我們」這種平屁話!
池寧伸手撓了撓他的喉結,笑眯眯的道:「魔尊大人,您覺得我說得不對嗎?」
男人身形一滯,垂下頭橫眉豎眼:「再說一句話就將你扔下去!」
池寧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懸崖,默默的抱緊了璿璣。
耳朵終於得到了片刻的歇息,璿璣一路飛回魔宮將人扔到了後山的靈泉中,他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道:「去洗掉你身上的臟汙。」
被水迎面撲成落湯雞,池寧幽幽的抱住自己的胳膊縮成一團,眼角通紅:「你嫌棄我了對嗎?如果如過我說……」
璿璣眉眼微微的眯起:「說什麼?說你不是故意的?」
「那當然不是。」
池寧飛快的回答將璿璣氣了個倒仰,咬牙道:「不是這個,你想說什麼?」
池寧笑眯眯的撩了撩水潑到璿璣衣角上,可惜那件法衣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池寧遺憾的咂咂嘴:「我想說,我覺得你的技術比師尊的好多了。」
璿璣眼睛危險的眯起來:「真的?」
池寧歪歪頭,作死的滿嘴跑火車:「當然,你不知道,我師尊全身都是冷的,要不是……」
「要不是什麼?」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
池寧滴溜溜的轉悠著眼睛,一言不發。
要不是那玩意兒是熱的,他還以為和冰柱子那啥呢。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這話一出,他腰子恐怕又要不好了。
「愛徒想說什麼,但說無妨。」玉珩指尖點住池寧的額頭。
池寧親昵的蹭蹭他,眯起眼睛討好的笑:「師尊,你來了呀!」
抓著雪白的衣衫,池寧像一隻警惕的倉鼠一般藏在玉珩身後:「師尊,這魔頭要對我圖謀不軌,但我堅守住了自己的底線,躲掉了!」
「是麽?」玉珩淡淡的道。
「當然是!」
「你不是說,他是來加入我們的麽?」玉珩清冷的聲音中帶了淺絲絲的笑意,復又道:「既然都是心上人,和哪個心上人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呢?」
池寧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訕訕的道:「還是有些關係的!」
玉珩抽出自己的衣角,緩緩走下靈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