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淡定模樣成功捕獲了池寧一個疑惑的眼神。
然而,不論池寧怎麼疑惑,怎麼逗弄,一個下午下來,承珩依舊如同寺廟裡的老和尚一般金剛不動。
待到睡前,池寧認真的看著承珩關心道:「好承珩,若是生了病就及時和我說。」
面癱是病,得治!
面無表情的吹滅了蠟燭,承珩淡淡道:「天不早了,公子該睡了。」
池寧:「……」
不甘心的閉上眼睛,他嘴上不停的道:「希望不會再夢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承珩眼神微暗,啞聲道:「公子若是夢到了什麼,可以及時叫承珩。」
黑暗中,池寧翻了個白眼,叫他有什麼用,賊喊捉賊嗎?
如同往日一般聽著公子的呼吸,在察覺到他熟睡的氣息時,承珩掀起了床帳。
熟睡中的公子乖巧溫文,然而承珩知道,只要那雙眼睛睜開,其中就會有無數的惡劣。
可惜,他該死的喜歡這種惡劣。
「公子,我該拿你怎麼辦。」指尖描繪著俊美的面容,在得到輕輕一蹭的時候,承珩心中的火氣驟然升起。
許是黑暗給了他巨大的勇氣。
垂下頭在那張可惡的唇上輕咬了一口,承珩輕聲道:「怎麼就這麼氣人呢?」
為什麼要從這張嘴中說出別人的名字。
在夢中的人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被佔了便宜,眉頭不悅的皺起。
可是,那淺淺的褶皺卻在承珩指尖來到之後化為了最純粹的安寧。
承珩眼中溫熱,終究是忍不住再次彎下了腰。
他就再親一次,過了今日,他再不過界。
「呵……」一聲不屬於他的聲音在室內響起,承珩驟然慌亂的直起身子,只見那本應該睡著的人正精神奕奕的瞪著明亮的雙眼看著他。
「公子。」他啞聲道。
「嘖。」池寧不耐的舔了舔唇:「你就是這麼對你的公子的?」
半夜偷襲,可以呀!
要不是他留了個心眼,恐怕都發現不了這事情。
撲通一聲悶響在夜色中響起,是膝蓋碰觸地板的聲音。
光是聽到,都讓池寧皺起了眉頭。
這人怎麼這麼死心眼,跪什麼?
心中不悅,語氣中自然帶出來:「你跪什麼?」
「屬下跪冒犯了公子。」承珩垂下眸子,讓池寧看不到他的神色。
池寧懶洋洋的半坐起來:「是麽?」
「後悔嗎?」他突然反問。
承珩苦笑,後悔麽?後悔的。
可這卻不是後悔親了公子,只是後悔自己大意被公子發現了這事情。
若是過了今天,他斷不會再做出這般褻瀆公子的事情。
「啞巴了!」池寧吊著眼睛瞪他。
「不悔。」承珩啞著嗓子說出了自己跌答案。
「大膽!」手在床沿上拍了一下,然後立刻抬起來。
原主這細皮嫩肉的,拍一下還挺疼!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後不後悔!」池寧冷冷的盯著承珩逼問。
「公子莫要問了!」承珩語氣中難得出現幾分波動:「便是再問上一千次,一萬次,承珩也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