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伸出腳踹踹他的大腿,池寧懶洋洋的道:「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承珩公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抓住一隻手細細的摩挲,在唇間印下一吻,承珩輕笑:「此生無憾。」
「咦~」池寧霎時間的將人一腳踹下了船:「好酸啊你!」
被子中倏然進來一陣微涼的風,讓池寧一個嘟囔,隨即嚴防死守的道:「若是敢再上來,本公子就讓你嘗嘗斷子絕孫腳的滋味。」
被踹到地上的人依舊笑的開懷:「公子放心,若是無您的允許,屬下定然是不會上去的。」
想到剛剛自己纏人的模樣,池寧老臉一紅,鑽進了被窩不言不語。
而留在被子外面的人卻目光灼灼的盯著床上隆起的一小包,唇角的笑怎麼也消不掉。
一覺睡到大天亮,池寧渾身酸軟無力的從被窩中爬起來,聲音嘶啞道:「承珩,水。」
聽著這聲音,立在一旁的人神色霎時間冷了下來。
「嗯?」望著站在面前的人,池寧不悅道:「我要喝水。」
他好渴。
承珩不理他的要求,手抹上了他滾燙的額頭,神色一驚:「公子,你在發燒。」
「嗯?」池寧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所以,這是秀恩愛遭天譴了麽?
匆匆為池寧奉上一杯溫水,承珩去找了大夫來。
此刻,池寧在國公府的地位才徹底顯現出來。
往日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的僕人一股腦的出來,煎藥的煎藥,給他換衣服的換衣服,打理屋內的打理屋內,一排排人晃的池寧眼睛發暈。
等到太醫到的時候,池寧已經換掉了汗濕的衣服和被子,被打理的好好的躺在床上等他了。
滿臉嚴肅的太醫在摸到池寧脈搏之後才堪堪緩下了神色,嘆了口氣道:「還好,並無大礙。」
「只是。」這一句話,讓國公夫婦和承珩都提起了心,只聽太醫繼續道:「公子如今身子虛弱,是萬萬不可熬夜的。」
他責怪的看了一眼眼下青黑的池寧,然後又道:「夏日風寒,想必是屋內的冰塊用多了,也去了吧。」
只是兩句話,讓池寧徹底失去了快樂。
冰塊被去掉不到一個時辰,屋內便有些悶熱,池寧瞧了熱了一身汗依舊固執不肯離去的夫妻二人,無奈道:「父親母親先回去吧,這天兒熱壞了身子,倒是兒子不孝了。」
那二人倒還想再和池寧說說話,然而瞧著他臉上的疲憊,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閉嘴。
「放心吧,還有承珩照顧我呢。」池寧瞧著他們擔心的表情,失笑道:「再不濟,還有這麼多僕人呢。」
這下夫妻二人才不甘不願的離開。
在他們離開後,承珩臉上的愧色終於毫不保留的顯露了出來。
「嘖,那個眼神給誰看?」池寧燒的眼前都出現重影了,懶洋洋的對著承珩道。
拿起池寧的摺扇為他送去一點涼風,承珩抿著唇道:「都是屬下的錯。」
若不是他昨晚上癡纏公子,公子也不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