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珩跟了我十年,我為什麼不相信承珩?」他略一挑眉道:「倒是趙公子,是不是要和我解釋一下事情的原委?」
「還有,承珩是府中侍衛,並非你口中的狗奴才。」
趙聚哪聽得到他後面說了什麼,只是滿腦子官司的琢磨著怎麼甩鍋。
「阿寧,你相信我,我只是去了花樓,什麼都沒幹!」他咬牙切齒的道:「都是這狗奴才汙衊我!」
他滿含期待的看向池寧,期待池寧如同往常一般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之間那張沒有多少血色的粉唇微張,含笑著道:「承珩,掌嘴。」
趙聚還沒等反應過來池寧是什麼意思,便被一巴掌打的腦袋嗡嗡作響。
隨之而來的是連綿不斷的巴掌,直到他臉腫的再看不出一絲人樣,池寧才淡淡的道:「好了,暫且這樣。」
承珩放下手,又淡淡的退到了一旁。
然而,他心中卻不可避免的升起一絲暖意,世子這是為了他呢……
趙聚被打的滿眼金星,承珩停下來半晌後,他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臉上的火辣和口中的血腥味。
一瞬間,屈辱和暴怒在心中迸發。
然而在抬頭瞬間卻又如同被冷水澆了一般消失殆盡,只是訥訥的道:「阿寧,我們這樣的情分,你居然為了一個奴才打我。」
「情分?」池寧輕笑一聲:「我們有什麼情分?」
若不是趙家斷然鬥不過國公府,趙聚此時真想也給池寧一巴掌。
他何時受過這般委屈,便是父親也沒有這麼打過他!
聲音中帶了幾分恨意,趙聚氣道:「便是不談情分,我還救過你的命,你就那樣對我?」
「救命?」池寧輕笑一聲:「瞧我這記性,倒是忘了這久遠的事情了。」
趙聚心中一喜,哀聲道:「為了那縹緲的葯,我在北境冰天雪地尋了兩個月險些死在冰河之中,可換來的是什麼?」
他慘然的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換來的是阿寧你這般的無情。」
「如此,倒是我忘恩負義了。」池寧盯著承珩僵硬的身影,突然開口道:「可是趙聚,那葯真是你采來的嗎?」
話音剛落,兩道視線直直的射向池寧。
一道驚恐,一道驚詫。
「怎、怎麼不是?」趙聚聲音有一瞬間的磕巴,然後咬牙道:「現在阿寧看我不順眼,竟然連這件事情都要否認嗎?」
他踉蹌後退半步道:「是我不該去吃那個苦,是我自作多情,我本以為……」
池寧抬手打斷他的長篇大論,淡淡的道:「你說那草藥是你採的,那你自然就知道那草藥的習性嘍?」
池寧似笑非笑的道:「不如說給我聽聽!」
趙聚神色有一瞬間的驚慌,隨即定了定神色道:「那草藥生於河畔之間,於秋日綻放一瞬,是既難發現,又難採摘的一種草藥!」
在他被認領為草藥貢獻人之後,他父親就派了大夫教他怎麼說那草藥的藥性以防萬一了。
他本以為這東西永遠都不會用到,沒想到用到了,還是在這種極為屈辱的環境中。
趙聚陰冷的看了一眼承珩,待他渡過這次劫難,這狗奴才一定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