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瘋子,反了他了!
池寧笑嘻嘻的道:「陛下,年紀輕輕定力不行啊。」
他放開易珩,驟然高聲道:「我的葯呢!」
卓青推門而入,易珩理了理袍子,眸光死死的盯著池寧。
他後悔了,黃連該再加一份。
溫熱的湯藥剛一入口,池寧猛然頓住,目光危險的看著易珩,一字一頓:「陛、下!」
能給他解釋一下這葯為什麼是這味道嗎?
易珩神色更冷,「幹什麼?皇后想好服侍朕了?」
他臉上就差寫上「朕就是報復」幾個大字了。
「皇后那日罵朕罵的不開心?黃連可讓你降火?」
池寧冷笑著一飲而盡:「陛下,您這個月都在書房睡吧!」
狗東西,他們正式開始冷戰了!
易珩神色古怪:「原來皇后居然有這種愛好?」
他欣然笑道:「朕可以配合的。」
池寧無語,配合個鎚子?他說的是那意思嗎?
兩個人就在臥室還是在書房的事情產生了激烈的爭吵,另一邊的易思便是焦頭爛額了。
他半靠在床上,兩隻腿都打了夾板,語帶陰沉道:「還沒有查出來?」
腿上的痛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下朝便被人逮著打斷腿的屈辱。
他冷笑:「本王要你們有什麼用?」
柱國將軍臉色也有幾分不好看,沉聲道:「皇城中能做到這件事的,除了那位還有誰?」
讓他怎麼查?
易珩臉上閃過羞惱:「怎麼可能是他?」
若是易珩,怎麼可能用這麼溫和的方式?
更何況,易思自己知道,易珩留著他就是來繼承皇位的!
若不是如此,他又怎麼會留著他一家?
那晚皇宮中的血氣讓易思知道,龍椅上那一位有多恨易氏一族。
「易思?」男人染著血的靴子踩在他的肩膀上,易思心中屈辱卻不敢抬頭。
他知道面前這男人能輕而易舉的殺死他。
「恨我嗎?」即使是殺了父親兄弟,那男人語氣仍然是懶洋洋的。
易思不敢回答,那人語氣似乎帶著幾分無趣的道:「你們吶,無趣極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易思聽到那人漫不經心的道:「這家留著吧,以後我死了總得有個人看著這天下,亂起來可不好玩。」
那時的驚慌,易思至今無法忘掉。
他想也不敢想的天下,在那男人眼中不過是好玩罷了。
但男人那句漫不經心的話卻像是蜜糖一般的灑在他的心中,他等啊等,等了七八年也沒等到易珩死。
心中的不甘猶如瘋草一般的長出來,憑什麼他就要等易珩施捨?
易珩死了,他易思也垂垂老矣,那時的皇位還有什麼意思?
如果,易珩死的早……
意思眉頭狠狠的跳了一下,他目光看向長平侯:「池寧沒有再來過消息?」
長平侯掩住眼中的算計,開口道:「殿下,沒。」
易思嘆了一聲:「他終究還是怨我的。」
長平侯拱手道:「能為王爺效命,是他的榮幸。」
易思擺擺手:「我二人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哪裡能是效命二字能概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