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神冷了下來，他太熟悉這種感覺。

無論是電話還是密碼信，都是挑釁意味十足。

現在這個微笑，同樣如此。

沈初墨幾乎已經能確定，兇手肯定就是這個人！

但為了保險起見，顧沉眠還是將五人都帶了回去。

一番調查過後，又有三個人被排除在外。

剩下兩人，幸福二選一。

審訊室裡，余林楓喝了一口水繼續盤問。

「你說你今晚一直都在酒吧裡沒有離開過，有誰能給你證明？」

寸頭男人面露難色的想了一圈，有些著急，「這…我一直在卡座喝酒，但是警察同志，你不能因為沒人證明，就判定我有罪啊！你連你們為什麼抓我都不知道！」

他撓了撓頭，一副有口難辯的樣子。

余林楓見他長得凶神惡煞，做這個動作實在滑稽，差點就綳不住笑場。

連忙端起一次性水杯又喝了一口，定了定心神，再次恢復嚴肅臉。

「難道你整晚都在一個人喝酒？說謊也找個像樣點兒的理由。」

寸頭男人更急了，「警察同志，我…我沒有說謊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剛跟我女朋友分手，心情不好才來酒吧喝酒的！

我一個人喝悶酒有什麼問題嗎？難道喝悶酒也犯法不成！警察同志，你說說現在的女人都是怎麼想的？

我不就是養了一隻小強做寵物嗎？她非要跟一隻寵物較勁，居然還問我到底是愛她還是愛小強？

這讓我怎麼回答？我……」

「啪！」

余林楓聽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桌上，不耐煩道：「誰問你分手原因了？凈給我整些沒用的！

再說你這人什麼愛好？養小強？蟑螂？你女朋友不跟你分手跟誰分手？

難不成跟你在一起給蟑螂做後媽？居然連你這樣的人都能有女朋友，真不知道你女朋友當初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聞言，寸頭男人也一拍桌子，紅著臉吼道：「不許你說我女朋友！」

吼完之後，他又彷彿整個人被抽空力氣似的，委屈巴巴的坐了下來，小聲補了一句：「不許你說我前女友。」

余林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行了，你回去跟你的蟑螂過一輩子吧。」

沒想到這人長得一副社團大佬的樣子，實際上竟然是個二貨！

說他是高智商的兇手，都有點抬舉他了。

審訊室隔壁，喬希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真是什麼奇葩都有哈哈哈哈哈……」

顧沉眠斜斜靠在桌邊站著，一雙狹長銳利的眸子極為幽深，「放了。」

如少年所說，兇手只會是那個人。

其他人都只是陪跑，徹底洗清一下嫌疑而已。

沈初墨神色淡淡地轉過身去，不再看審訊室那邊的情況，「那個人，好像很有自信。」

就算是被帶回警局，他這一路上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緊張的情緒，反而異常冷靜且滿不在乎。

為什麼？

顧沉眠側眸看他，眉頭輕挑，「你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