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死者居住的地方，環境條件都很好。

喬希調取了小區監控錄像，回到警局開始著手排查。

現場慘烈程度，眾人有目共睹。

兇手是什麼級別，不用多說。

專案組辦公室的玻璃板上，再次被寫得密密麻麻，還貼上了各種現場照片。

由於黑心律師案一直廣受關注，警方想要低調查案幾乎是不可能的。

案件發生的第二天，臨城市民看到新聞報道後，紛紛在網路上討論起來。

大多數人都認為黑心律師死有餘辜。

甚至還專門開出了一篇帖子，讓曾經遭受過類似事情的網友在帖子下方留言。

出人意料的是，留言的人數還真不少。

那些留言說出自己故事的人，都希望能被兇手看到，並且採取一些行動。

案件細節曝光後，因為遺留在現場的糖衣千紙鶴，有人給他貼上了「紙鶴殺手」的標籤。

隨著傳聞越來越多，紙鶴殺手也被披上了一層傳奇色彩。

網路上關於紙鶴殺手的小段子，層出不窮。

「你們看了網上的帖子沒有？真不知道現在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三觀也太不正了！」

喬希放下手機，往嘴裡扒了一大口飯，化氣憤為食量。

看了一晚上監控錄像，他眼睛裡起了很多紅血絲，臉色也憔悴了不少。

余林楓也是熬到中午吃飯，卻沒什麼胃口的對付了兩口，就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誰還有工夫看那個，有網警在，你就少瞎操心了。」

他說話的聲音裡都帶著濃濃的疲憊感。

辦公室裡暖氣很足，也就沒人管他在椅子上睡著。

顧沉眠端著一杯咖啡靠在辦公桌前，還在看玻璃板上的線索分析，眸光很沉。

小區監控錄像很完整，包括電梯裡的畫面都很清晰。

死者住在二十四樓，未婚獨居。

與此同時，二十四樓還有兩戶普通住戶。

因為黑心律師案，有很多人得知死者住址後，上門恐嚇潑油漆。

這也是為什麼死者臨死前，隔三差五就打報警電話的主要原因。

恰恰也正因如此，案發當天乘電梯到二十四樓的人有很多。

大概都是不懷好意的恐嚇，所以看起來都鬼鬼祟祟不像好人。

又因為臨城的冬天霧霾嚴重，很多人出門都會戴口罩。

監控畫面中，二十幾個人之中就有十七個人戴口罩的。

喬希看了一晚上，看誰都像兇手。

「二十幾個人，有哪些是符合你側寫的？」顧沉眠轉過身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少年，薄唇微微上挑。

沈初墨神色清冷的端著茶杯與之對視，那雙略微發紅的黑眸更加襯托出病態白皙的臉色，如此鮮明的對比竟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