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手機，顧沉眠依舊聽得出老顧聲音裡的悲痛。

這邊還在現場，他沒說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肖傾何的初步屍檢工作已經結束，屍體被運回了局裡。

臨江橋下同樣是沒有監控攝像頭的地方，並且對方是S.No1，就算有也不一定能查到有用的線索。

根據余林楓的調查，許瑞山昨天還在省隊上班，出事的時候是在小區地下停車場。

也就是說，兇手給他注射麻醉劑以後，特意把人帶回了臨城市，殺害之後再連夜拋屍。

種種行為都在表明，這就是做給他們警方看的。

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是做給他們專案組看的。

「我先去查一下許副隊最近幾天的行蹤，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現場勘察結束後，余林楓開車匆匆離開去調查了。

他昨天就去調查了郝金紅的行蹤，還有最近幾天都接觸過什麼人。

但是郝金紅的生活軌跡太過單調，每天家裡和青山精神病院兩點一線，在精神病院接觸的人也很多，根本無法排查。

還有護士的證詞，說郝金紅臨走的時候交代過，是約了人出去見面。

可到底約了誰，還不得而知。

案子疑點重重，他也只能先把能查到的查出來再說。

……

專案組三人回到辦公室，喬希去外面買了幾份早餐，三人坐在沙發上吃著。

沈初墨捧著一杯豆漿，無意識的咬著吸管，還在想S.No1為什麼會找上這兩個被害者。

「昨天郝院長離開精神病院的時候，應該是有隨身帶包的，我們到處都沒找到她的手機和錢包，是兇手處理了吧？」喬希吃著包子，有些含糊地說。

顧沉眠端著一杯還沒喝動的豆漿，微微擰眉：「你不是已經查了她的手機通話記錄麽？」

喬希點頭：「對啊，可是什麼都沒查到啊。」

顧沉眠把那杯豆漿放回茶幾上，霍然起身走到玻璃板前，「查得到才是有問題。」

S.No1在暗，他們無法預料S.No1的行動，無論是調查還是什麼，都走在S.No1後面，太過被動。

沈初墨咬著吸管想了一下，淡淡出聲：「兩個被害者之間，應該有某種聯繫。」

還有現場的那朵粉色玫瑰，總覺得不僅僅是代表標誌這麼簡單。

三人沉默幾秒，辦公室大門被推開。

顧泊臣一身板正的警服，神情嚴肅的走了進來。

與往日不怒自威的模樣有些不同，他那雙眼睛是通紅的。

「顧局，您怎麼來了？」

喬希連忙站起身，騰出位置。

顧泊臣沉著臉色坐了下來，才開口說：「你許叔，是被S.No1報復而死的。」

聽他這話似乎是知道些什麼，顧沉眠微微眯了眯眼，「報復？」

顧泊臣看了一眼坐在沙發對面的少年，點了點頭：「是我讓他幫忙去查這小子的身份，你許叔可能查到了線索，被S.No1滅口了。」

在說出這番話之前，他就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既然私下調查已經連累到老許，他乾脆就把所有事情都拿到明面上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