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
他當即就搖了搖頭:「我想當警察,這是我的夢想。雖然夢想什麼的,說出來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許瑞山聽了他的話,笑得被煙嗆出了眼淚,「哈哈哈……你這小夥子,可以,挺不錯的。
那就努力堅持下去,不要質疑自己的能力,做一名好警察。
我在省隊等著你!」
說完,他把煙熄滅丟進垃圾桶,笑著離開了樓梯間。
僅僅只是一面之緣,許瑞山的話卻像是在他心底埋下了一顆種子。
如果說小時候的夢想是當一名警察,那麼他長大後的夢想就是當一名好警察。
可就是這樣一個告訴他要做一名好警察的前輩,現在卻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面前。
喬希眼眶微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屍體還是被擺成了S.No1的形狀,斷肢已經被江水泡得發白。
一朵粉色玫瑰花就放在其中一塊斷肢上,沒有被江水浸泡,花瓣看上去還很新鮮。
顧沉眠一身警服站在砂石灘上,眼角也泛起了紅。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用力到指節泛白,手臂都在微微顫抖。
那雙狹長漆黑的眼眸充斥著洶湧的怒意,彷彿要把什麼東西生生撕碎!
看著那顆慘白的頭顱,他極力壓低的嗓音很沉:「許叔。」
察覺到他的情緒,沈初墨握住了他的手,「顧警官。」
少年的聲線很淡,莫名讓人慢慢安靜下來。
顧沉眠從情緒中抽脫出來,眸光依舊陰沉得嚇人。
以前老顧說過,他們父子倆都是警察,最害怕的就是將來有一天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沒想到,現在他就以這種方式看到了許叔。
余林楓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拍了拍喬希的肩膀,沒說什麼。
等到痕檢組和肖傾何過來,警方正式展開調查工作。
「死亡時間昨天晚上七點多,跟之前那具女屍的情況相同,脖子上有一指寬的勒痕以及針孔,死因也是機械性窒息死亡。」
肖傾何戴著口罩和手套,將斷肢全部仔細查看了一遍,拚接成原樣,接著說:「還是左右兩邊不同的手法。」
兩天,發生了兩起分屍案。
簡直比殺人狂魔還要更加恐怖!
只是,為什麼會選上許瑞山?
「顧隊,我剛才打電話跟省隊那邊的同事確認過了,許副隊是在自家小區地下停車場出的事。
在他車旁邊的地上,還有沒拆盒的生日蛋糕和一束玫瑰花,昨天是許太太的生日。」
「……」
聞言,眾人都沉默了一下。
顧沉眠微抿著薄唇,戴上白手套。
剛準備走過去勘查,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出來看了一眼,是顧泊臣打來的電話。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滑到了接聽這邊,「喂。」
「小子…真是你許叔?」
顧泊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很明顯的顫抖,還有被壓抑的情緒。
昨晚打電話的時候,信號不好就掛斷了。
等他再打過去的時候,就關機了。
想到昨晚是老許媳婦兒的生日,他還以為這老傢夥陪老婆去了。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