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揚勾起嘴角笑了，眼神邪佞極為吸引人。

黑夜的寒風更加張狂，他的笑散發著荷爾蒙。

三個問題，正是沈初墨想要的。

少年側臉清冷白皙，目光平靜透著幾分自信，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讓我去。」

嚴格來說，少年並不是警察。

況且季風揚的目的就是他。

用他去換人質，危險度更高。

但現在，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顧沉眠微抿著薄唇，凝視著眼前的少年。

兩人對視幾秒，他沉聲點頭：「好。」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季風揚。

面對罪犯，他首先是一名刑警，其次才是顧沉眠。

既然無法避免，那就只有全力保護。

余林楓也少有正經的提醒：「小墨，小心。」

沈初墨淡淡點頭，朝季風揚那邊走了過去。

塔頂上的積雪越來越厚，少年雙手插兜就這麼慢慢走近，身形單薄卻很筆直。

警方眾人不自覺屏住呼吸，氣氛越發緊張。

風聲呼嘯，沈初墨走到一半頓住了腳步，「放她過來。」

隔著一段距離，季風揚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好。」

他答應得很爽快，動作也很乾脆。

直接用匕首挑開了周婷珊腳上的繩子，一把將人提了起來。

周婷珊嘴巴被黑膠布蒙住，無法開口說話，只能沖不遠處的少年微微搖頭。

可能是怕激怒季風揚，她搖頭的動作幅度不大，可以說是不易察覺。

但沈初墨能夠看到她的眼神，從剛才的冷靜變得有些焦急。

為什麼？

可以獲救，反而還著急了？

不由她多想，季風揚道：「等你過來，我保證放了她。」

他現在還不能鬆手，畢竟十幾把槍的槍口都對準了他。

沈初墨也並不擔心他會出爾反爾，在這種情況下，多一名人質非但不會增加逃脫幾率，反而還會成為累贅。

尤其是司法塔這種地方。

塔頂這麼高，想要在警方的重重包圍下全身而退，很難。

她沒有猶豫，繼續走過去。

季風揚果然沒有食言，在沈初墨走到近前時，他一把將周婷珊推了出去，然後迅速把她拉過來擋在自己身前。

他動作太快，顧沉眠沒有開槍的機會。

將匕首抵在少年頸動脈上，季風揚眼底閃過一絲興奮，慢慢往塔頂邊緣退去。

他退一步，顧沉眠就進一步。

雙方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沈初墨也只能跟著他往後退，邊退邊問：「在山洞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到少年的話，季風揚嗓音帶笑卻答非所問：「沈初墨，你可真是讓我驚喜。」

他似乎話裡有話，沈初墨淡淡皺眉：「這是第一問題，回答。」

「這麼急幹嘛，我又沒說不回答。」季風揚略微轉過頭看了少年一眼，他嘴裡還叼著棒棒糖，離得近了能聞到香濃的奶糖味。

隨著他的動作，棒棒糖的小棍子戳到了少年臉上，輕輕地並不痛。

沈初墨頓時就停了腳步，嗓音也冷了下來，「你想劫持我一起走，最好先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