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季風揚的話，選擇這裡最具意義。

顧沉眠身穿警服走到少年身邊，再次提醒：「待在我身邊。」

他雙手握槍垂在身側，稍微用力子彈上膛。

其他精英幹警也都準備完畢，站在警車邊隨時待命。

沈初墨淡淡點頭：「好。」

顧沉眠眸光深邃的看了他一眼，帶隊開始行動。

司法塔裡面並不複雜，塔璧上雕刻著許多古希臘神像，色彩老舊脫落。

白磚堆砌而成的石階緊貼著塔璧，如同盤起身子的蛇，蜿蜒向上。

顧沉眠貼著塔璧走在最前面，沈初墨緊緊跟在他身後，其次就是余林楓。

喬希在技偵車裡繼續監控網路上的情況，用無線電跟他們取得聯繫。

塔內一片漆黑，沒有透光的窗戶。

基本屬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四周寂靜，只能聽見自己人的腳步聲。

司法塔很高，上塔的過程花了一些時間，但並沒有出現過什麼意外。

大概十五分鐘左右，眾人來到塔頂。

除了一尊司法女神像之外，塔頂再也沒有能藏身的地方。

季風揚就大大方方站在司法女神像下，嘴裡叼著棒棒糖，手裡拿著那根紅藍相間的棒球棍搭在肩上，笑容痞帥的沖眾人打招呼。

「顧警官，沈初墨，我們又見面了。」

他看上去似乎很高興。

尤其是在看沈初墨的時候，眼底有很明顯的興奮。

周婷珊被綁住手腳，嘴上貼著黑膠帶，就在他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曲著腿坐在地上。

她顯得很冷靜，看到警察也並沒有表現出激動的神色，甚至都沒有掙扎。

沈初墨神色清冷的望著他，沒有說話。

季風揚在這裡，幾乎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不需要任何意外。

顧沉眠雙手持槍，一雙狹長銳利的黑眸緊盯著他，嗓音低沉開口：「季風揚，遊戲結束了。」

「是啊，遊戲結束了。」季風揚笑著聳了聳肩，看向沈初墨：「來得真快。」

他的話像是別有深意，眼神也透著難以捉摸的情緒。

沈初墨靜靜地站在那兒，與他對視片刻，緩緩出聲：「遊戲獎勵，是什麼？」

既然是遊戲，贏了自然要有獎勵。

只不過看到少年說話時的神情，季風揚先是皺了一下眉，緊接著又翹起了嘴角，「原來是這樣。」

他像是突然知道了什麼，表情一變得十分精彩。

看到他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余林楓不由地握緊了手裡的槍。

顧沉眠側眸看了身旁的少年一眼，微微抿起薄唇。

沒人知道季風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正當沈初墨打算開口，季風揚又說：「你過來換她，遊戲獎勵三個問題，無論你問什麼，我都會回答。」

說著，他用棒球棍點了點周婷珊的肩膀，一雙桃花眼噙著痞壞的笑意。

此時已是凌晨十二點多，夜深後越發風雪交加。

沈初墨眸色難辨，嗓音淡淡的重複問道：「無論我問什麼，你都會回答？」

「當然，這可是特等獎，機會難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