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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鳳仵》第227章 兩個朋友(二更 )
「打你你就認罪了,你這也太胡鬧了吧。」麻六一臉不認同,「咱們在外面聽到的可不是這樣的。」

「你不要以為我家大人初來濟南府,你就能胡扯鬼扯的騙人。」

張氏搖頭道:「民婦真的沒有。」

「你說一說經過。」宋寧道,「將你的部分,說清楚。」

張氏見宋寧願意聽她說話,頓時打起精神:「那天吃晚飯,我和我夫君確實吵嘴了。」

「起因是他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回萊蕪定居,這事其實他已經和我提了三次了。」

「我不想跟他去萊蕪,我們住在這裡多好。我離我娘家近,我娘還說,等我有孩子,她還能常來給我帶一帶孩子,畢竟我哥哥嫂嫂的孩子長大了,我弟弟年紀還小還在讀書。」

「可我夫君覺得,他父親年紀大了,兩個孩子也要人照顧,他不在身邊,就是不孝。」

「我也沒有不同意他一雙兒女到濟南來。」

「我會孝敬公爹,待他一雙兒女如己出般,可夫君就是不同意,還說我固執。」

「但我們也就爭了一下,他摔了個茶盅,覺得自己過分了,眼裡還有歉意。」

「他雖沒道歉,但也沒有繼續吵,當時說他出去找朋友說事,晚上不回來了。我真當他不回來了,晚上洗漱過後就上床休息了,一夜無話,第二天起床我就去買菜了。」

「如果你不是兇手,那隔壁殺人、分屍聲音那麼大,你都沒有聽見?」烏憲問她。

「我沒有,我連……我連血腥味都沒有聞到。你、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聞到。」

烏憲凝眉:「合著,你一點事情沒有,被人陷害了?」

張氏點頭:「真的,我沒有騙你們。」

烏憲翻了個白眼:「你這話說的我都不信,在你隔壁殺人分屍、血腥味那麼濃,正常人總會有察覺的。」

「難怪你會被定為兇手了。」

張氏急的眼睛都紅了,看著宋寧:「大人,您信民婦嗎,民婦……民婦百口莫辯。」

「夫君死了,家裡只有我一個人……當時周三爺問我,如果我不是兇手,那麼兇手是誰。我、我不知道,連我都覺得我都是兇手。」張氏道。

「不過民婦家院子大,常常只有民婦和蘇媽媽在家,其實如果有人真翻牆進來,民婦也是不知道的。」

「那你就沒覺得一點異樣?」宋寧問道。

張氏想了想,搖頭道:「還真的沒有。」又道,「我那幾天風寒,算不算?」

「年後下雪,我早上起來穿的少了,所以一直風寒沒好,聞不著氣味。這可能也是我沒有聞到血腥氣的原因。」

宋寧微微頷首。

楊長更將存著的所有兇器以及證據都取來。

在地上一字排開。

一把斧頭、剁骨刀、剔骨刀、榔頭、還有一件帶著噴濺血跡女人衣服,和一雙鞋。

宋寧抖開衣服,是一件駝紅滾銀邊的褙子,被子上有非常明顯的噴濺血跡,還有一條裙子,裙擺上既有噴濺的血點也有浸染的血塊,因為和屍體一起埋過土裡,所以還有些泥土。

鞋底也是,有泥土、血跡,鞋面上也有噴濺和浸染。

「這些都是你的?」宋寧問張氏。

張氏絕望地點頭:「是、是民婦白天穿的衣服,晚上睡覺我洗澡後,就放在了房門口的屏風上,準備早上洗了。」

「但早上我起來後,我沒有看到衣服,就沒有想到它不見了,於是收拾了一番就出門。」

「這些工具也是你家的?」

張氏點頭。

「大人真的不是民婦,求求您相信民婦。」張氏哭著道。

宋寧繼續翻看裙子,牽著袖子看了幾遍,凝眉道:「你真的想不到,死者和誰有仇嗎?」

「想不到,夫君的朋友我只見過兩位位。他說他在濟南府認識的人不多,主要來往的朋友都在保定和通州幾處。在濟南只有兩位朋友,偶爾有走動。」

「那兩位朋友叫什麼?」

「肖凌和、和蘇強,肖官人分家後得了一些錢,他做的生意比較多,鹽引也做,蘇官人現在開了一間綉坊,貨都是蘇州織造來的傷好的絲緞,民婦家裡有一個台屏就是在他的綉坊買的,花了七兩銀子呢。」

「濟南府還真小啊。」宋寧看向宋元時,「記得嗎?」

宋元時頷首:「查帳的二位。」

「沒想到在這裡又遇上了。」宋寧放了衣服,對老童道,「去打聽打聽,把兩個人帶來。」

老童應道:「小人認識的。」

說著去找肖凌和蘇強。

宋寧拿著衣裙若有所思。

「有問題嗎?」烏憲湊上來,也學著她打量,宋寧道,「沒什麼,都是一些沒什麼根據不能拿出來議論的猜想。」

她說著,忽然招手喊嘯天:「來聞聞。」

嘯天上前來,嗅衣服。

「這衣服,誰的?」

嘯天看著她,不懂意思。

「這衣服上除了血腥外,還有什麼氣味,你聞一聞,能不能通過這個氣味,找到這件事衣服的主人?」

嘯天:「汪汪!」

宋寧將衣服重新給他聞,嘯天聞了了又聞,又嗅著鼻子走到張氏身邊使勁嗅鼻子。

是懷疑,但不能確定。

一是衣服血腥氣太濃,而是張氏在牢中已關了半個月,一身狼狽異味。

對於沒有訓練過的嘯天來說,不容易判斷。

「厲害,加雞腿!」宋寧道。

「我、我也要。」魯苗苗也跑上來,「我鼻子也好。」

說著,捧著衣服一直嗅,然後又湊到張氏身邊嗅鼻子。

張氏嚇的直躲。

宋寧將魯苗苗拖回來。

「你、你要給我加雞腿。」

「加加加!」宋寧讓他坐回去。

魯苗苗喜滋滋回去坐著。

宋寧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嘯天也學著宋寧瞪了一眼魯苗苗。

「我捶你。」魯苗苗道。

嘯天:「汪汪!」

宋寧重新看向張氏,問道:「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如果你的夫君沒有仇人,那麼,你有沒有?」

張氏驚恐地看著她:「民婦?」

她想了想,神色難定。

大家也都看著她,沈聞余頷首道:「換個方向思考有道理,如果張氏不是兇手,那麼這一切設計的也太精妙了。」

踩了泥土的鞋子,噴濺血跡的衣服處處都證明著,她就是殺吳啟坤的兇手。

「你查看她臥室的門嗎?」沈聞余問宋寧。

「查了,門栓有細微的痕跡,但不足以被確認。」宋寧道。

「是初秋。」張氏仰頭看著宋寧,驚駭不定地道,「初秋她、她一直恨我改嫁。」

宋寧不解。

「初秋是夫君、是我前一任夫君的表妹,她自小喜歡我夫君,但我夫君隻將她當做妹妹。我和夫君成親的那天,她出嫁做姑子了。」

「我去年改嫁的時候,她下山來,故意……故意光著頭在我的喜堂裡走了一遍,還、還誦經來著,被我爹娘轟出去了。」

宋寧愕然,這位初秋的脾氣還真的是倔啊。

「她在哪裡出嫁?」

「就在竹影庵出家,我娘家嬸嬸去的時候,還見過她一回,就坐在寶殿裡敲木魚。那個庵廟裡姑子不多,平日不少香客去求子。」

宋寧看向楊長更。

「出東門,在東北角上的七風山的山腳凹裡,廟不大,但是個正經的庵。」楊長更給她解釋。

宋寧頷首對楊長更道:「你走一趟,將這位出家的秋初姑子請來。」

「是!」楊長更去七風山。

「後來沒有見過她了嗎?」宋寧問張氏。

張氏搖頭:「後來沒有見過。」

宋寧沒有再問。

肖凌和蘇強被請到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來。

肖凌沖著宋寧行大禮,道:「學生給大人請安。」

蘇強沒什麼態度,敷衍地應付了一下。

「也沒多久,咱們又見面了。」宋寧沒請他們坐,公房太小了,她都沒坐。

蘇強問道:「不知找小人過來有什麼吩咐。」

「為了你們的朋友吳啟坤的死。」宋寧含笑道,「你二人拆了嗎?」

肖凌應是,道:「他要折算我三兩千,分三次還清。」

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是你仗勢欺人不要臉,錢投進來豈有全部撤走的道理。」蘇強道。

「你要是虧錢了,我當然就認了這損失,可你並沒有,且還做假帳,我為什麼要認栽?我沒有告你欺詐,已經是便宜你了。」肖凌道。

蘇強哼了一聲沒說話。

「今天不說你們的事,你們都認識吳啟坤?」

肖凌點頭:「他是萊蕪人,去年下半年他弄了兩張短引一張長引,賣了一張長引給我,但去拿貨的路上被人搶了,回來後找他說此事,一來二去我們就熟悉了。」

「他為人很不錯,很夠意思。」

鹽引分長引和短引。長引是一年期限,在鹽場領取了鹽後可以銷往外地。

短引則是一季期限,且只能在本地買賣。

蘇強也點了頭:「我不做這些,但和他偶有走動,他性格溫和,算是個能結交的人。」

「你們可知道,他和什麼人有糾紛?」

肖凌搖了搖頭:「這個不知道,他在濟南府走的近的,大概也只有我和蘇強,畢竟他來這裡的時間不長,且還常去外地。」

「嗯。」蘇強也點頭,「他不像是惹事的人,所以聽到他被人殺了,我們都很驚訝。」

蘇強說著,餘光瞥了一眼張氏。

張氏也看了他一眼,垂了眉眼。

「你們認識?」烏憲突然問道,「看你們眉來眼去。」

蘇強臉色一變。

宋寧失笑,她還在想怎麼委婉問兩人,烏憲就直接了當問了,省事。

她要向烏憲學習。

她就是太委婉含蓄了。

「認識,我、我在改嫁以前就認識他了,他和……和死去的前一任夫君也是朋友。」張氏道,「他還來家裡吃過飯。」

「算起來,也有七八年了。」

蘇強板著臉沒有說話。

烏憲嗅鼻子,一副打探消息的興奮表情:「我怎麼聞見了,不一樣的氣味。」

「你不要亂聞。」蘇強回他,「我不可能和她有什麼事。」

張氏的臉騰一下紅了。

大家都面色古怪。

肖凌覺得奇怪:「大人,您、您是要重查這個案子嗎?」

「嗯。」

「有疑點嗎?」肖凌問道,「張氏不是兇手?」

宋寧回道:「還不清楚,我只是了解案情,所以請你們來聊一聊。」

肖凌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要想查吳啟坤的事,找誰,他要做買賣吧,他的鹽引從哪裡拿,鹽又是怎麼個銷路?」

肖凌回道:「鹽引來路我不知道,但他主要高價賣鹽引,他自己也會留上一張,賣的話都是他爹在做。」

「他爹在萊蕪?」宋寧對老童和喬四道,「不遠,你們走一趟將人請來。」

喬四應是。

宋寧看著蘇強,忽然問道:「張氏說,當天晚上吳啟坤負氣離開時,說是去見朋友,晚上不回家。」

「這朋友,莫不是你二位?」

這一點,在卷宗沒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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