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親王:「其實,即便是咱們乾的也不怕,屆時北臨國都亂套了,他哪裡還有閑心管咱們。」
「再說了,凡事講究證據,他要是不介意再亂一點的話,咱們不怕再給他添一個殘害親叔和弟弟的臭名。」
「呵,他當真以為皇帝那麼好當的,既然他坐上了,咱當然不能讓他好坐,待找到合適的機會,咱們再從長計議,呵呵......」
淮南王:「呵......」
此刻,叔侄倆心照不宣地笑了,還笑得那般陰險、狡詐。
哪怕他們因為內部交情,明知道有敵國要謀害北臨國,非但沒有讓北臨帝防著點的意思,反而還幸災樂禍。
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德性。
哪怕他們知道,那蝗蟲繁衍速度快,一旦發生蝗災,便有數萬老百姓會沒糧食吃,會鬧飢荒。
可是,他們卻滿不在乎。
好似在權利和權謀面前,老百姓的性命不過就是冰冷的數字而已。
酒過三巡,兩人吃飽喝足,事情也商量得差不多了。
睿親王起身,朝淮南王作揖,「十叔,我這府上還有點事,得先回去了。」
淮南王掃了眼外邊,已是黃昏時分。
他也起身,淡淡的「嗯」了一聲,「本王也得回府了。」
叔侄兩抬腳就往外頭走,睿親王將門一推開,就湧進來一群姑娘,「二位爺不再坐坐麽?」
睿親王邪魅一笑,「不了,本王今日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來小坐。」
「那二位爺慢走,咱們改日再繼續伺候著。」眾女子回。
睿親王面上始終帶著邪邪的笑,他回頭看向淮南王。
「十叔,這飛鴻樓我熟得很,雖然這裡的姑娘清清白白,不過你要是看上了哪個,隻管同我說便是,大不了賢侄我使大價錢買下送你!」
說著,他還問那些女子,「這我十叔,一表人才,堂堂淮南王,你們願意跟他否?」
「淮南王可是屢戰屢勝,有橫掃千軍大將風範的男人,世間有哪個女子不仰慕這樣英勇的男人?」其中一個女子柔柔道。
這話雖沒直接回答,卻也表明了是願意的。
其餘的女子們,也是默認了這名女子的意思。
她們在這當差,還不就是家裡窮。
若是能攀上淮南王這樣尊貴的男人,也是她們祖上積德了,不比在這當差要好得多?
淮南王先是看了眼那名發言的女子。
接著,他的視線在一眾鶯鶯燕燕當中掃過。
男人沉穩有閱歷的眼神掃過來時,那些女子都羞怯地垂下了頭。
不過,淮南王很快就收回了眼神。
他對睿親王說:「賢侄的好意,本王心領了。」
「喲,十叔這是沒瞧上?」睿親王調侃道:「也是,您府上佳麗眾多,看不上也屬正常。」
「呵,你不是也沒瞧上麽?難道你府上的佳麗會比我少?」淮南王說著就往樓下走。
睿親王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飛鴻樓,留下一群落寞的女子。
離開飛鴻樓後,睿親王就回了王府。
回到前院,他就讓奴才備水,沐浴焚香。
一炷香後,睿親王出浴,換了一襲騷紫色的錦袍。
然後,他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特意打扮了一番,妥妥的精緻男人。
不僅如此,他還往身上抹了點充滿男人味的木色調香。
睿親王一面隨意往手腕處抹香,一面問身邊的奴才,「本王讓你準備的小禮物,可準備好了?」
「王爺,早就準備好了,屆時只等您一聲令下,咱就把那禮物送出來。」貼身侍衛回。
「嗯」,睿親王抹好香,漫不經心整理著衣袖。
然後,他走到內室的梳妝台前,隨意拿起梳妝台上的木梳,對著鏡子梳了梳本就程亮的墨發。
在他沐浴出來時,宮女已經幫他用玉冠束髮。
最後,他放下木梳對著鏡子邪魅一笑後,這才轉身出了院子,往王妃的正院走去。
待到了正院,院子裡的奴才見到睿親王這般模樣,一個個都微微一驚。
王爺本就生得俊美,如今還穿了一襲騷紫色的錦袍。
人一進院子,竟是還有股淡淡的香味。
那香味不膩人,還怪好聞的。
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帶著灼灼笑意,眉宇間是一貫的慵懶邪魅。
視線掃過來時,更是透著一股子妖孽的氣息。
嘖嘖嘖,男人妖起來,真沒女人什麼事兒了。
關鍵王爺雖俊美得過分,卻也不失男人的陽剛。
丫鬟太監瞧著自家王爺這模樣,心中頓時明了。
看來,王爺這是恃美行兇,又要勾引王妃了!
長得帥真的可以猥-瑣欲為的!
奴才們朝睿親王行禮後,就準備進屋稟報王妃。
誰知睿親王大掌一揮,不許她們進屋稟報,還抬腳直接進了堂間。
一進屋,安疏影與女兒茉兒正在用晚膳。
母女倆聽見門口的動靜,轉頭看向門口。
見是睿親王進來了,安疏影放下碗筷,拉著茉兒一同上前行禮。
安疏影:「王爺。」
茉兒:「爹爹。」
「都起吧。」睿親王大掌一揮。
茉兒剛出生時便沒了親爹。
她知道睿親王不是生父,一開始只是按照規矩,人前叫他爹,但私底下是不願喊他爹的。
而他府中雖有女兒,卻未曾怠慢茉兒,都當親閨女養。
漸漸的,茉兒便與他親了,甭管人前人後,都是喊他爹。
茉兒:「爹,您今兒怎的來了?」華夏中文
小姑娘八-九歲的年紀,臉上還有點嬰兒肥。
正眨巴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昂頭望著睿親王。
睿親王摸了摸茉兒的頭頂,「今兒是你的生辰,爹自然要來陪你,還有你娘了。」
說著,他抬頭看了眼安疏影。
她今兒穿了件丁香紫的襦裙。
高貴的淡紫色,為她添了幾分優雅。
眉心描了火紅的花鈿,舉手投足間,都是成熟-女人的韻味。
面對睿親王那雙桃花眼望過來,安疏影立馬就迴避了他的眼神。
她轉頭看了眼桌上,「妾身不知王爺要來,沒準備王爺的飯菜。」
這話意思是:我沒準備你的飯菜,你可以走了。
然而睿親王一臉的沒所謂,好似早就習慣了她這般模樣。
甚至,他來時就料到她會說這樣的話。
睿親王掃了眼一桌子的飯菜,「這不是有一桌子的飯菜麽?」
安疏影:「這...都是茉兒喜歡吃的,我怕不合您的胃口。」
她和茉兒都喜歡吃辣的,但王爺吃不得辣。
「無妨,本王對膳食這方面不挑,便將就著吃一點。」他抬腳走到膳桌旁,隨意地坐下。
奴才們見狀,隻好給睿親王添了一副碗筷。
安疏影私底下不是很給睿親王面子。
但是在奴才,在茉兒面前,她還是會給他留面子。
讓他有王爺形象,為人父的形象。
於是乎,原本母女倆的晚膳,變成了一家三口的晚膳。
用膳期間,睿親王一改風流公子哥的姿態,化生為好丈夫,好父親。
上來就給安疏影和茉兒各夾了個大雞腿。
茉兒倒是糯糯地道了聲「謝謝爹」。
安疏影隻好跟著孩子說了聲「謝王爺」。
同時,心中想著該怎麼攆他走才是。
比起安疏影心中的想法,睿親王想的是王妃進府也有三年了,今晚務必得讓她肉償。
當然,這種想法和行為,他也堅持三年了。
結果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愣是沒得到她的人,更別說得到她的心,讓她肉償了。
緊接著,睿親王還對一旁的侍衛道:「快把本王帶來的好酒開了!」
然後,那侍衛走到外面,叫了另一個侍衛進來。
安疏影一看,就見兩名侍衛抱著兩大罈子酒進屋了,「王爺,妾身不善飲酒。」
「王妃謙虛了。」睿親王面上帶著邪魅的笑,「今兒是茉兒生辰,咱倆說什麼都得多喝幾杯,你可不許掃興啊。」
當初剛娶她進門時,她也是說不善飲酒,他便信以為真。
結果兩人一小罈子酒下去,他愣是沒把她灌醉。
這一次,他換兩大罈子酒試試。
另外,他知道她在茉兒面前會顧著他的面子,這才留著茉兒一同用膳。
待酒過三巡,他再讓奴才把送給茉兒的禮物呈上來,支開茉兒,嘿嘿。
果然,安疏影一聽說「今兒是茉兒生辰」,便看了茉兒一眼。
「娘,這些年爹待咱們一直都挺好的,您便陪他喝上幾杯吧。」茉兒還端著杯盞,道:「女兒年紀尚小,便不能飲酒,在這以茶代酒,敬爹爹和娘一杯。」
說完,她就將杯中的茶喝了。
睿親王滿意的看著茉兒,「茉兒真懂事,不枉爹爹如此疼你。」
他端著酒盞,沖著茉兒與安疏影示意一下,頭一昂,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孩子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安疏影隻好也端著杯盞,喝了一杯酒。
只是心中卻在想,茉兒什麼都不懂,當真以為這個男人只是覺得今日氛圍好,純粹的想喝酒而已嗎?
這個男人,自打她嫁進王府以來,就打著各種各樣的幌子,想在她的正院宿下。
接下來,素來吃不得辣的睿親王,面對滿桌子的辣系菜,居然吃得津津有味。
期間,更是少不了各種勸酒。
「王妃,你就說這些年本王待茉兒如何,這酒你要是不喝,就是嫌本王待她不好。」
安疏影:「......」
這些年,他待茉兒如何,她自然都看在眼裡的。
如果說娶她前,他待茉兒好,那只是一時做做樣子。
但好幾年過來了,他一直都是待茉兒如親閨女。
由於茉兒不是王爺親生的,所以從來沒在府上大辦過生辰,更沒有宴請過賓客。
一是她不想丟了王爺的面子,怕人家笑話他娶了個帶著拖油瓶的寡婦。
再者是不想茉兒受到那些人的嘲諷。
是以,茉兒每年過生辰,都是一切從簡。
但王爺每年都會陪她們母女倆一起,甭管是她的生辰,還是茉兒的生辰。
思及此,安疏影終是端起杯盞,又喝了一杯酒。
「這就對了!」睿親王見安疏影又喝了一杯,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
還親自給安疏影的空杯繼續滿上了酒。
勸酒這種事情,那是有一就有二。
且喝了頭幾杯,後面就會慢慢放鬆警惕。
再多喝幾杯,也就撒開了喝,連勸酒的話都免了。
睿親王喝多了酒,又吃多了辣,俊美的臉龐帶著微醺的紅。
額頭更是滲出豆大的汗珠。
安疏影抬頭一看,只見男人被辣得頭上直冒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