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幸福生活就是有個溫暖的家,有份自己中意的工作,有一二個知己,閑時約上好友去喝上幾杯,侃侃大山吹吹牛。
米羅覺得自己的條件也算滿足了幸福人生的條件,有家,有自己的工作,有朋友,更重要的是有個小知己,這個小知己還願意下廚房給自己做美食,幸福指數爆棚了。
心頭蕩漾著幸福的米羅,跟在小朋友身邊幫著做零活兒,看著小朋友燦爛的微笑,隻感覺自己被教父扔地下訓練場被虐慘的心靈被治癒了,所以,他現在就準備當個快樂的吃貨。
土壕帥哥滿面春風的跑進廚房,樂同學很坦然的指使他當幹活,沒有半點反客為主、喧賓奪主的感覺,圍著廚台忙了一個多鍾,中午時分就吃到香噴噴的松露麵包。
丹特老管家特別可愛,他為了將空間留給少爺和東方小姐,剛吃過午飯說要去午睡一會借口走掉,走前還嘮叨說少爺平日都不怎麼出去玩啊,也沒什麼知心朋友啊,讓少爺多陪陪自己的朋友什麼什麼的。
樂小同學特想問問老管家說什麼米羅不怎麼出去玩,那個前幾個月跑野外探險玩嗨了差點樂不思蜀的傢夥是誰?
她不好意實話實說,送走丹特老管家,看到土壕帥哥聳肩攤手做無奈表情,很不厚道的咧開嘴巴笑,笑夠了,抓土壕朋友鑽進廚房繼續做松露麵包、餃子、餅乾。
一大一小倆齊心協力的忙得一個午,也將五斤松露全部配置成美食,分幾份打包,幸福的享受用丹特老管家做的愛心晚餐。
待天黑下來,樂小同學說要送密碼箱給人拿去交易,要出去一趟,可愛老管家一個勁兒的慫恿自家少爺當護花使者,米羅拗不過老管家的一片堅執,開車送小朋友,送到去山頂教堂的路上無人時小朋友下車,他先開車往回程方向走一段路再等。
在四下無人區,樂同學將箱子丟進空間,又等得十分鐘才去與土壕朋友匯合,隻開車去跨江大橋上走馬觀花似的賞了街景即回米羅帥哥家。
米羅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回到頂樓,追著小朋友問:「小樂樂,你說給我的那什麼葯,什麼時候吃啊?」小樂樂說為他準備了一種排毒的葯,他等不及想吃啦。
他的小朋友給了他一個白眼,回她住的客房去一趟,抱出隻玉盒子,等在門口的帥哥笑成一喇叭朵兒,屁顛屁顛的推開自己的主臥房,請小朋友進房間。
男士的房間除了床和衣櫃、電腦桌,也沒有多餘的傢具,床的顏色也是白色的,被單之類的都是淺橙色,看著特別的簡素。
滿心興奮的米羅,拖過小椅子給小朋友坐,自己先送套衣服放浴室,再脫掉外衣,隻穿一條運動褲,以無比得瑟的表情跑小朋友面前秀肌肉:「小樂樂,你看,我的肱二頭肌很有力量吧?」
「……」樂韻對土壕朋友的認識又深了一層,他這麼自戀,他的教父和老管家知道嗎?
話說,好像她認識的帥哥原本都是很陽光紳士或者是嚴謹學究臉,為什麼相處一段時間後感覺全有二貨屬性,究竟是她太接地氣,把他們帶歪了,還是他們以前是隱藏了逗比屬性假裝高冷紳士?
想不通原因的樂小同學,想到等會有土壕好受的,先不打擊他,一本正經的讚美:「嗯嗯,米羅好棒,米羅的體格健壯,比希臘有著最健美肌肉和力量的角力士們還要健美百倍。」
得到小朋友的讚美,米羅心花怒放,做健美選手們展示肌肉的動作,三十百六十度無死角向小朋友炫耀一圈,又得到一片讚美,他才高高興興的拿著自己的水杯,坐在地板上準備接受被小樂樂稱為「痛苦的煎熬」的美好體驗。
土壕朋友對洗經伐髓執著嚮往,樂韻覺得必須馬上滿足他的好奇心,從玉盒裡拿出一隻袋子,將乒乓球大小的藥丸子倒出來,再用刀一剖為二。
藥丸子像是凝結的果凍,有膠質感,灰濛濛的,切分時肉質是軟的,看著像極有彈性的感覺。
樂小同學將一顆藥丸子分作兩份,一半裝起來,一半給土壕朋友:「米羅,給,這是從地獄到天堂的接引使者。」
「小樂樂,這只是半個使者,還有一半不給我呀?」米羅接過半顆葯,有點懵,這麼小的一團,他一口吃下去連胃角兒都塞不滿吧?
「你能承受住這半顆葯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樂韻想踹土壕,當她的藥丸子是糖豆啊?那麼貪心,就不怕撐爆?
米羅將信將疑的「欣賞」半顆葯,很香是事實,感覺很神奇也是事實,同樣,份量很少也是不爭的事實。
左看右看的看幾遍,他還是無條件的相信小朋友的話,覺得它是非常有力量的藥丸子,放嘴裡吞下去再喝下半杯溫開水,將水杯放得遠遠的,仰面平躺。
躺好了,米羅回味藥丸子的味道的是回味無窮,那種香香的味道在嘴裡回蕩,就是華夏人民說的「回味甘甜」,然而,那種口角有甘味的感覺隻維持不到十分鐘,腹部像著火般的灼痛,體溫快速攀升,他自己都被高熱的體溫嚇到了。
瞬間的,他想起小樂樂說的「烈火焚身」四個字,有點忐忑不安,不會真的被燒成一截焦炭吧?
米羅帥哥吃完藥丸子躺成狗,樂韻好整以暇的坐著觀察,他的表情由最初的興奮激動變回沉思,當藥丸子在他胃袋子裡融化,藥力傳向四肢百骸,他的體溫從最初的正常數據快速飆升,如芝麻開花——節節高。
帥哥的表情由平靜轉為糾結,俊臉由白裡透紅變成通紅,他的表情由糾結變為隱耐。
樂韻啥都不說,全程盯著米羅帥哥的軀體有何反應變化,收集小洗經伐髓丹用於臨床時的反應,為了研究自己的成果,她看得很仔細,不漏過任何微小的細節。
米羅能感受到自己體溫在持續攀升,從熱變成非常燙,最初是微微見汗,很快汗流如水,而腹部的灼熱感有增無減,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燒紅的烙鐵,地板受熱也是滾燙滾燙的。
閉著眼睛也知道自己在不停的流汗,汗味到嘴裡鹹鹹的,還有點苦,有時也聞到酸臭味兒,放屁的味道,以及像是上廁所排便的臭味。
米羅覺得自己肯定是燒糊塗了,鼻子失靈,所以聞到奇怪的味道。
事實上,他鼻子沒失靈,他身上不停的冒汗,不停的有汙黃的油膩、灰色的汙質從毛孔中滲出,結成一層汙垢。
身上像在冒火,肌肉像被人撕裂,疼痛撕扯著全身每一根神經,米羅隱忍著被火燒的痛苦,不哼半聲,也沒打滾,硬逼著自己躺成一條鹹魚,唯有身軀不受控制的顫抖。
開啟眼睛X功能掃描著土壕帥哥的樂小同學,清晰的觀察到他肌肉、血管、神經等等組織的變化,看著帥哥好似快要到極限也堅決漠視不管,忍著手不用針幫他引散藥力,讓他一次一次的自己突破極限。
突破一次一次能承受的熱量極限,帥哥身上的雜質部分被藥力給燃燒掉了,大部分被逼出,藥效對骨髓裡的雜質沒多少殺傷力。
體內雜質被排出,帥哥變成一根臭乎乎汙木頭,隨著時間推移,在持續一個鐘左右,藥效發揮得差不多,慢慢減弱,帥哥原本滲油膩的毛孔裡又滲出汗水。
過了約半個鐘,持續的灼熱消褪。
強忍著巨痛的米羅,在熱量變溫和時,由原本的直挺挺變成四肢無力的癱軟,不敢張嘴,用鼻子狠狠的呼氣。
「米羅,你是好樣的,你不用我幫你扎針就熬過來了喲,非常非常的棒,再躺一會兒,等感覺不熱了再去洗澡。我回去睡覺啦,祝英俊陽光的米羅先生晚上做個好夢!」
土壕帥哥變成一隻臭人,樂韻為了給他保留顏面,決定不留下來旁觀了,抱著玉盒子笑容滿面的溜出主人的臥房,跑回隔壁自己住的房間關上門,忍不住笑咧嘴,米羅回復力氣發現自己變成臭人時表情一定很精彩。
想到那種畫面,她心情如飄雲端,樂不可支的收拾包包,洗個涼,爬上柔軟的大床美美的睡大覺。
小朋友與自己說話,米羅是很想回答的,微一張嘴,有奇怪的東西往嘴裡淌,又緊緊的閉攏,默算著躺得約二十分鐘,身上的熱量消散,體溫也比較正常,爬坐起來。
他坐起來時後背好像要粘在地板上似的,他是強行「撕」開粘接,視線下垂,有什麼要糊眼睛了,看到的是髒得看不出原樣的的褲子和身上像是用下水道臭泥塗的一層臭油膩。
他不敢相信自己身體裡竟然藏著那麼多噁心的東西,聞著惡臭,胃部翻湧,米羅爬起來衝進浴室洗澡,狠命的搓洗數遍才將汙垢清除,披上睡袍想出去,看到門上的臟手印,臉火辣辣的發燒。
他默默的清除門上的臟手印,門內門外都有臟印子,地板上也有幾個臟髒的腳印痕跡,沒辦法,搞大掃除,擦乾淨手印腳印,再用香水擦一遍,再拖幾遍,弄乾凈臥室,開窗通風。
趁著給臥室換空氣的當兒,米羅輕手輕腳的出臥室,在走廊上傾聽,小朋友房間很安靜,他檢查走廊的門鎖安全,再轉回自己臥室,窩床上休息。
那一覺是他這些年來睡得最香的一覺,醒來即以逃命的速度跑去浴室看鏡子,欣賞著鏡子裡的臉,皮膚彈性良好,唇紅齒白,膚更白。
一夜之間像脫胎換骨,還有了盛世美顏,米羅無比喜悅,觀前觀後欣賞幾遍,洗涮完再換上量身定做的西裝,打上領結,整得一絲不苟,再去廚房給小朋友做早餐。
樂同學睡到自然醒,起床後剛到帥哥家的客廳門口被飛衝出來的一個比新鮮出爐的小鮮肉還嫩相還帥氣的藍眼俊青年熊抱住,差點又擠歪她的小鼻子。
「小樂樂,你太厲害了,嗷嗷,快看我,是不是非常英俊?比世界第一美男子還要俊美?」狠狠的擁抱一個,米羅歡樂的送上自己的俊臉給小朋友看,享受了一頓烈火燒心的痛,他的新傷舊傷竟然幾乎沒什麼傷痕了,那半顆葯太神奇。
一張俊美得挑不出瘕疵的臉湊到近前,樂韻嘴角抽了抽,很違心的讚美:「米羅帥哥,你本來就有盛世美顏,這下子比以前更年青更英俊更迷人更有氣質啦。」
氣質是小鮮肉型的,千萬別怪她啊,是他底子太好,洗盡鉛華後看起來嫩,像個十七八歲的、鮮嫩鮮嫩的漂亮小奶狗。
講真,樂韻有幾分不忍直視,陽光帥氣的米羅帥哥很好噠,這麼一返老還童,顏值秒殺歐美白人小鮮肉,搭飛機過海關被懷疑什麼時不要怨他,這不是她的錯,是他天生麗質難自棄。
「我也覺得我本來就是盛世美顏,我長這麼帥,去華夏國一定能紅,我考慮去演藝圈發展。」米羅捧著自己的俊臉,笑得藍色眼睛一片星光。
「……」給根竿子能爬上天,這樣真好嗎?樂韻再次違心的附合:「米羅這麼俊美溫柔紳士,這麼氣質不凡,你進演藝圈若不大紅大紫,必須得懷疑那裡有黑幕。」
「就是就是,我也覺得能紅,不過,我還是不去做那行了,萬一紅了,走到哪都被狗仔追拍,連點隱私都沒有,太可怕了。小樂樂,我煲了魚頭湯,馬上就能開飯啦。」
自戀自樂一回,米羅摸摸小朋友的頭,快樂的飛奔進廚房,將烤麵包放微波爐加熱,盛湯,端茶進餐廳。
丹特老管家到吃飯時才帶著幾樣精緻早點上樓,看到一夜之間好似年青十來歲的少爺,揉了數次眼睛,然後,嗯,他老人家沒問什麼,欣欣然的邊吃早餐邊欣賞少爺的臉。
被當猴子似的瞅了一個早餐時間,米羅面上始終波瀾不驚,反正他打定主意無論老管家問什麼,他裝傻充愣,老管家沒問,他更放心啦,飯後幫小樂樂裝好她打包的麵包和餅乾,淡定的送小樂樂去藝術學院找她姐姐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