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同學帶上吃的去找色狼福姐姐,那孩子遠渡重洋孤身在外求學不容易,夏季佛羅倫薩沒去看她,這次得帶點好吃的慰問一下可憐的孩子。
晁二姑娘忙學業忙設計,就算是周末也很忙的,接到電話時啥也不顧得了,飛奔出圖書館跑到廣場上找小糰子,找到人,狠狠的摁在懷裡,狂吃豆腐外加訴苦:「小沒良心的,上回來了竟然不來看我一眼,姐姐我傷心了……」
色狼福姐姐嘴裡說傷心了,語氣裡一點也不傷感,還狂吃豆腐,樂韻被她捏得臉蛋都酸了,扒拉開她的魔爪:「再佔我便宜,吃的全扣掉。」
「嘿嘿,不要拿扣份子來威脅人嘛,小糰子是最可愛的,讓姐姐摸摸頭,乖孩子!」晁宇福過足手癮,摸小糰子的腦袋,眼睛瞅著她的包。
當小糰子識趣的送上一大包吃的,晁二姑娘化身為護食狼崽,先吃點再將東西塞自己背包,拉著粉嫩嫩的小糰子享受逛街的樂趣。
樂同學陪色狼福姐姐逛了一天街,是的,是整整的一天,從早晨逛到傍晚,即將以前沒去的地方去了,有些去過的地方也再去參觀一次。
被虐慘的小蘿莉都想哭了,晁二姑娘還意猶未盡,直到天色微黑,怕晚上在外亂逛不安全才收工,又吃了晚餐,小蘿莉將晁二姑娘送回學校,她打的士回土壕朋友的酒館。
而當小蘿莉在去學校找姐姐玩兒時,送她到地頭返回家的米羅,在書房沒呆半個鐘,奧斯卡殺到,抱著他一頓鬼哭狼嚎:「米羅哥哥,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我,你們怎麼可以不告訴我可愛小甜心來了,你們挖松露怎麼可以不帶上我……」
米羅滿臉黑線,奧斯卡自11月下旬就死賴在莊園沒肯外出,等著小樂樂來挖松露,結果,他和教父在北方無名島,小樂樂來了也沒找丹特老管家,所以沒人通知奧斯卡,他又錯過與小樂樂結伴挖松露的機會、
他沒有解釋,任奧斯卡抱著自己抱怨一通,等人安靜下來,他去拿來小朋友做的麵包和餅乾哄弟弟,果不其然,奧斯卡見了吃的立馬就將悲傷忘得一乾二淨,高高興興的吃美食。
奧斯卡來了,米羅也不能窩書房,陪著弟弟看電影,跟他討論電影劇情或細節、故事背景等等,也消磨掉他一天的時間。
到天黑時分,不見小甜心回酒館,奧斯卡憂傷的捧腮望天望門口,像隻可憐的小狗狗在等主人歸來似的,當收到老管家電話說可愛小姐回來了,奧斯卡一秒復活,跑到走廊門口等著。
他張望好幾次才看到從樓下爬上來的東方小女孩,熱情的給個擁抱:「小甜心,還記得我嗎?」
「記得,你是奧斯卡,米羅的弟弟,羅伯托老先生的孩子。」早就聞到奧斯卡獨特體味,樂韻半點不驚訝,互相擁抱一個算是見面問候,禮節性的問他生活愉快嗎,有沒去旅行。
被人記得,奧斯卡興奮的滿臉發光,喜滋滋的用意語與英語、漢語夾雜的混合語交流,一邊去米羅哥哥的客廳。
米羅等人還沒用晚餐,等到小甜心回來擺餐,樂同學已吃過,意思意思的吃了點,看到那一老兩小青年拿松露麵包醮魚子醬吃得津津有味,她表示強迫症犯了,很想幫製做個蕃茴醬什麼的換掉魚子醬。
奧斯卡晚上也沒回去,在米羅哥哥家蹭地盤,他還想蹭他哥哥的床,被米羅直接拎著衣領扔客房住宿,他還鬧騰了好久,以致第二日起來總用受委屈小媳婦似的眼神看他哥。
米羅帥哥對奧斯卡的可憐眼神產生免疫力,才懶得理他,陪自己的小朋友討論電影,討論拉丁語系的幾個分支,研究談論歐洲古老的圖書在哪國的最多等等,半天的時光就那麼過去,吃了午飯即打包行李送小朋友去羅馬市。
奧斯卡奉父親的命令給東方小醫生送了六箱窖藏二十年的紅酒,他沒送去首都,開車送米羅哥哥和小甜心到火車站,送他們上火車後才開車回莊園,還帶著一份松露美食。
米羅負責幫小朋友搬行李,坐火車到羅馬火車站再轉車去國際機場,法拉利家族的青年們帶著物品早已提前一個多鍾到達機場,等到東方少女到達先去辦理行李託運。
老法拉利先生派人送一車物品到機場,除了東方少女自己的那份白松露,他和老夥計史密斯先生從托斯卡納大區和都靈採購到大量松露,可以說Yi國當年產的白松露有一半落於老法拉利和史密斯先生手中,兩人合計共採購到七百多斤,自留一點,湊整七百斤贈送給東方小醫生做新年禮物,另外還有六百斤黑松露。
另外,史密斯先生贈送三十箱來自F國最著名的拉菲酒莊的紅葡萄酒作為給東方醫生小姐的過年禮物,老法拉利先生贈送自己酒莊的紅酒一百箱,六十箱水果,二十箱橄欖油。
所以,在辦理託運的時候,工作人員看到用車拉來的貨物表情是冒著蚊香圈圈的那種眼神,也好在老法拉利先生提前派人與航班聯繫過,說了約有一噸半重的貨物隨機託運,所以飛往華夏國的航班提前有所準備,除了當天當班次的乘客行李,沒有再承運其他貨物託運,不怕超重。
那麼多的貨物繳海關出口稅是以千萬歐元計數的,法拉利家族的人員一點也不心疼,樂同學又一次心疼得在滴血,如果那些東西讓自己藏空間一半也能節省一大筆錢哇,數百萬歐元就那麼飛走了,心肝好痛!
為錢心疼的樂小同學,辦好行李託運,將禮物送給法拉利家青年帥哥帶去給老法拉利先生,有四箱餅乾和松露麵包,精緻版的,法拉利家族青年們帶了禮物先離開。
米羅陪小朋友在羅馬玩到晚七點半回到機場換登機牌,他等到九點過後目送小朋友乘坐的飛機起航才去趕夜火車回佛羅倫薩市。
小蘿莉乘坐的航班於當地時間9號晚九點後起飛,直航,於華夏時間10號下午1點十幾分抵達首都機場。
當天周一,晁家三俊夫妻皆上班,晁老太太知道自己寶貝小糰子回來了,隨晁二的管家到機場接機,胡叔帶了兩幫手開兩部廂式貨車到機場拉貨,車子在指定地方等,要等他們家小公主下機後拿了託運貨物的憑證與海關出入境記錄單才能進貨運運輸場。
樂同學下機後走出安全通道見到晁奶奶和胡叔,撲進老太太懷裡訴苦:「晁奶奶,胡叔,我心好痛哇,我託運貨物,那邊出海關交納了一千多萬歐元的稅,回到自家祖國母親懷裡入境又交給了數千萬,我得做多少場手術才能賺回來啊,晁奶奶,您摸摸我的心臟,它在抽筋似的痛……」
小公主撲在老太太懷裡撒嬌,胡叔笑得連嘴都合不攏了,幫四姑娘拿背包,讓老太太摟著小不點兒疼愛。
晁老太太摟著個粉嫩的乖孫女,心頭軟軟的,摸頭摸臉的摸了一回,再摸摸她的小心臟位置:「哎喲,是真的抽筋似的跳啦,奶奶摸摸,摸摸就不痛了啊,咱家小糰子是乾大事業的,你瞧瞧你都賺了一個億,繳稅的那點兒是小數目啦,不心疼了,下次爭取賺它個十億。」
逗小傢夥一句,後知後覺的發現小糰子隻穿一件衝鋒衣外套,頓時就緊張了:「我的小祖宗啊,寒流來了知道不?外國都下暴雪了,我們北邊省也是好大的雪,首都不是雪就是冰凍,你穿著這麼點衣服,走出航站樓就會凍成一根白白的冰棒兒,你有沒羽絨服,沒帶衣服奶奶去幫你買件應急。」
本年受氣候影響,寒流襲境,大華夏國的南方諸多省份在11月底氣溫居低不升,12月常有飄雪,北方更是大雪壓境,冰凍成尺,首都也處於極寒天氣中,最近幾天沒下大雪,卻有冰凍。
老人家風風火火的,樂韻抱著她的一條胳膊:「奶奶,我不冷啊,我有帶羽絨服,是福姐姐抓著我去專賣店淘來的,飛機上不冷,我沒穿。」
胡叔將大背包給小公主和老太太,一老一少翻背包,拿出件紅色羽絨服,晁老太太幫雪糰子似的小粉糰子穿上羽絨服,那顆心才安穩。
裡面有件衝鋒衣,外面一件羽絨服,樂韻秒變胖子,嫌棄縛手縛腳也沒說出來,先去提取貨物的地方。
胡叔開來拉貨的車有部是冷藏式貨車,嶄新嶄新的,晁家老少們自將燕少幫小糰子裝貨的那部冷藏車還回去後也將自己家弄個恆溫冰室的事提上飯桌會議,老少爺們覺得造個恆溫冰室也佔地方,乾脆買個冷藏車,有需要還可以開著跑,多方便,於是晁二爺新添了一部能移動的「冰箱」。
晁二家寬,有小糰子的倉庫和製藥廚房、工具,所以嘛,那部冷藏車實際上是給她準備的,瞧瞧,這不馬上就派上用場了,小傢夥出一次國回來就是上百廂的東西,沒個恆溫冰室根本塞不下,而且,遇上冬天這種寒流襲境,用一般的貨車,水果會被凍成凍梨。
接到小公主,胡叔等人滿載而歸,待他們爬回晁二家,晁家三俊夫妻已下班回到別墅,晁爺子也在,全望眼欲穿的等著呢,等到人回來,女士們將老太太和小糰子簇擁回二樓暖和。
李叔不用胡管家吩咐,將冷藏車開回車庫充電,二爺家車庫其實也是小公主的,放的是她的四部名車,餘下的空位放冷藏車,二爺自己的車丟外頭挨凍受曬,用晁家老少們的話說——小糰子的車都是別人送的珍貴禮物,刮花一點都心疼,自家的車就那麼幾十萬,報廢了也沒什麼。
樂小同學回到晁家,過得是衣來伸手飯來端飯碗似的生活,幸好她沒有公主病,要不然必定被嬌慣得秒變坐吃等死的米蟲。
晁家老少也是將雪白的小糰子當三五歲的娃娃疼愛,不是這個摟在懷裡心疼瘦了,就是那個左看右看覺得她在外沒吃好沒睡好,心疼得跟什麼似的,吃飯的時候好吃的全往她那裡夾。
小蘿莉在晚飯桌上是被當豬餵了一頓,吃撐了,被老太太當乖寶寶的好一頓誇,因為長輩們關心,她傍晚都沒開手機,直到十點回到房間才開機,收到一大堆的電話提示、簡訊提示。
耗得近半個鐘才查看完電話和簡訊,最讓她心懷激動的是銀行簡訊,國際銀行的那張卡裡新進帳一億歐元和一億二千萬美金的大單。
一億歐元是老法拉利先生為孩子付的醫藥費,原本還提取了五百萬的美金現金,實付九千多萬歐元,老法拉利先生覺得醫生小姐冒著生命危險為自己孩子四處尋葯太辛苦,何況她只收了那麼點醫藥費,那點現金是給她的車馬費。
那一筆美金收入不用猜也知道是史密斯先生打進去的,他是按小法拉利的收費標準付的藥費,一億歐元大約等於一億二千美金。
看到自己的新增財產,樂小同學心情美好得如春天,心空開滿花朵,朵朵芬香,一億歐元大約是七億半人民幣,一億二千萬美元約是六億多人民幣,一下子就進帳十四億,嗯嗯,她也是身價上二十億的富一代啦。
有那麼多的錢,不亂揮霍,足夠一家人坐著吃一輩子也夠啦。
由一清二白的窮人逆襲成富一代,那種心情簡直不能再美好,興奮的撲床上打幾個滾,再數數手機某些數字的零,又打幾個滾,享受著懷揣巨額資產的喜悅。
滾了幾回,猛地坐起來,她的銀行帳號一下子進那麼多的錢,國內和國際反洗鈔票組織系統沒扣押審核?
思考幾分鐘,她覺得明天找燕某人或那邊的人問問就知道了,反正不管怎樣,她的錢來歷光明正大,不怕查。
這一晚,因為有錢的喜悅彌滿心窩,樂同學暫時忘記了被晁家長輩們當豬養的「慘烈生活」,第二天早上又享受到當豬喂的投喂方式,嚇得打包一些東西讓胡叔派人送去找宣少主以緩緩自己受驚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