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留白的動靜也被前面的人發覺，轉過頭就看見許留白，兩人對視，皆是一愣。

明恆眸孔下意識的縮小，咬住下唇，手也握緊拳頭，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一句話。

許留白繼續繼續上前，無視他手中的刀片，看著被固定在下水道上的人，四肢被釘住，身上千瘡百孔，臭水溝的味道伴隨著的是濃鬱的血腥味。

男人大概四五十來歲，血肉模糊的面容已經看不清原本模樣，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切割下來，骨頭清晰可見。

兩盞油燈在男人腳下燒灼，男人的口中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堵住，大概是利刃或者石頭之類的，鮮血淋漓。

許留白轉過臉看著明恆目光複雜，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沒幾分鐘，明恆看著許留白像是在等宣判的人。

許留白抬手放在他的面頰上，「他傷害過你？疼嗎？」

明恆愣了下，不敢置信的看著許留白，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想要找出什麼。可許留白目光平靜卻帶著心疼…

是心疼，不是恐懼，厭惡…

這一刻明恆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有點想哭，搖搖頭，抿著唇平復心緒後：「你…不害怕我？」

許留白伸出兩手擁抱明恆，把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胸口，手掌載明恆背後輕輕拍撫：「怎麼可能會害怕呢，阿恆在我心裡可是最棒的人。」

明恆：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渣渣現在就挺意外的，原本冰涼的心像是注入了暖流…

在許留白的懷裡，明恆漆黑的眸子似乎重新有了光。

只是沒過兩分鐘，溫馨的畫面就被許留白打破，把明恆放開，皺著眉不滿的道：「其它的都好說，但是…你弄死人就不能挑個好地方嗎。這麼臭的地方…你自己是怎麼待下去的？」

許留白是華明正大的嫌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

明恆原本被許留白放開還有點緊張，可聽見他的話…又很複雜。

對方…又狠狠的打破了自己對他的認知。

許留白也不在意，暖心大哥哥我可以，偶爾崩個人設也是可以原諒的，看在臉的份上。

「我……」明恆最終還是沒去出來。

許留白翻了個白眼，轉過身看著被釘在下水道裡的人，還有著氣息，「你是要直接弄死？還是在折磨一陣子？」

從男人嘴角混個著鮮血的泥土來看，很明顯是被折磨幾天吊著命的。

對於許留白的直接，明恆表示有點不習慣，「先回去吧。」

「直接弄死吧？萬一陰溝裡翻怎辦。」許留白還是更傾向於直接弄死，不給人留下翻盤的可能。

明恆：……

「好。」

男人模糊的意識聽著兩人的對話，原本看見許留白還以為是救星，卻沒想到是要人命的刀。

只是這些日子的折磨，生不如死，死對現在的他來說反而是種解脫。

明恆上前，手中的刀片割下對方的脖子，鮮血不停，明恆轉過臉看著許留白，握著刀片的手被許留白抓住，「鬆開。」

明恆老老實實的鬆開，許留白看著他手心的紅痕，翻了個白眼，「你殺人就殺人…能不能注意點，別傷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