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是十月初一。
寧淺予醒的,比往常都早很多,或許是想著馬上,就能看到寧以月的下場,心裡帶著的興奮作祟。
今兒是財神節,不僅僅的大肆操辦,所有參加的人,都要穿著正經的朝服。
司徒森和寧淺予本就是郎才女貌,朝服那樣莊重深沉的顏色,在他兩的身上,倒是不顯老氣。
穿戴打扮好後,一道用了早膳,出門的時候,魚躍已經和茯苓在馬車邊上候著了。
司徒森先登上馬車,上臂一伸:「來。」
寧淺予梨渦淺笑,將手放心的遞給他。
財神節的第一項就是祭祀,地點在城東外的財神廟之中。
天還沒亮,江淮就命人將祭祀用的東西給抬了過去。
皇上的聖駕是要親臨的,算著時辰,聖駕應該是剛出宮才對。
「布置的怎麼樣?」寧淺予輕聲問道:「今兒可是唯一的機會。」
「布置好了。」司徒森溫熱的手,還緊緊的握著寧淺予的手:「那些欺負過你的人,一個也逃不掉。」
馬車往前行著,還沒出城,馬車卻慢了下來。
寧淺予和司徒森二人對視一眼。
好戲的第一幕,就要開始了!
魚躍勒停馬車,朝裡面道:「王爺,王妃,前邊好像是堵住了。」
「去瞧瞧。」寧淺予帶著歡快的尾音。
司徒森笑了一聲,牽著的手未曾放開,帶著寧淺予從馬車上出來。
街道上人來人往,卻都不約而同的奔向其中一個方向。
那方向的某處,已經是人山人海,根本擠不開。
不少的帶刀侍衛,在成隊的往這趕過來。
人越聚越多。
「這是怎麼了?」
「哎呀,聽說出大事了。」
「今兒是財神壽誕,財神會保佑的,出什麼大事?」
「聽說是和之前的異象有關。」
「異象?什麼異象?」
「就是三皇子府的寧侍妾,誕下了怪胎一事。」
「……」
在賢王府馬車周圍走過的人群,還在議論著。
「走吧,王妃。」司徒森最近微抿,道:「去晚了,可就看不到好戲了。」
寧淺予沒有說話,由著司徒森拉著自己的手,一步步的朝前走去。
人群圍的水泄不通,侍衛艱難的維持著秩序。
兩人一身朝服,在人群中,甚是顯眼。
侍衛見到,上前請安,拱手道:「七賢王。」
「嗯。」司徒森不鹹不淡的應聲,視線落在人群上:「這是怎麼了?」
「回王爺的話,前邊出事了,好像是和三皇子府的寧侍妾有關,小的剛來,還未近身,並不知道。」那侍衛低著頭。
「開路吧。」司徒森神色嚴肅起來:「今兒是財神節,莫要驚了皇上的聖駕。」
幾個侍衛,和魚躍茯苓一起開路,才將人群逐漸的扒拉開。
被眾人圍在中間的人,正是寧以月,邊上還站著柳梧。33聽書www.33tingshu.com
柳梧滿是驚恐,被丹珠護在身後。
寧淺予一出現,丹珠就上前,哀求道:「賢王妃,您看看我家柳側妃吧。」
寧淺予這才看到,柳梧的手上,在不停的流血。
那傷口不淺,看著,像是被什麼動物給抓撓的,而且柳梧的手上,還有尖尖的兩個牙印。
「呀,這是怎麼了?」寧淺予驚疑的道:「是遭了老鼠還是遭了貓?」
丹珠的眼神,滿是憤怒,瞧著癱坐在地上的寧以月,憤憤道:「這是寧侍妾抓撓出來的!」
「什麼!」寧淺予抓起柳梧的手臂,道:「怎麼可能,這,這分明是被什麼動物抓撓的。」
「寧侍妾是活生生的人,怎麼會抓成這樣,難道,這牙印也是?」
丹珠重重的點頭:「正是被寧侍妾咬的。」
寧以月獃獃的癱在地上,邊上還跪著菱角。
菱角緊緊的扶著寧以月的手臂,警惕的望著寧以月。
五王爺府派過來的人,紅玲被仗責之後,傷勢不小,還在養傷,沒出來。
另一個紅花卻是護在寧以月面前,朝丹珠道:「你胡說,這不是我們小郡主做的!」
「不是?」丹珠指著地上的菱角,道:「她當時也在車內,叫她來說是不是!」
菱角眼底都是驚懼,點點頭,卻是沒說話。
「看到沒有?」丹珠冷哼一聲:「寧侍妾誕下怪胎,本就是震驚全程,她本就是不祥的身子!」
寧淺予低頭,朝寧以月看過去。
寧以月身子在不停的發抖,好像很冷一樣。
她收回眼神,道:「這樣的情況,還聞所未聞,我先給柳側妃把脈。」
柳梧和寧以月是同乘著三皇子府的馬車出門的。
現在馬車就在邊上,柳梧一臉痛苦的,和寧淺予一道上了馬車。
「給本王好好的看著!」外邊響起司徒森威嚴的聲音:「無關人退避!」
上了馬車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身邊只有丹珠一個心腹,柳梧痛苦的神色已經不見了,卻而代之的,是嘴角壓不住的笑意。
「怎麼樣,王妃,我演的可還像樣?」柳梧輕笑一聲。
彷彿手上的傷口並不疼似的。
寧淺予輕輕拉起柳梧手上的手,道:「不疼啊?」
「疼,怎麼不疼?」柳梧的話間,已經傳出不少的恨意:「只要今日,能將寧以月打的永無翻身之地,再怎麼疼,我也值了!」
寧淺予身上還穿著朝服,也沒帶什麼藥箱。
看著柳梧的手,道:「剩下的東西,你都布置好了?」
柳梧點點頭:「全部都按照你叮囑,給做好了。」
「好了,你這傷勢,還真的要好好的處理,晚一些免得感染,還是去誠醫館吧,那兒今天不關門。」寧淺予拿出帕子,準備給柳梧擦擦傷口上的血跡。
柳梧卻是收回手,笑的有幾分詭異:「今日司徒逸進宮去接皇上,不和我們一輛馬車,倒是給我許多便利之處。」
說著,她幽幽的看了眼手上的血跡和傷口,道:「雖說現在看到司徒逸,我都覺得噁心不已,但是,這血跡可不能輕易擦去,我得留著當證據。」
寧淺予輕笑了一聲。
看來,從愛情中抽離的女人,頭腦都轉的快了許多。
「既然要做戲,那便是要做全套的,不知道柳側妃願不願意,在將這件事給惡化一些?」寧淺予收起笑容,道。
「好啊。」柳梧好不猶豫的答應。
寧淺予和柳梧在馬車中呆了一小會兒,誰也不知道兩人做了什麼。
只見到寧淺予出來的時候,眉頭緊鎖,一臉的擔憂之像。